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主人說的那人是何人?風現在就去殺了他?!憋L眼里掠過一道忠誠,靜靜注視著上官熙的神態。
上官熙轉過身漠視著風,淡雅溫和笑道:“不必,殺了他豈不是便宜他?”
“主人是舍不得殺他吧?風好奇的是,那人對主人來說是什么?”一雙淡紫色的眼眸閃過一絲精明,對風來說上官熙的心事他是看得一清二楚。
上官熙心虛一陣,是??!寒對她來說算什么?丈夫?或是恨?她不清楚自己,她能騙過別人,但她騙不過自己,本以為自己找到依靠,卻被寒從那道舊傷蓋上新傷。
“你不需要知道,風?明天就靠你引路,現在你帶我回軍營。”
風輕微挑起眉頭,她不想說,風也不會逼她。溫和的笑道:“主人,你現在是女扮男裝,怎么可以就這樣回去呢?你說是吧?”撿起地上的頭帶,走向她慢慢綁起那頭長發。
上官熙微微昂起頭,漆黑的眼眸靜靜注視著風,心中一陣陣溫意。
過了會,風安全的帶著上官熙回到了軍營,修長的長腿立在地上,身子靠在帳篷,抱著手淡淡笑道:“主人,風是風中之神。不能拋頭露面,風會化作一道風,時時刻刻保護你?!毙θ轁u漸消失,化作一道空氣。
上官熙朝著將軍的帳篷走進去,寒一手捂住傷口,一手撐著尖銳的下巴,目光憂郁的看向地上。
“怎么?還在想你那個所謂的妖姬?”上官熙踏步走向一旁椅子,悠閑的坐在椅子上,好笑的目光看向一臉充滿憂傷的寒,八成是因為妖姬才走了神。他媽媽滴!放著剛娶進門的妻子不管,去想前妻?未免太過分了吧?
風化作一道空氣,漂浮在上官熙后面,抱著手暗暗笑道:“原來是云南國的將軍?”
寒沒那心思聽上官熙的風涼話,立起身朝著帳篷走了出去,走時還不忘說道:“你要是有那個閑情在這,不如去找水源,免得到時候不知道這么死法?!?/p>
寒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上官熙視線,她差點沒氣死,跟著站起身走出了帳篷,“如果我說已經找到水源呢?”叫住了寒,眼眸帶著幾分陰狠,瞪著寒的背影,嘴角微微一抹。臉上更多的是報復!
他停住腳步,挑起眉頭轉過身,盯著上官熙,問道:“就憑你?”
“沒錯,就憑我!”上官熙臉上出奇般的平靜,隱隱約約的露出不易發現的笑容。
寒趣味的看著矮個子上官熙,這家伙看起來十六七歲,真懷疑她是不是在糊弄他?但是……寒感覺他確實在哪里見過她,在哪呢?一步步朝著上官熙走來,修長的手指輕輕抬起上官熙的下巴,眼眸充滿著溫柔,淡淡問道:“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呢?”
“拍”上官熙毫不猶豫的拍落寒的手,低著陰沉的頭,開口說道:“沒想到將軍喜歡男人怪癖?”
寒眼里閃過一絲驚愕,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上官熙,腦海里閃過一個女人的容貌,是她?再把目光看向上官熙,就連個子也是那么矮?一把抓起她的手腕,狠狠的瞪著上官熙,語氣不怎么友好:“是你……”
不會他知道她是上官熙?上官熙想甩開寒的手,卻被牢牢抓住,眼神掠過一絲恐懼。
寒二話不說把上官熙攔在懷里,嘴角帶著趣味的笑容說道:“上官熙,沒想到是你!”
上官熙低下頭,扯著嘴角,冷哼了一聲:“哼!是不是讓你失望了?”抬起頭漠視著抱住她的男人。
“為什么這么說?”寒不解的低下頭,兩人目光對望著許久。
“既然你忘了之前送給我的定情信物,這個還給你。”上官熙從懷里取出玉笛,冷冷的推開寒,把手中的玉笛朝著他丟去。怒了怒嘴角:“我要休了你!”
呃……寒他震在那,一動不動的注視上官熙,他沒聽錯啥吧?休了他?天大的笑話,一個女人當著男人的面前說要休了男人?歷史上,聞所未聞的奇事,他絕對不會容忍這件事情發生在他身上。冷冷的應道:“不可能!”
“是這樣嗎?將軍是不是忘了答應我一個條件呢?如果我找到水源,便答應我一個條件!難道將軍想反悔不成?”上官熙眼神微微暗淡,她不想離開寒,但是寒說過在他心里沒有她的存在。
“該死的女人,你瘋了是不是?”寒忍不住朝著上官熙低吼著,他堂堂云南國大將軍,豈容忍這種事情發生?
軍營一片寂靜,士兵站在一旁靜靜注視兩人,冷霜驚愕的站在一旁,風微微吹拂起她絲發,不敢相信她喜歡的人居然是女人?
場面一發不可收拾,氣氛越來越僵硬……
寒把怒視一眼在場的所有人,拉著上官熙到了偏僻的地方,他快崩潰了,這女人想折磨他到什么時候?居然當著他屬下面前說要休了他?再次問道:“我最后問你一次,你不后悔嗎?”
“拍!”一聲劇烈的巴掌聲從寒臉上打去,寒驚愕的看著上官熙,她冷冷應道:“這是你欠我的,我休了你,何樂而不為呢?寒,既然你不喜歡我,那么倒不如給我尊顏離開你?!?/p>
“你是不是想死?”寒怒吼道,狠狠的抓住上官熙的手,幽暗的眼眸微微怒火。
“傻子才會想死!”上官熙毫不畏懼寒的壓迫,她只想利落離開寒,“妖姬在你心里那么重要,何必娶一個不愛的女人?”
風見上官熙有威脅,急忙現身一擊打在寒身上,攔住上官熙的腰,溫柔的低下頭笑道:“主人?沒事吧?”
當即,上官熙伸出細白的手指,當著寒的面前故意在風懷里楚楚可憐的說道:“風……你怎么到現在才出現呢?”
“這不是出現了嗎?”風深知上官熙在利用他來刺激寒,但他十分樂意合作。
寒簡直被這女人惹怒到極點,一手捂住傷口,站起身怒視眼前這對狗男女,灼痛寒雙眸,低吼道:“隨你便,沒錯!妖姬是我最愛的女人,你只不過是我暖床的工具擺了?!辈恢螘r上官熙在他心里烙下了一道傷口,非常的苦澀,為什么他會為這女人心痛?不可能,上官熙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就連他送給上官熙的玉笛都可以忘記,怎么可能會愛上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