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手里拿著一袋衣衫和幾袋路上需要帶的東西,正巧見自家三小姐要出門,急忙上前問道:“三公子?你這是要去哪?”
要是再和冷霜待在一起,指不定又搞出什么名堂。上官熙輕嘆一口氣:“沒事,就是想出去走動走動,我吩咐你的事情,賣來了嗎?”
玫瑰舉起手上的帶著,淡笑道:“是,奴婢跑了好多家錦繡店,才買到這位姑娘合身的衣衫。”
冷霜不解的看向玫瑰手中的衣衫,這分明是男裝,問道:“為何公子要讓玫瑰姐買男裝?”
上官熙拿起袋子里的衣衫,打量了一番,微微點頭道:“嗯,是挺合身的。”轉身沖著冷霜笑道:“姑娘有所不知,此次前去軍營路上,帶上女人難免會有所不便。而且軍營不容有女人存在,所以只能委屈姑娘女扮男裝,如果姑娘不愿意的話,在下不強難姑娘。”
冷霜接過上官熙手上的男裝,比了比衣衫,笑吟吟的說道:“公子能讓冷霜待在你身邊,已經是冷霜莫大榮幸,冷霜知道軍營的規矩,所以待會就換上這件衣衫,女扮男裝陪同公子一路前往軍營。”
“姑娘?既然如此,何不現在就換上看看合身不?如果不合適,可以去換。”上官熙壓根忘記她現在是女扮男裝的事情,直勾勾的看著冷霜。
冷霜羞澀的低下頭,表情生硬,俗話說男女授受不親,她一個女人之家,哪敢當著喜歡的人面前換衣服?
上官熙見冷霜不語,正欲什么,玫瑰急忙上前打岔道:“三公子?你怎么可以讓一個姑娘家,當著你的面前換衣服?這要是被外人知道了,會誤了人家終身。”言語間帶著幾分暗示。
她緩過神,如果不是玫瑰這丫頭暗示她,估計她早就忘記她現在是女扮男裝,搖起扇子笑道:“那就不打擾姑娘更衣。”話罷便朝著門扇走出去,走時還不忘關上門。
玫瑰緊跟在上官熙身后,想說什么又不敢直問。
上官熙斜眼望了一眼心事的玫瑰,深知她心里在想什么,索性坐在客棧閣樓上的木椅上,悠閑說道:“有事就但說無妨。”
沒想到三小姐一眼就看穿她的心事,側站一旁小心翼翼問道:“三小姐?奴婢不明,為何小姐不直接告訴那位姑娘你是女兒之身?免得她對小姐癡心妄想。”
纖細的玉手撐著下巴,目光幽暗看向樓下來來往往的人,淡淡應道:“此事前去軍營,只有你我知道我真實身份,不想節外生枝,免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玫瑰跟了上官熙算起來已經1年半了,卻怎么也摸不透自家小姐的心思,反倒她那點心思被上官熙看得透透的,想起三小姐也有幾個月沒回過上官府。正巧前往邊疆的路上,會路過上官府。
“三小姐,我們這一路會經過上官府,不如回去看看老爺,想必老爺很思念你。”
上官熙微微翹起眉頭,只要一想到那個大夫人,就來氣。神情憂郁,“不必,回去又能如何,那里就交個奶娘去處理。上次大娘僥幸逃了一命,等忙完軍營的事情,我就要出手殺了大娘。”
話剛落,冷霜微微打開門扇,走了出來,一身淡雅的藍色衣衫很是合身,但卻無法隱士她那S型的身材,長長黑發以一根紫色緞帶束于腦后,清秀的臉蛋,整體看起來簡直是一個娘娘腔的男人。
低著頭害羞的問道:“公子……這樣可以嗎?”
上官熙聞聲,立身打量了冷霜這一身男裝的打扮,淺笑道:“姑娘果然是絕色佳人,穿上這身衣衫,完全變了個樣兒。”
“三公子?你這不是違背良心說慌嗎?”玫瑰不悅的俏皮嘟起嘴,走向羞澀的冷霜,搖了搖頭說道:“從頭到尾都像是一個女人,不知道還以為她是娘娘腔的男子。”
冷霜聞聽玫瑰的話,神情微微暗淡掠過一絲失落。
“多嘴!”上官熙指責著玫瑰,這丫頭怎么就是這么討厭冷霜?人家姑娘看起來溫柔可人,安慰道:“姑娘不必在意玫瑰的話,我倒是覺得這樣打扮不錯。”
冷霜抬起頭,眼眸閃閃掠過一縷泛光,問道:“真的嗎?”
上官熙微微朝著冷霜點點頭,狠狠瞪了一眼玫瑰,玫瑰連忙低著頭說道:“奴婢知錯。”
臘月初一
北風吹打著枝頭,兩匹馬越過遼闊的草原上,一路朝著云南國的軍營奔跑而去。
三人下了馬,士兵注意到軍營外有人,個個手持著長槍,警惕的包圍住上官熙她們,李侍衛拔起長劍指向上官熙,挑起眉頭問道:“來者何人?可知此地是云南國的軍營,如果說不出一個讓我滿意的理由,就格殺勿論。”
上官熙表情十分的安然,平靜的眼底微微掠過一絲笑意,“我是來救你們將軍的人,再不讓我們進去,要是耽擱將軍的病情,恐怕……”
李侍衛上下細細打量著上官熙和她身后兩名隨從,微微鄒起眉頭,正愁著找大夫,怎么就這么湊巧有人主動上門看病?難免心里余慮,深怕此人是敵方故意派來謀殺將軍的人,把長劍抵在上官熙細白的脖子上,冷冷說道:“你以為我會聽你胡言亂語嗎?倘若你是敵方派來刺殺將軍的刺客,豈不是讓你有機可乘?”
上官熙癟嘴輕笑,冷霜緊張著想上前解釋,上官熙舉起手揮了揮,意思她不準上前來。
“哦?那試問這位軍爺,倘若我真要殺了你們將軍,那我又何必冒這個生命威脅,卻刺殺你們將軍呢?”聲音婉轉,帶著幾絲好笑,抬起眼眸認真的看向李侍衛。
那雙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的眼眸,突然慌了一下,李侍衛眉間揪起,他怎么感覺這個聲音在哪里聽過?不可能?他很確定他沒見過此人,可能是他多心了。猶豫了好半會,才收過手上的長劍,態度十分不友好的說道:“我告訴你,假如你敢謀殺將軍,你這條命還有你身邊這兩個隨從都別想活著出去。”
上官熙不屑的看了一眼李侍衛,冷笑道:“莽夫。”
“你說什么?”李侍衛憤怒的瞪著矮他一截的男人,一個男人怎么就這么矮?
“你到底還想不想將軍活命?那就請帶路吧?”上官熙悠閑的說著,嘴角依舊帶著不屑的笑容。
李侍衛不由得因為此人冷靜的態度震怒到,做了恭敬的比試。沒好氣的說道:“請!”
緊跟著李侍衛來到了寒居住的帳篷,掀開帳簾那一刻,她依稀看到寒靠在椅子上,面色蒼白,左肩傷口已經腐爛,傷口上還插著一把箭,桌子上放著一盆染紅的水。
急忙對著李侍衛吩咐道:“快去準備火爐和一把匕首。”
李侍衛猶豫一番,轉身便依了她的意思,去準備。
過了會,李侍衛拿著火爐和匕首放在桌子上,上官熙拿著一塊干凈的毛巾遞給寒,言語間帶著幾分焦急:“將軍?你先咬著毛巾,忍一忍,就過了。”
寒微微點了點頭,咬著毛巾,額頭流著豆大的汗水,顯然毒素已經侵入了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