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眼里露出刺骨的寒意,瞪著上官熙殺氣騰騰的問道:“上官熙,你這是什么意思?”
三娘斜眼看著大夫人,這是她翻身的好機會,也是打擊大夫人的最佳時期,放下手中的茶杯,冷冷諷刺道:“大姐,什么意思你真不知道嗎?”
上官老爺雖然知道大夫人不是什么好貨,但他卻非常清楚大夫人的武功底子,一個不會武功的女人,又怎么殺得了鬼見愁?這于情于理說不通,調(diào)高聲音問道:“熙兒,雖然你大娘平時愛計較瑣事,但爹可以保證你大娘絕對沒有那個本事殺了鬼見愁。”
“哦?爹,你真認(rèn)為是這樣嗎?等仵作斷定后,一切都會真相大白,到時候爹爹就會明白一切。”上官熙看了一眼怒火沖天的大夫人,暗自冷笑,這回她就等著看大夫人怎么死法。
“上官熙,哼!你是抓住的喊抓賊,昨日有黑衣人刺殺我,為什么偏偏那時候你正好回來?不是你干的,會有誰干的?”大夫人記憶里閃過黑衣人那身段,跟上官熙相符合,便指定是上官熙做的。
上官熙挑起眉頭,不屑的望了一眼大夫人,楚楚可憐的模樣,揪著上官老爺說道:“爹爹,女兒是你一把養(yǎng)大的,爹爹應(yīng)該最清楚女兒不會武功,更不可能會去殺人。”
上官老爺露出嚴(yán)肅但沉穩(wěn)冷靜的表情,這件事情越來越奇怪,他總感覺兇手便是屋子里的其中一個人,能有那個本事殺了鬼見愁,想必武功必定很高強,但會是誰?
仵作緩緩走了進(jìn)來,抱著手低頭恭敬的說道:“見過上官老爺,上官夫人。”
“仵作,查得如何?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大夫人急忙問道,她倒要揪出那個要她命的人,在她心里暗暗有了底。
“啟稟上官老爺、夫人,根據(jù)我的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尸體生前于人打斗過,身體多處中到要害,而在深入調(diào)查中,被害人被遇害之前,有吃過一種毒藥,而在被害人毒性發(fā)作的時候,他便在毫無之力下,被人暗算毒害。”
上官熙揮了揮手,對著仵作說道:“仵作,試問一下,判官大人作何解釋?可否找到兇手?”
仵作坎坷不安的看了一眼上官熙,眼神中有點閃避,又把目光看向大夫人,應(yīng)道:“根據(jù)判官大人深入調(diào)查,嫌疑人最大的就是大夫人。”
大夫人如晴天霹靂一樣,回過神,立起身指尖指向仵作,怒氣騰騰的刺罵道:“什么?你們簡直胡說八道,我一個不會武功的人,怎么會殺人?更何況去殺一個無冤無仇的人?”
仵作抱著拳頭解釋道:“大夫人,在案發(fā)前天,根據(jù)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大夫人和死者身前有過爭執(zhí),而且在大夫人房間里發(fā)現(xiàn)一包砒霜。”
大夫人急忙解釋道:“那包砒霜是用來毒耗子,又不是來害人。”把目光看向上官老爺,只見老爺板著臉色瞪著她看,拉了拉老爺?shù)男渥诱f道:“老爺,你一定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干的。”
上官熙雖然不知道大夫人賣砒霜做什么,但是她知道那包砒霜是用來害人,好笑的說道:“大娘,你就招了吧?免得事情越捅越大,如果是用來毒死耗子,何必用得著那么多砒霜?大娘不是不知道砒霜只要一點點就足以害死一個人,更何況是幾只耗子呢?”
大夫人心中暗暗咒罵著上官熙,本來想用砒霜毒死上官熙,好讓她的秘密沉入海底,誰知道會發(fā)生這種事情。上官熙句句咄咄逼人,頓時啞口無言。
三娘看了一眼驚恐不安的大夫人,笑道:“大姐,沒想到你心腸那么毒?”
“你!”大夫人眼里冒著火,怒視著三娘。
上官老爺則是一旁沉默不語,在他心里早就知道是誰殺了鬼見愁,只是不肯承認(rèn)罷了。
“大娘,既然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熙兒也不必為你隱瞞什么。”上官熙嘴角輕輕一抹,勾出讓人冒汗的弧線,對著上官老爺說道:“爹,你還記得當(dāng)年我娘是怎么死的嗎?還記得為何大娘每次都會出一趟遠(yuǎn)門?”
“你……上官熙,你別欺人太甚,你娘的死跟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我也沒有去勾結(jié)山寨,別血口噴人。”大夫人一時心急,反倒害了自己,還理不出頭來。
“大娘?我何時說過你殺我娘?又何時說過你勾結(jié)山寨呢?”上官熙眼眸微微掠過一絲陰森,冷冷的反問著大夫人,心中暗暗咒罵道,蠢女人,我要你的血來祭拜我娘。
上官老爺一聽,震怒道:“好你個柳安娘,原來從頭到尾都是你一個人做的?你還想辯解什么?說,為什么要殺了十一娘?說—”上官老爺怒氣沖沖的瞪著大夫人,沒想到殺死二夫人的人,居然會是大夫人?
大夫人見事已至此,便站起身走向上官熙,冷冷的說道:“如果不是你花心,我會弄到這種地步嗎?我跟了你已經(jīng)快30年,你倒好,娶了一個又一個。”大夫人聲音微微嘶啞,轉(zhuǎn)過身眼眸充滿著憂傷,拍拍自己的胸口,情緒非常激動,指向上官熙說道:“打從十一娘生下這野種,老爺就每次跑到十一娘那,從來不過問我過得怎么樣。所以只要她死,我才會得到老爺?shù)男模仓灰@樣才能保住洛兒在這家的地位,我恨不得她五馬分尸。”
上官熙手緊緊捏住,心中一陣陣苦澀,她必須忍,必須。
“你—殺了十一娘,還敢理直氣壯?來人?把這個賤人拉去縣衙,交給官老爺。”上官老爺非常的痛心,沒想到跟他相處幾十年的夫人,居然會是殺人犯。
“是!”幾個家丁上前抓住大夫人。
大夫人掙扎著,這時才知道懺悔,急忙求饒道:“老爺,幾十年的結(jié)發(fā)夫妻,難道老爺真舍得我去死嗎?”
上官熙冷冷的笑道:“死?哼,我娘呢?還記得我娘是怎么求你的嗎?你卻毫無念在姐妹之情,殺了我娘,難道你還有資格求爹原諒你嗎?”聲音微微嘶啞,怒視著一臉狼狽的大夫人,她也會有今天,報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