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的喘息著,我不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力氣,或者是多大的憤怒說出這樣的話,但我知道我更多的是不甘心,我真的不相信,一億就看出自己的老公是這樣的人?
耿柏寰原本是在看文件,或許對于我的到來不在他的意料之中,又或許是我的話語對于他來說一時間不能接受,他抬高眼臉看了我很久,然后嘴角出現(xiàn)了冷笑。
“我還以為你要對我說什么激情澎湃的事情,但我沒有想到你居然給說這些?”耿柏寰的話語是冷淡,但也帶著嘲笑。
我沒有說話,在口才上面我永遠沒有他的好,也說不過他的任何言語。
“你為什么想要賠我一億?”耿柏寰挑了一下眉,在前段時間我還覺得,也許我們兩人這間還有著隔閡,但此時的我們就是陌生人,完全就沒有交集的陌生人。
“那你為什么要拿錢來算計我們的婚姻?”我開口,什么都不在有底氣,我就連最起碼的質(zhì)疑我都不敢說出口,我的懦弱讓我顫抖到可恨。
“本來我們的婚姻不是用錢來計算的,但既然你要跟孫浩澤在一起,那么婚姻一定是要用錢來算的……。是不是孫浩澤不要你了,你準備對我使用苦肉計,然后想從我這里得到更多?”耿柏寰邊說邊點燃旁邊放著的煙草,他說出來的話語一刀刀的讓我難受和無法接受。
我站在原地,四肢變得僵硬,我望著耿柏寰,那個至少曾經(jīng)讓我溫柔的耿柏寰在哪去了,那個前不久還說著婚姻誓言的耿柏寰在那里去了?我甚至想問,這個人是耿柏寰嗎?
“你現(xiàn)在拿著這張銀行卡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是不是代表著你想和我和好,還是你覺得現(xiàn)在沒男人能滿足你床上的需求了,所以你又回來向我示好?……。只是我不要別人用過的女人。”耿柏寰嘴角的冷笑明顯,嘲諷得也明顯,在我的記憶里面他是第一次這樣對著我說著這樣的話語。
伸出手,我狠狠的在耿柏寰的臉扇去,然后我像發(fā)瘋一樣的饒過辦公桌,然后撕扯著耿柏寰的衣服。
原來在看電視的時候。看見夫妻間打架出現(xiàn)潑婦般的女人時,我都覺得自己一定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但我此時做了。
耿柏寰讓我打著,沒有言語,也沒有阻止。
或許是我打累了,或許是我真的覺得無望了,我拍打的手從耿柏寰的身上拿開,然后抬頭看了看他身后的觀景窗戶。
我深深的呼吸了一下,然后捏緊拳頭說著“離婚吧,耿柏寰你就當我是你嘴里那種濫賤的女人吧,既然我是這樣的女人,你就放我走吧,也成全我去找另外的男人。”我淡淡的說著,嘴角掛著和耿柏寰一樣的笑意,我發(fā)覺我真的很笨,在他不愿意接我電話的時候我就該說出這樣的話語,為什么非要聽見他的侮辱的話語后,我才清醒?
其實這場婚姻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這么多,吵了這么多,又誤會了這么多,我還不清醒,非要拿著回憶來為難自己,還想著婚姻和永遠。
我走到辦公室的門前,背對著耿柏寰說道“我還是和上次一樣,我一分錢的不要你的,我們的婚姻是你情我愿,離婚也是你情我愿。”我走出房門,我事事都在為耿柏寰找著理由,但卻沒有想過,感情結(jié)束了就真的結(jié)束了,就像此時的耿柏寰陌生而不再有著感情。
回到耿家的別墅,我將我的東西全部帶走,除了耿柏寰為我買的,但也在自己收拾東西收拾得這么干凈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結(jié)婚幾年,耿柏寰根本沒有為我添置什么東西,而我的衣服永遠是T恤和牛仔,而我此時也發(fā)現(xiàn)我的穿著和這里的裝潢什么都格格不入。
走出耿家,這此我能清楚的知道,我或許就不能在回來了,我突然想問自己不舍嗎?我想我的回答是肯定的,但不舍的也許也只是我要的回憶。
我沒有去凌子家,也沒有去賓館,我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媽媽看見我的大包小包還是一陣尖叫。
這一次我將我和耿柏寰的事情全部說給我媽媽和弟弟,我想事情已經(jīng)鬧到這一步,他們應(yīng)該不會再說什么了,但我沒有想到媽媽和弟弟卻忙著要給我找律師,忙著說要為我多要一點生活費。
這件事情上面我顯得激動,我不想再拉扯上錢,我不想我和耿柏寰到最后還是為錢拉扯著。
但我沒有想到,第二天弟弟就找到了耿柏寰,叫著拿錢,而耿柏寰沒有理會,直接叫保安將我弟弟甩出了公司。
聽著弟弟回到家后的咒罵,我淡淡的笑了笑,原來的耿柏寰見到我的家人雖然討厭他們的貪錢,但從不在我的面前說過什么,或像今天這樣將弟弟趕出去……。原來感情的東西消失后,人就變得這么的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