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我只知道劇烈的撞擊讓我渾身疼痛,然后眼前一黑,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醫院,頭有些暈,但卻意識非常的清醒。
我翻身下床,我想去找林博銳,被暈倒前的事情我還清楚的記得,我知道耿柏寰瘋了,瘋得完全不能理解,我不知道他為什么要來撞擊我們的車子,我不知道他為什么能這么不理性的做出這樣的事情,難道他真的不想我活下去?
這個耿柏寰讓我覺得陌生……但我又什么時候認識過這個男人。
我的腳上和手臂上面有些擦傷,因為是晚上的原因,我覺得醫院的一切都帶著一絲絲的恐懼感。
“你怎么下床了。”護士見到我,臉上有著驚恐,但我真的沒有發現我有什么不對勁,但我好奇的卻是我怎么來到的醫院。
“和我一起在車上的那個男的,叫林博銳,他現在在什么地方?他的傷勢嚴重嗎?”我語氣有些干澀,說出來的話也是急促,因為我記得在最后林博銳都想著為我打開車門,然后說著讓我先下車的事情,如果說我沒有被那樣的畫面感動,那一定是假話,又有多少男人能在那個時候,有這樣的反應。
護士愣了一下,然后在護士站查了查東西后,告訴我在什么房間。
我笑了笑,只是當我打開病房的時候,我眼睛有些酸楚,林博銳的傷勢比我嚴重一些,他的腳都已經打上了石膏。
我走到他的旁邊,望著他的睡顏,我突然覺得我更加的對不起林博銳,如果問我,我對林博銳是什么樣的感情,那我一定說無關愛情,也無關什么親情,而他就像是在我最低谷的時候出現的救命稻草,我至少認為拉住他我就能獲得另一片天地,這樣的想法我直到現在都沒有改變,但我卻沒有想到,會讓他進了醫院。
我將手放進林博銳的手里,我是真的不知道為什么耿柏寰會撞我們的車,他撞了又有什么意義或能改變什么?
病房外出現了敲門聲,我沒有叫進來的時候,那個人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我記得他,他每次的出現對于我來說都沒有好事,他是耿柏寰的律師。
“凌未央小姐你好,我是耿柏寰的代理律師,你也知道我出現是因為什么了吧,如果你愿意,我們想私了這件事情,任何條件我們都會答應,只是前提要我們辦得到的,但我希望你們不要將這件事情鬧大,因為對媒體來說這是一個爆炸性的新聞,對你來說也不是一件好事,和前夫發生這樣的事情。”律師和過去一樣,說出來的話也是不拖泥帶水。
我笑了笑,耿柏寰永遠這樣,他只知道在最后用錢來解決事情,我們的感情一樣,現在的事情一樣,但他永遠不知道,我要的是一個解釋和結果。
“我們不接受私了,我們要見耿柏寰一面,我不知道他為什么來撞我們的車,你知道這樣我們可以告他蓄意謀殺。”我不知道林博銳什么時候醒來了,他沙啞的聲音里面有著怒氣。
我轉身走到林博銳的身邊,然后握住他的手,對于他,我有說不出來的愧疚,如果說耿柏寰不是無理取鬧來撞我們的車,那一定是因為我,我相信林博銳和耿柏寰沒有任何聯系。
“你們好好的考慮吧,我會將你們現在說的告訴給耿柏寰,你們好好的休息。”律師笑了笑,然后就走了,好像并沒有因為林博銳的話語覺得威脅,而我也清楚的知道我們怎么能算得上威脅。
林博銳反手握住我的手,然后上下看了看我臉上和手上的傷痕,直到覺得沒有什么事了,他才對著我笑了笑。
“明天我們再去登記結婚。”開口,林博銳的話語雖然是肯定,但在我看來卻有著賭氣的味道。
我笑了笑,然后點了點頭,如果我此時拒絕,我想林博銳一定會猜想著什么。
“為什么耿柏寰會撞我們的車呢?”林博銳開口,他的狐疑比我還多,而且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看我的眼神是那么的奇怪。
“我不知道,而且我最近根本就沒有見過他。”我很肯定的說著,我和耿柏寰已經沒有了聯系,就算昨天晚上在樓下見到他,我們也沒有說任何話,我是真的找不到理由來說明他為什么這樣做的原因。
“難道是他不想讓我們結婚?”林博銳繼續猜測著,但我知道他這樣的猜測不是此時的疑問,一定是從耿柏寰撞我們的車子開始,他就這樣的想著。
但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如果耿柏寰真的不想我和林博銳結婚,他不會這么傻的做出這些事情,因為我在他的心里已經沒有了任何威脅。
“耿柏寰對你還有感情?”林博銳見我沒有說話,繼續的追問。
我搖了搖,如果真的有感情,我們會離婚?他會繞過鄭穎熏來打掉我的孩子?
“你不要胡思亂想了,我們明天去登記,我等一下讓護士借輪椅給我們。”我顯得沒有底氣,其實這么多的疑問讓我自己很迷茫,但我清楚的知道,絕對不是因為有了感情,耿柏寰的痛苦與開心都已經和我沒有了關系,又怎么能阻止我結婚。
林博銳笑了笑,其實我知道他想得到我肯定的答案,但這樣的答案我不想給,我只要他相信我和耿柏寰真的沒有什么。
“你好好的休息,明天我來叫你……你發現沒有,我們這樣去結婚更有意義,說不定還會羨煞旁人。”我笑得夸張,我想什么都云淡風輕,什么都不去想。
林博銳也笑了起來,我將病房的門關上,我的笑容收斂,我沒有自己想的那么輕松,我覺得有些事情我還是應該和耿柏寰見一面。
走到自己的病房,在房門一打開的時候,我聞見了自己熟悉的煙草味道,我握著門把的手變得僵硬,當我的眼神抬高看著病房的時候,我看見了耿柏寰坐在我的病床上面,然后眼神空洞的望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