我手上捏著剛才鄭穎熏拿給我看的照片,我的腦子是一片空白,只覺得自己的心很痛恨痛。
回到公司,凌子很想知道我剛才和鄭穎熏談判得怎么樣,是不是將這個小三趕盡殺絕了。
我的嘴角出現了冷笑,我什么話也說不出來,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我還有什么好說?
“你手上拿著的是什么啊?”凌子看出了我的不對勁,然后自己動手想將我手上的照片拿到她的手上,但我反抗了,我是死死的握著照片不放開,我突然覺得如果這張照片出現在了別人的面前,就像把我的傷口裸露在了外面。
“你給我看啊?!”凌子生氣了,生氣的表情是一種關心,不明白我的固執,然后更加用力搶著我手上的照片。
我蹲在身子,不想,我是真的不想哪個看見,但我的越堅持,越讓凌子生氣,也讓她也變得越堅持,越想看我手中照片的內容。
我們兩個就在公司的過道上面拉扯著,凌子的動作是越來越大,但我也越是倔強。
“你讓我靜一下好嗎?有些傷口讓我自己消化好嗎?”我大聲的開口,眼淚早已鋪滿了眼睛。
凌子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臉上也是憂傷的看著我。
我抬起頭,微微張口我想解釋什么,但卻看見站在凌子身后,站在電梯里面的孫浩澤。
他微微的蹙了一下眉頭,然后他對著我點了點頭,最后沒有言語的將電梯門關上。
我心涼了一下,我不知道他站在那里多久了,更不知道為什么我的狼狽全部被他看見。
“不給我看就不看吧,下班后,我們在外面吃飯,我請你,然后我們還喝一點小酒。”
我點了點頭,只是我哪里還有心情吃東西,哪里還有心情讓自己的一天變得和過去一樣正常。
第二天一早,我就向公司請了一天假,昨天我一夜沒有睡,我突然覺得我守著這樣的婚姻還有什么樣的意義?我和耿柏寰真的還算是夫妻?
拿出名片,找到了凌子起初為我找到的律師,律師見到我很熱情,以為我是要找他在離婚時爭取財產的機會,但我的話語讓律師驚訝,我說我一分錢都不要,什么都不要。
律師有些啞口無言,但最后還是為我寫了離婚協議。
起初我和耿柏寰結婚,沒有多么的看重他家是勢力,雖然他家的財力讓他看起來多了很多魅力和金錢買的浪漫,但我看重的是我們兩人在一起的那一份快樂,只是現在這些快樂沒有了,我又何須如此的堅持的還要守住這樣的婚姻,而且在鄭穎熏看來,這一分感情是不我該貪的,好像我才是他們里面的第三者。
拿著律師寫的協議,我沒有猶豫的來到耿柏寰的公司,只是當我走進電梯里面的時候,我突然覺得這狹窄的地方讓我無法呼吸,難受到想大聲的呼叫……我依然還是難過。
走到耿柏寰辦公室的門前,外面坐著的秘書還是畢恭畢敬的叫著我耿太太,但耿太太這個名號或許在今天過后,屬于另一個女人。
秘書用電話告訴耿柏寰我來了,但就在我準備敲門進去的時候,我卻遲疑了,我的心里到這個時候居然都還有著舍不得,居然都還在想著過去的回憶。
我深深的呼吸了一下,然后不停的告訴自己,回憶就是回憶,而且我和耿柏寰的回憶不一定全是幸福。
就像他從不開車順帶送我到什么地方,他不想要我和他之間的孩子,還有……還有他不夠愛我,至少愛得比我少,也許就像鄭穎熏說的那樣,我是不該介入他們感情的那個人。
再次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敲了一下門,在耿柏寰的聲音傳來后,我才開門進入。
耿柏寰坐在辦公桌前,對著他的那臺藍光電視放著早間的新聞。
耿柏寰在看見我的時候,臉上的憂郁明顯,嘴角也沒有笑意,眉宇間的糾結更加的明顯。
我移動自己的步子,然后坐到他辦公桌的對面,我眼睛望著他,努力的讓自己的嘴角抿出自然的笑容。
“我還想今天晚上到凌子家去接你,我想我們兩人之間也不要鬧了。”耿柏寰開口,但他說出來的卻不在是我想聽見的。
我沒有說話,只是用力的捏著手中的紙,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我鼓足了多大的勇氣,我才經自己手中的離婚協議放到了耿柏寰的面前。
“柏寰,我們離婚吧。”開口,其實開始一段婚姻也是一句簡單的話語,結束一段婚姻也是如此簡單的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