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維娘臉色鐵青著,這要她怎么解釋?
“咳咳……寒?饒了她吧?維娘也只是無心之過。”上官熙捂住嘴輕輕的咳了幾聲,平靜的外表,眼里卻十分流露出犀利的眼神。
“放了她?”寒驚愕的看著上官熙,沒想到維娘這個賤人把她害成這樣,放了維娘,讓他怎么對不得起上官熙?對著李侍衛厲聲命令道:“把這個賤人拉下去地牢,終身不得出獄。”
“是!”李侍衛偷偷瞄了一眼上官熙,抱著拳頭應著。
“將軍我不要坐牢,我不要……”維娘的聲音漸漸拉遠……
寒拿起桌子上的碗,表情十分的溫柔,拿起勺子,輕輕的吹了一口藥水,呈在上官熙面前。上官熙微微鄒起眉間,表情十分厭惡,打從小的時候她就討厭吃藥,“寒,我不要喝……”
玫瑰側站在一旁,弱弱應道:“三姑爺,三小姐從小就討厭喝藥,所以每次生病都是咬著牙挺過的。”
“你先下去吧?”寒淡淡的說著,表情充滿著緊張。
“是!”玫瑰朝著屋外走去,走前還不忘合上門扇,心想難得三姑爺能來看望三小姐。
寒拿起碗把藥水含在口里,放在碗,一手攔住上官熙的腰,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把口里的藥水輸入在她嘴里。本想放開她,卻沒想過這女人雙手攔住他的脖子,交纏在一起,那種甜蜜涌入寒冰冷的心里。
上官熙終于舍得放開寒,眼眸泛過一絲憂傷,聲音微微消弱:“寒?你不介意我已非完璧之身嗎?”
打從上官熙進了將軍府,寒就想過上官熙已經不是完璧之身了,那雙淡墨色的眼眸閃過一絲憐愛,淡然笑道:“為何介意?難道上次是因為這個,怕被我知道?”
“嗯……”上官熙低著頭弱弱應答著。
“笨女人,我怎么會在意那些……”寒微微鎮住,不是因為上官熙的話,而是自己說過的話,他曾經也是這么對妖姬說過……
上官熙抬起眼眸,一件件逝去身上的衣服。
李侍衛正要進去稟報將軍,卻被門口的玫瑰攔住,玫瑰直接拉著李侍衛到一旁小聲的說道:“李侍衛?你不能進去,三姑爺和三小姐在里面辦事。”
“辦事?那我更要進去幫忙辦事啊?”李侍衛壓根不知道什么,玫瑰口中的辦事是做什么。
玫瑰紅潤著臉頰,低著頭死死拉住李侍衛說:“你怎么那么笨?我是說三姑爺和我家三小姐在那個……”
“那個?什么那個。別攔我,我有正經事情要稟告將軍,耽誤了此事,你當擔得起嗎?”李侍衛哪里還顧得什么那個,說話也不說明白一點,難怪李侍衛會誤解。
“不是拉,我是說男女之間的事情,比如男女在一起睡覺,然后生孩子的事情。”玫瑰快被這個笨頭笨腦的李侍衛氣死了,干脆說出實情,免得讓李侍衛去打擾她家三小姐。
“什么?你的意思是……”李侍衛臉色鐵青著,不悅指責玫瑰:“你怎么一句話不說清楚一點,幸虧我沒進去,不然將軍要是怪罪下來,我這人頭還保不住也是個問題。”
玫瑰真是倒霉,指著李侍衛怒聲罵道:“如果不是我攔住你,估計你早就去送死了,還敢冤枉人?”
李侍衛癟嘴不悅,不過聽這丫頭說得也不誤道理,轉身冷冷的說道:“等明早跟將軍說一聲,啟程前往邊疆打戰,別誤了時辰。”
打戰?玫瑰一聽臉色鐵青,什么?才跟她家三小姐結婚沒幾日,三姑爺就要去打戰?圣上未免太沒情味了吧?好歹再過幾天,再去打戰也不遲啊?
兩人終于無力躺在床上,上官熙躺在寒那結實的胸口,寒輕輕拍著上官熙的背后,眼里閃過一陣不忍,柔聲說道:“熙兒,我明天就要去邊疆打戰,你要好好保重自己,等我回來。”
上官熙無力的撐著床,抬起頭斜望著寒,不悅說道:“難道今天圣上讓你去宮里,是為了這件事情嗎?”
“熙兒?你不懂,我是鎮國將軍,邊疆的匈奴屢次觸犯我國,若不及時消滅匈奴,恐怖等匈奴勢力強大,再想去消滅。就會一敗涂地,圣上是器重于我,難道熙兒不愿意我去嗎?”寒眼里微微暗淡下來。
“我只是害怕失去你……”上官熙趴在寒的身上,眼里閃過一絲失落感,在這世界上,除了她失去的娘,也只有她爹和奶娘對她這么好。現在好不容易找到歸宿,又不忍心讓寒去送死,要她怎么辦才好。
“傻瓜,我又不是去死,而是去消滅匈奴,乖乖在府里等我回來,知道嗎?”這句話深深觸痛寒脆弱的心,曾經也有這樣的女人跟他說過這句話,只是他沒保護好那個女人,讓她慘死在將軍府的水溝里。
“答應我,無論是生是死,都要回來。”上官熙心里突然閃過一絲念頭,嘴角輕輕一抹。
“嗯……”寒的聲音微微消弱著……
第二天。
“三小姐?快醒醒?”玫瑰急忙催著沉睡的三小姐。
上官熙迷迷糊糊的醒來,慢慢爬起身子伸了個懶腰,又深長的打了個哈欠,揉揉迷茫的眼眸,不解的看著一臉焦急的玫瑰,問道:“有事嗎?”
“三姑爺今早已經啟程去打戰了。”玫瑰弱弱的應著。
“那又怎么樣?”上官熙平靜的問著,眼里出奇般的平靜。
“難道三小姐一點也不擔心三姑爺嗎?”玫瑰還以為自己是白擔心一場,卻沒想到三小姐如此平靜。
“有什么好擔心的,又不是說他不在我身邊。”上官熙淡淡的輕笑著,看著玫瑰。
“三小姐您這是怎么了?是不是不舍得三姑爺?才說出這番話?”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當然不是,我要女扮男裝前往邊疆,做相公的醫師。”上官熙再次淺淺笑著,揪著一臉驚愕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