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為了不讓媽媽擔心,我帶著笑意的將飯菜吃完,他們也有意的不在談論著和我婚姻有關的東西,只是這樣也好,我也不在愿意談論著和我這場婚姻有關的話題,談了也沒有意義,只是添了煩惱。
吃完飯后,我將自己關在屋子里面,眼神失去焦距的望著窗戶外面的風景,但看見的是什么,我卻在腦子里面沒有任何影像,我的腦袋空空的,什么東西都不在去想,就像將什么東西放空了一樣,不在想著婚姻,耿柏寰,還有那個我對不起的孩子。
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我突然想問自己以后的路該怎么走,但我得到的答案還是一片茫然。
第二天凌子到家里來看我,當她看見我的時候,眼里的淚水沒險些掉了出來,我笑了笑,我說我又不是什么悲情女主角,有必要讓她這么感動嗎?
凌子沒有說話,然后摟住我的腰,說著要上街,去為我迎接新的生活,但我不知道什么才是我的新生活?難道現在?
凌子盡量的選著當初我愛去的地方,找著我喜歡穿的衣服,但凌子不知道,我愛去的地方,是因為有我和耿柏寰的一些回憶,我愛穿的衣服,都只是為了方便當初做家務買的,而此時在這些地方的出現,只是在我的胸口劃一刀而已……
我的手在掛著衣服的架子上面游離著,我最后卻提出了一條我原來怎么也不愿意穿的裙子。
凌子說著我有眼光,說著裙子很美,但當我穿著裙子出現在鏡子面前的時候,我被鏡子中的自己嚇住,并不是因為裙子在我的身上多么驚艷,而是鏡子中的自己蒼白,憔悴到讓鏡子中的那個女人看起來像個怨婦和一個讓人根本就不愿意多看的女人。
我嘴角出現了嘲笑,也許現在用一種病態來形容我都不為過吧。
“這條裙子好看,我送給你,慶祝你有了新生活。”凌子還未等我開口,就走到收銀臺前買單,然后拉著我就準備離去。
我沒有說話,但還是對著她說了一聲謝謝,至少我不能辜負別人的一番好意。
中午,凌子叫我去吃西餐,望著餐盤上面的東西,我是怎么也沒有胃口,但望著凌子那想盡方法想讓我開心的臉,我還是將東西吃的干凈,但我在吃完飯后,我將所有的東西都吐在了洗手間里面,吃不下的東西不是自己強求就能吃不下的,而且自己當著他們面吃下的東西,轉過身,我就不自覺的吐了出來,在家里也是如此。
下午,凌子帶我去了很多地方,但她還是問出了她最想問的問題,她問耿柏寰最近來找我談離婚沒有,還問我當時是誰將我推下樓梯的。
我笑了笑,然后搖了搖頭,從我和耿柏寰說著離婚開始,好像他很少找過我,仿佛這段感情都是我在自導自演,而他卻似似而非,而鄭穎熏的事情,我不想對任何說,說了也沒有意義,只要自己知道就好,沒必要在把事情朝更復雜的地方發展。
“那你也不要拖著啊?你要自己去找他說離婚,女人不能和男人比,女人是拖不起時間的,你難道不想以后再嫁人了?”凌子的話永遠都是那么的現實,但也是我不得不去面對的事實,只是再婚,我想我是真的不愿意再去想了,婚姻這樣的東西我已經惹不起了。
我抬頭看了看自己前面的建筑,有一樣東西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移動自己的腳步然后走到那面前。
原本還想說出大道理的凌子,看見我移動步子,也跟著我走到了我的旁邊。
“這里要招聘文員。”我傻傻的笑了笑,其實該為自己找一份寄托,而且我也需要經濟來源。
凌子愣了一下,對于我說出來的話有些驚訝,和意想不到。
我叫凌子在外面等我,我去應聘,得到的結果也是滿意的,因為這是一家小公司,對于員工的要求不高,而且辦公軟件我也是會的。
凌子看著帶著笑意出來,然后撇了一下嘴,對著我說,我有種重生的味道,只是我知道我沒有重生,而是在打算。因為脫胎換骨的重生也許只是和現實無關的傳說,而我只是想看看未來的生活。
夜晚回到家的時候,我還是當著母親的面,吃了很多的飯菜,但一轉身,還是將飯菜吐了出來,一種習慣和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晚上我靠著安眠藥睡覺,我發覺我以為的什么都沒拉扯,還是將我死死的纏住,也許真的當離婚證放到了我的面前,或許我還會心安。
但就算靠著安眠藥,我還是在第二天天還沒亮就醒了,我找出職業裝,然后一切穿戴整齊,只是鏡子中的那個人,還是蒼白無力。
只是我沒有想到,當我出門的時候,我看見了耿柏寰。
我看見他站在我門小區的門前,他站在他車子的旁邊,將手放進自己的褲兜里面,一身的休閑,讓我詫異的覺得我不是像我們還沒結婚的時候,他站在這里等我,時間和空間一下自己在腦子里面有了轉換。
“你這身打扮是準備去什么地方?”耿柏寰開口,眉頭蹙著,聲音低沉著,但他的話語讓我從恍惚中拉了出來,就算有著當年的味道,但真的沒有了當年的溫柔……原來有些東西失去了,就真的失去了。
“我找到新工作了,耿先生找我有事嗎?”我的話見外,我必須的見外。
耿柏寰蹙了一下眉頭,然后緩緩的嘆了一口氣,在恍惚間,我覺得他瘦了,臉上也有著和我一樣的憔悴,但我認為是我自己看錯了,因為我知道此時的耿柏寰應該是春風得意的。
“我到這里來,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耿柏寰臉上的表情很矛盾,眉頭也蹙得更深。
我愣了一下,好奇他接下來會和我商量什么,但我清楚的知道,絕對不是離婚,如果是離婚,耿柏寰一定不會說著商量,而是按著自己的想法進行著。
“我知道上次的事情你們家已經報案……但我我希望你不要向警察說出是鄭穎熏傷害你,你就對警察說是一場意外……其實鄭穎熏有些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