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媚娘不悅的回過頭看著自家主子,忍著氣狠狠甩開了鞭子,抱著手站在玉面公子身邊。
上官熙見狀,淺淺笑道:“多謝公子不殺之恩。”
玉面挑起眉頭看著上官熙,以媚娘的武功要是對付這女人,恐怕應付不了,反倒會丟他的顏面。微微點了一下頭,揮著手中的扇子,轉過身斜眼看著上官熙道:“別以為我不殺你,下次再讓我遇到你,可不敢保證你會像這次這么幸運。”便跳起身飛躍在一望無際的沙漠。
媚娘抱著手,高傲的看著上官熙,冷冷哼了一聲:“哼!下次遇到你,絕對要殺了你,把你的頭顱掛在城門。”話落便追上自家少主子后面。
這兩個冒失鬼終于離開了她的視線,想到剛剛露出她武功底子,還真是粗心大意,她的武功是用來對付那些對她不利的人,并非用來招惹事情。
“將軍夫人不必擔心,屬下必會保守秘密,絕對不會泄漏半句。”李侍衛深知上官熙在擔心什么,便抱著拳頭,眼神里流露出忠誠和一絲絲暖意。
上官熙捂住嘴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哈哈!李侍衛這是何意?什么叫不會泄漏半句?”故意裝作不懂,笑得十分的假意,“呵呵,我只不過是幸運罷了,剛好抓到那丫頭的鞭子,又不會什么武功。”
裝吧!人家李侍衛又不是傻瓜,方才媚娘那么快的身手,如果不是武功高強的人,就算是他也不敢說能抓得住那把鞭子。李侍衛不明白上官熙為什么要把武功隱瞞起來,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將軍夫人說得是,屬下只是不明白為什么將軍夫人身懷武藝,卻要掩人耳目呢?”
“李侍衛?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你應該很清楚。”想套她的話?上官熙轉過身,表情十分的尷尬,整理好了裝扮,朝著軍營的方向走去。
玫瑰見自家小姐回來了,又把目光看向上官熙身后的李侍衛,眼神十分不安的拉著自家三小姐到一旁,小心翼翼的問道:“小姐,那個李侍衛該不會知道小姐的真實身份吧?這可怎么辦?要是將軍知道了,就算小姐是將軍夫人,也難免會被罰。不如奴婢去準備一下行禮,打道回府?”
上官熙不屑的看了一眼玫瑰,她不擔心,反倒她身邊這丫頭擔心起,真是應對了那句‘皇上不急太監急。’合起扇子打了一下玫瑰的頭,不悅的說道:“笨女人,就算李侍衛知道了我的身份,料他也不敢對我怎么樣,我們就靜觀其變。”
“奴婢又沒說錯什么……”玫瑰揉揉頭委屈的喃喃抱怨著。
冷霜見她們主仆兩人在說什么悄悄話,這已經不是一兩次的事了,經常把她一人冷漠在一旁,不禁感覺自己跟上官熙距離拉得很遠。
帳篷外走來一名士兵,抱著拳頭對著李侍衛恭敬的說道:“將軍已醒來,將軍有令,讓……”士兵停頓了一下,把目光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上官熙,又不知道怎么稱呼她。
李侍衛便明白士兵的意思,回過頭問道:“不知閣下怎么稱呼?”
“李侍衛直接稱呼在下……莫漓。”上官熙女扮男裝的時候,壓根沒想到自己假名叫啥,這才硬著頭皮想這個名字,笑瞇瞇的看著李侍衛。
士兵當即,便又說道:“將軍有令,讓莫漓大夫前去會見將軍。”
“哦?那有勞你帶路!”上官熙淺淺的笑著,八成想到寒找她何事。
隨著士兵的帶領,來到了寒居住的帳篷,當上官熙掀開帳篷那一剎那傻在那,只見一把鋒利的劍指向她面前,寒嘴唇依舊泛白,眼神掠過一絲冷意,勾起性感的嘴唇冷冷質問道:“說!你是何人派來?”心頭一陣猛痛,捂住傷口,手微微發抖。
上官熙這才松了一口氣,眉頭間稍微輕鄒,見寒面色蒼白,想必毒素已經侵入他的體內,“將軍?你先別管我是誰,只要你知道我是來救你的人。你先脫下外套,讓我替你療傷。”
寒手持劍低著她脖子上,提高了警戒,再次用質問的口氣問道:“本將軍再問你一次,你到底是何人派來的?”
有其主必有其仆,方才李侍衛也是用這種口氣問她,差點沒把她給吃了,反倒現在換做寒來質問她。靈機一動,淺淺笑道:“將軍真想知道我是何人派來的嗎?沒錯,我是受人之托前來幫助將軍渡過難關。”
“何人派你來?快說!”寒輕挑眉頭問道,眼前這個看起來年輕的男子到底是何人,為什么剛巧他重傷的事情,她便主動來救他?以情以理,壓根就讓人信不過。
上官熙見寒對她提高警戒心,別說心里有多難受,從腰帶里取出一塊玉佩,問道:“將軍可認得這塊玉佩嗎?”
“本將軍怎么會認得這塊玉佩,你最好說實話,不然的話,本將軍就殺了你。”寒不屑的看了一眼她手上的玉佩,這塊玉佩對他來說,只不過是一塊普普通通的玉佩,好像在哪見過這塊玉佩,就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這個沒心沒肺的寒,枉費她千里迢迢來救他一命,連她身上隨身帶的玉佩也不記得?上官熙又從身上拿出一支精致的笛子呈現在寒的眼前,挑起眉頭,帶著幾分期待問道:“那將軍又可否認得這支玉笛?”
寒看得清清楚楚那支笛子,但是卻不認得他曾經送過上官熙笛子的這門事情,冷冷應道:“不認得,為何老是拿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要本將軍認?”
上官熙捏起手中的玉笛子,臉色十分的難堪,心中暗暗咒罵道:‘好你個寒,不認得玉佩也就擺了,居然。不認得你親手送我的定情信物?’
“怎么?說不出理由來,就想蒙混過關?”寒嘲諷的笑著,壓根不知道眼前這個男子就是他剛娶門不久的妻子,口氣倒是加了幾分笑意。
“是這樣嗎?那將軍可否記得將軍府剛娶過門的妻子,上官熙?”上官熙抬起頭眼里閃過幾絲傷意,氣得差點沒殺了這個薄情寡義的家伙。
寒略想起家中的妻子,不屑的說道:“這于你何干?”
“當然于在下有關,在下是受將軍夫人的命令,前來救將軍一條命。”上官熙輕輕移開寒的劍,坐在一旁,漠視著寒驚愕的神態。
“是她派你來的?”寒眼神微微消弱,便收回劍跟著坐在一旁,好奇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嗯!”上官熙微微應著,把手中的物品放在桌子上,故意說道:“將軍夫人是怕將軍誤認為在下是敵方派來的奸細,才會把這支玉笛和玉佩交給在下,以免將軍誤殺好人。沒想到卻枉費將軍夫人一番心意,將軍居然不知道將軍夫人這支玉笛?”
寒聞聽上官熙的話,似乎帶著幾分不悅,目光移向那支笛子,這才略微想起這是他親手送給上官熙的定情之物。尷尬的笑道:“呃……這乃是身外之物,本將軍統領十萬軍馬,哪還有這個心思記得這點瑣事?”
上官熙一激動站起身,質問道:“身外之物?瑣事?哦?是這樣嗎?那試問將軍,不知道方才是誰把在下牢牢抱住,口里念到‘妖姬’這兩個字?”
寒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她會這么在意這話,但是神態微微暗淡,垂下眼眸,淡淡說道:“在我心里,只有妖姬的存在。”
上官熙按住性子坐在椅子上,斜眼瞪著這個薄情寡義的家伙,冷冷問道:“那將軍夫人又算哪門子的妻子?既然將軍這么在意妖姬,又何必娶一個不愛的女人?”
“哦?閣下為何那么在意上官熙?莫非……”寒倒是好笑的看著上官熙,不禁好奇起來。
“莫非什么?說白了,在下早對將軍的夫人起了興趣,既然將軍不喜歡熙兒,那何不把熙兒拱手讓于在下?”上官熙急忙打斷了寒的話,故意說她喜歡自己,看看寒有什么反應。
不知道為何,寒一聽到這家伙喜歡上自己的妻子,又聽到她稱呼上官熙為‘熙兒’,一把醋意往上萌生,拍起桌子冷冷應道:“你休想,她已經是本將軍的妻子,再說……你又怎么知道我不喜歡她呢?”
見寒那么激動,上官熙心中暗暗暖意,看來寒還是在意她,不過一想到妖姬,便吃起醋來。故意讓寒惱火,淺笑道:“將軍?方才將軍親口所說,在將軍心里只要妖姬夫人,難道是在下聽錯了?”
寒怎么感覺這個男子在吃醋?可能是他多余了,背對著上官熙冷言道:“喜不喜歡是本將軍的事,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的。再說我說的喜歡不代表是愛,上官熙已經是本將軍的妻子,本將軍當然要負責到底,絕對不會做和薄情寡義的人。”
上官熙手使勁的搖擺著扇子,敢情他是要對她負責任?才會那么激動,既然他無情,就別怪她上官熙無義,等他愛上她的時候,看她不把寒給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