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律師離去,記者攔住律師不想讓他走,想從他的身上問出一些有關耿柏寰的事情。
我站在原地,我想我的臉色是蒼白的,記者的閃光燈讓我的眼睛有些難受,但我最難受莫過于此時的心情,我鼓起的勇氣也許瞬間也崩潰。
“凌未央小姐,你現在你打算怎么辦,你和耿柏寰先生打算真的離婚嗎?”有個記者問出了很好笑的問題,如果我不是真的打算離婚,我怎么會出現民政局?難道是結婚?
“我姐姐現在不回答你們任何問題,你們都知道懷孕的女人心情是最脆弱的,你們讓我姐姐好好的調理一下。”弟弟走到我的身邊,然后將我摟進他的懷里,但就算這么溫馨的動作都讓我覺得有些惡心,他們是我的親人但從未想過我的心情。
回到家里,記者還繼續在樓下扎堆著,我不知道就一個離婚的事情,也讓記者這么的興奮。
媽媽在一旁說著好話,說著他們這樣做的原因,但說這么多,我覺得他們想要的生活也無非是和錢有關。
我深深的呼吸了一下,然后轉頭望著媽媽“我不是你們的籌碼,我和耿柏寰的婚姻也不能為我們的生活帶來改變。”我站起身,快步的走到臥室里面,但就在我將門關上的時候,我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出來。
我想此時的耿柏寰一定知道我懷孕的消息了,但我沒有想到最后卻是記者將這樣的消息告訴到他的耳邊,只是我不知道,當他聽見這樣的消息后會是什么樣的表情,會不會也和我當初有那么一點點的高興,但我知道他不會高興,在他的心里他會覺得這個孩子的到來是一種負擔,也成為了我不愿意離婚的手段。
電話響了起來,我詫異的看見了一個陌生電話號碼,有些害怕,害怕是記者找到我的電話打來詢問我的事情,但我沒有想到,當我接通電話的時候,我聽見的卻是耿柏寰的聲音。
我的心有些疼痛,但我的嘴角出現了嘲笑,因為我沒有想到耿柏寰是當真的換了手機號碼,我也清楚的知道,這個手機號碼是為了我換掉的。
我咽了咽口水,我想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清楚,至少不能像我心情那樣暗淡。
“你趕快到你家小區的停車廠來,我的司機在那里等你,我們是該好好說說你肚子里面的孩子和我們離婚的事情。”耿柏寰的聲音有著命令的口吻,但語調卻冰冷得讓我害怕。
我遲疑了一下,然后直接走出家門,來到停車廠,我看見了耿柏寰家的車,我沒有遲疑的坐了上去,我不知道等一下我會得到什么樣的結果。
車子將我送到了一家私人俱樂部,這家俱樂部很出名,他的出名是因為名人的光顧,和它的保密,耿柏寰把我叫到了這里,讓我覺得我在做一件見不得光的事情。
耿柏寰坐包房里面,我緩緩的走進去,看見他手中拿著酒杯,眼神冷淡的望著我。
我站在原地,沒有上前,等著耿柏寰的發話,但我很清楚我的立場,和我想要的結果。
“凌未央,你真的懷孕了?還是你為了讓我不和你離婚你讓醫院出的假證明?”耿柏寰的聲音還是那么的低沉,但我再也找不到曾經該屬于我的那份溫暖,而且說出來的話也是單刀直入。
“我確實懷孕了。”我開口,我和他的第一個孩子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告知給他,沒有喜悅,更沒有初為人父人母的激動。
但我沒有想到,耿柏寰在聽見我的話語后,他突然笑了起來,笑聲從最初的低沉到最后的狂野。
“凌未央,這樣的謊話你都敢說出口?你不要忘記,我和你在床上都是做好措施的,你確定這個孩子是我的?”耿柏寰將酒杯放下,然后緩緩的走到我的面前,撲鼻來的酒味讓我有些反胃,但耿柏寰此時說出來的話更讓我惡心,我沒有想到他居然在質疑我肚子里面的孩子?
我微微開口,我想解釋上次他沒有戴套的事情,但我突然發現有些東西說多了沒有意義,因為我知道,當我說出來后,耿柏寰一定會說他那天喝醉酒了,我怎么編都可以。
“你今天叫我到這里來只是想證明這個孩子是不是你的?如果是你的你會怎么做?不是你的你又要怎么做?……反正我們都會離婚。”我開口,我發現我比自己想象中的堅強。
耿柏寰的臉上的表情變得僵硬,從我進這個包房開始,我就看見了他臉上的矛盾,但我不知道他在矛盾什么。
“我給你聽一樣東西。”耿柏寰在沉默了很久后,突然拿出了一樣東西,一只錄音筆,但我沒有想到里面放出來的是孫浩澤的聲音,孫浩澤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在和別人很悠閑的談天說地,只是在最后,他說出了他和我已經發生了關系的話語。
我臉上的嘲笑明顯,又一個證據證明我出軌,又證明我有了問題,又讓我沒有解釋的余地。
“不要拿別人的東西說是我的東西,我耿柏寰受不起,還有,叫你媽媽和弟弟少做些事情出來,也許在離婚的時候我會多拿一點錢。”耿柏寰將錄音筆甩開,我看見了他臉上的疲憊。
我在原地站了一下,然后轉身將身后的門打開,但我走到門邊卻不愿意在踏出腳步,因為我突然發現,如果我和耿柏寰變成陌生人,也許還是最好的結果,但這樣的狀態,比陌生人還要可怕。
“孩子確實是你的,那天晚上你喝了酒,我們真的什么措施都沒有做……這個孩子真的來得不是時候……我會將這個孩子打掉,你看什么時候我們在到民政局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