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對面的孫浩澤愣住,而我自己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這樣的失控,居然對著孫浩澤說出這樣的話。
“好了,早點回去吧,我等一下還要開會。”孫浩澤站起身,突然很自然的拉住我的手。
我微微的掙扎了一下,但還是被他死死的握住,這也許是我第一次發現,孫浩澤的手很大很溫暖。
在車上我們都沒有說話,其實我很想問他,為什么每一次都在我最落魄的時候遇見他,每一次都像事先安排好了一樣,但這樣的話我還是問不出口,突然覺得問了也許得到的答案也是孫浩澤那似似而非的回答。
孫浩澤將車開到了凌子家樓下,就在我準備下車的時候,孫浩澤意味深長的問了我一個問題,他說“你為什么不回你老媽家住啊,如果你會你老媽家住,你老媽說不定還要勸勸耿柏寰和你。”
孫浩澤的話讓我的臉上出現了嘲笑,如果我和耿柏寰的婚姻,我沒有看中耿柏寰的家世,那么我的家人是異常的喜歡耿柏寰家里的一切。
我沒有說一句話的轉身離去,但孫浩澤又叫住了我,每一次他這樣叫我,我就覺得他在車上是不是一直都在醞釀下車后要對我說的話語。
“我今天會給你的部門經理請假,你就好好的在凌子這里休息幾天吧…….等你上班的時候,或許能等到好消息。”孫浩澤的話語一落,就開車離去,最初我聽見這句話的時候并沒有多想,還以為他至少也算是有溫柔的一面,只是這樣的溫柔用在我的身上就有些怪異,但我沒有想到請假的事情,會在以后給我鬧了不小的風波。
那一天傍晚,凌子下班,手里還拿著紅酒,她以為耿柏寰答應和我離婚了,要和我好好的慶祝。
我將紅酒放到一邊,對凌子說,我真的離婚了再喝這個酒。
凌子臉上的表情是失望,然后對著我說了一大堆安慰我的話語,在凌子說話的時候,我一直沒有說話,而是不知道該說什么,但我一直不明白,為什么耿柏寰會說著我的離婚協議臟了我們的婚姻。
在睡覺前,凌子給了我一粒安眠藥,說我今天晚上估計又睡不著了。
也許是因為安眠藥的關系,晚上我睡的很熟,但也噩夢不斷,夢見的也是和婚姻有關的一切。
只是我不知道是幾點的時候,我的電話拼命的響了起來,我也不知道它到底響了幾次才將我鬧醒,只是那手機的鈴聲讓我遲疑了,因為我那是耿柏寰的電話。
我的心沉了一下,還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才接通了電話,但電話那頭卻沒有任何回應,只是隱約間聽見了喘息聲。
“有事嗎?”我開口,話語生疏,但電話那頭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我死死的拿著電話,我知道耿柏寰此時也拿著電話,他是刻意打這個電話過來,只是我不知道他的刻意到底要對我表明著什么。
“未央,你為什么不相信我?為什么不裝糊涂一點。”耿柏寰低沉略帶沙啞的聲音傳來,還夾著一絲痛苦。
我沒有說話,只是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因為我不明白他到底在說什么,而我們兩人之間的隔閡又顯現了出來,或許一直都有隔閡。
我們兩人還是沒有說話,電話里面的電流聲此時也是如此的清晰,但這樣的狀態沒有持續多久,耿柏寰沒有言語的就將電話掛斷。
我愣在原地,電話還握在我的手上,我不明白,耿柏寰此時的到底想干什么,難道他還痛苦?
安眠藥不在對我有任何作用,我又開始失眠,睜著眼睛到天亮,想著的,念著的還是那些和耿柏寰有關的回憶。
只是早上凌子上班的時候,她一開門就尖叫了起來,我聽著她的叫聲也跑到了門前,但眼前的景色讓我驚訝,因為我看見了耿柏寰,我看見他坐在凌子的家門邊,如同電視劇上面的場景一樣,他的表情頹廢,身子旁邊放著電話和酒瓶子,而身上的襯衣早就皺巴巴。
“你瘋了,你怎么在我的家門前啊?”凌子大叫著,聲音里面有著生氣。
耿柏寰沒有說話,只是站起身,將眼神深邃的望著我,疲憊的臉上有著痛苦,和欲言又止的無奈,但最后他卻什么話也沒有說的轉身離去,只是在離開的時候,他突然喃喃的說道“今天晚上我來接你回家,你在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