欄外的花園里,芙蓉月下妖嬈,淺紅色的新蕊,明媚的像要召喚回春天。
在閣樓上站著一名身穿白色素衣的女子,風髻露鬢,微風輕輕吹過,吹起她那頭烏黑的秀發。月光照射在女子那暈紅著臉頰,神采暗淡,細長的手撐著下巴,靜靜注視著遠方。
突然一把劍在月光照射下發出寒光,讓人不由得心驚膽戰,朝著發呆的女子快速前去。
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藍的上好絲綢,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發簪交相輝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艷麗貴公子的非凡身影。那笑容頗有點風流少年的佻達。下巴微微抬起,一把抱住女子的腰部,華麗的跳下閣樓。
“慕容公子?”上官熙驚愕的看著救她的人居然是慕容逸?
只見慕容逸斜下眼眸,扯著嘴角淡淡輕笑,看著懷里的可人,卻默不作聲。
黑衣人很快沖下樓下,慕容逸反應很快,一閃身躲過暗劍,黑衣人心一驚,想必他武功未必是慕容逸的對手,微微鄒起眉頭快速閃身,消失在兩人眼線。
“上官小姐?你沒事吧?”一聲清脆又不失溫柔的聲音在上官熙耳邊循環,慕容逸手持象牙的折扇,揪著溫和的臉頰注視懷里的女人。
上官熙微微抬起眼眸,有意回避著慕容逸的眼眸,急忙推開他,轉過身手揪著腰帶上的玉佩,臉蛋更是紅潤著。言語里透著幾分緊張氣息:“我……沒事,多謝慕容公子相救。”
慕容逸注意到上官熙異常舉止,然而卻是淡淡一笑,透著上官熙的后背,他看得出上官熙在害羞,抬起眼皮仰望著即將要升起的太陽,一句話也沒道別,就跳躍在屋頂走了。
“那個……”上官熙本想說什么,轉身卻不見慕容逸身影,四處張望著慕容逸人影。
“三小姐?您怎么起這么早?”在閣樓站著一名婢女,手捧住洗臉盆,無意間看見閣樓下的三小姐。
上官熙把目光看向婢女,沉下頭淡淡說道:“沒什么,只是你怎么從奶娘房門走出來?”
婢女看了一下手中的洗臉盆,笑道:“奶娘昨夜被大夫人打得后背都出血,所以玫瑰姐讓奴婢替奶娘擦身,再去請大夫來。”
“哦!是嗎?奶娘睡下了嗎?”上官熙聽婢女這么一說,心猛然抽痛一下,對奶娘她只能抱著歉疚的心。
“三小姐不必擔心,奴婢剛剛幫奶娘擦完身,奶娘就附在床上睡下了。”婢女淺淺沖著三小姐瞇眼一笑,又問道:“不知三小姐是否要吃早飯?奴婢現在就去準備。”
“不必了,你也該去休息。”說擺捏起裙子朝著后花園走去。
她靜靜坐在陳舊的秋千上,兩手牢牢抓住兩邊的繩子,身體輕輕往上推動,在那蕩漾著。臉上隱隱約約的露出難得一見的純笑,讓她想起小時候只要她想娘,身邊總是有奶娘陪伴,鼻子猛然一酸,眼淚就止不住的掉。
寒一個晚上沒睡著,就為了昨晚的事情耿耿于懷,怎么睡也睡不著,就下床到后花園散散心,在他懶腰的那刻眼簾里出現上官熙,他靜靜站在走廊上看著上官熙,她哭了?自言自語道:“難道是為了昨晚的事情,而哭?”只見上官熙垂喪著臉蛋,讓他不由自主想去安慰她。
上官熙本來絕美的表情突然揪成一團,娘的,好死不死的,這秋千在這時候斷了,她整個人撲倒在地上,那表情逗得遠處男子一陣嘲笑:“哈哈”
朝著嘲笑她的男人看去,定眼一看,居然是寒?吃力的站起身子,彎著腰拍拍身上的泥土,眼睛里閃動著一千種琉璃的光芒怒視著寒,沒好氣問道:“是不是很好笑?”
寒止住笑容,望眼看向上官熙身上沾滿泥土,步步朝著她走去,蕩漾不拒的笑容雖說掛在臉上,卻不失風度,只見他彎下腰輕輕拍打著裙子上的泥土,不禁無奈問道:“笨女人,你都幾歲的人了?怎么還會這么笨?”
雖然他言語不好聽,還帶著刺,但上官熙卻覺得這大男人很體貼。低垂著眼簾靜靜看著寒,淡淡的說道:“變了!”
多冷的話?寒站起身子,插著腰,微微彎腰看著上官熙,兩人目光沖撞,突然他冒出這么一句話:“變矮了,小不點。”
本來原本上官熙對寒僅剩的好感,就因為這句話煙消云散,一陣寒風微微吹過,她抬起眼皮子怒視著寒,狠狠的踩著他的腳,高傲的轉身說道:“寒公子,別忘了你不是我爹的親子,只要你在上官家一天,我就讓你沒好日子過。所以勸你還是打道回府吧?”
“哼,裝什么清高?我肯要你,算是你莫大榮幸。”寒冷冷的諷刺著上官熙,給臉不要臉。
“你說什么?”上官熙臉上陰森森的,轉過身怒瞪著寒,反倒好笑諷刺他道:“你以為你算什么東西?沒錯,我是被人休過的棄婦,但是比起你無父無母的孤兒,要來得強。”
這句話深深觸痛寒的心,一把上前抓住上官熙的手,不悅緊抿的唇說道:“該死的女人,你想死是不是?”突然嘴角輕輕往上一抹,帶著壞壞的笑容,下一秒狠狠把上官熙推入湖水里。
“撲通”沒錯,這女人要死也要把他一起帶入湖水里。
平靜的湖水微微蕩漾著水波,兩人掉入湖水深處,上官熙自從小的時候被寒推入湖水,就開始畏懼水,寒卻十分熟悉水性,見上官熙痛苦在湖水深處爭扎著。游到她身邊,緊緊抱住她濕透的身軀。
“唔”上官熙睜開雙眼,模糊的眼眸映入某男的臉頰,嘴唇火辣辣的,寒卻死死的吻住上官熙嬌嫩嘴唇,那感覺對他來說很奇妙。
她停止了掙扎,靜靜的任由眼前男子狂吻,這感覺……讓她快要窒息,心跳卻異常的加速。
慕容府
“叩叩!”慕容逸這才回來,門外就有人強烈的敲打著門。
他穿上外套,賴散的伸了個腰,深長打了和哈欠,推開門卻被迎面而來的一巴掌打在臉上,他回過神瞪著自家大哥問道:“你這是在做什么?”
慕容軒一把抓住慕容逸的領口,眼里充滿的火藥味,怒氣沖沖問道:“為什么要救她?你知道你破了我的好事,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我可以隨時拿她來做人質。”
慕容逸揉揉臉蛋,不解的把目光看向慕容軒:“難道那刺客不是上官夫人派去刺殺上官熙?而是你?”
“臭小子,你怎么老是破我的好事。”慕容軒推門而入,坐在椅子上倒了杯水,這才微微消氣。
“她跟你有什么仇?人質?哼,如果我不準你碰她呢?”慕容逸靠在門柱上,手抱著怒視自家大哥,言語里帶著幾分挑釁的味道。
慕容軒斜眼看著慕容逸,放下手中茶杯說:“如果是這樣,到時候要是哪里受了傷,你自己承擔。”說擺朝著屋外走去。
“大哥,你真是沉不住氣啊?”慕容逸臉上攜帶著笑容,毫不在乎剛剛那把掌,靜靜看著自家大哥離去的身影,眼神漸漸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