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悲哀的莫過于嫁了幾次不幸的婚姻。
誰也沒想到這個上官太師會使出這招,讓上官熙再度穿上紅娘的衣衫,坐著轎子風風光光的嫁了出去,寶兒暫時由奶娘替她照顧。
跟素未謀面的男子拜了高堂,她便被婢女扶進洞房。
夜深了……
上官熙保持的坐姿,等了老半天也沒聽見新郎官把門打開,她是該慶幸呢?還是該自卑?都嫁了兩次,既然這次是她二叔用圣旨逼她出嫁,她也只能依了。
“吱”
上官熙聞聽一聲開門的聲音,保持著警戒心,突然她的紅頭蓋被一個長得十分妖媚的女人扯開,只見那女人手扶著大肚子,眼神陰狠的怒視著她。
“我今天來這也沒什么,只是好心提醒你,你是皇上賜給相公的正房,但是相公可沒打算把正房讓你這種被休棄的女人。勸你日后還是放聰明點,要做正房也輪不到你。”牡丹臉上寫滿著嫉妒,本以為她懷上相公的孩子,就可以稱心如意的當上正房。誰知道前天陛下下了圣旨,要她相公娶一個嫁了兩次的女人,這口氣說什么也咽不下去。這才挺著大肚子,過來警告上官熙。
“呵呵……”上官熙見這女人一臉純真的摸樣,不由得暗暗偷笑。
“你笑什么?”牡丹不悅的怒視著一臉笑意的上官熙,怒氣沖沖的怒罵道:“你這女人,笑什么笑?別以為是皇上賜給相公的女人,我就不敢對你怎么樣。”
上官熙很快止住笑容,站起身眼神充滿著同情她,淡淡開口:“我笑你又怎么樣?你要搞清楚你現在的身份,什么時候輪得到你來對我指手畫腳的?”很快那雙眼眸泛過一抹冷厲。
“笑死人了,誰不知道你上官熙嫁了兩次,都被休掉。還有臉談你現在的身份,我告訴你,只要我生下這孩子,你的地位很快就是我的,我看你能神氣多久。”牡丹扯開尖細的聲音,淡淡的諷刺著上官熙,那種不屑的眼神讓上官熙頓時怒火沖天。
“啪”屋子里一陣響著巴掌聲音,一道巴掌大的五爪印烙在牡丹臉上。她氣得想還手,卻被上官熙牢牢的抓住,帶著委屈的聲音怒喝道:“你算什么東西,敢打我?”
“我打你怎么招了?你只不過是相公暖床的工具,我不僅要打你,我還要把你的孩子打掉,這就是你忤逆我的下場。”上官熙說著,陰森森的把目光打落在牡丹肚皮,勾起一絲冷笑。
“你敢!”牡丹聲音帶著顫抖,那種不安分的眼神頓時讓牡丹心里陣陣恐懼。
上官熙勾起笑意:“那你要不要試試看呢?”
“放開她!”門外傳來一聲低吼,一雙漆黑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瞪著站在屋子里的兩個女人。
牡丹耍開上官熙的手,跑到自家相公的身邊,帶著哭泣的聲音說道:“相公,你看看她,打我也就算了,還想我們的孩子打掉……”
上官熙順著男子看去,那人身形修長,一襲白紗衣裳,面如冠玉,五官冷峻,生就一副神仙似的模樣,卻冷淡得令人不敢再看第二眼。他的眉頭微微蹙起,眉宇間淡淡的落寞讓人忍不住為他心痛,安靜而秀美的面孔,幽黑的眼中落滿星光。他的眼眸就仿佛是清澈的流水,可以在不知不覺間穿透你的思維。不冷不熱的摟住牡丹,帶著溫和的口氣說道:“牡丹,你先回房休息,免得動了胎氣就不好了。”
牡丹本想不依不饒,可當她抬起眼皮驚愕的看到那雙漆黑的眼眸閃過一抹警告,只好忍氣吞聲的側著身很不甘心的說道:“那妾身就不便打擾相公休息。”說著便朝著大門走了出去。
君浩靜視著跟前身穿紅裝的女人,頭上戴著金絲八寶攢珠髻,綰著朝陽五鳳掛珠釵,項上戴著赤金盤螭瓔珞圈,裙邊系著豆綠宮絳,雙衡比目玫瑰佩,身上穿著縷金百蝶穿花大紅洋緞窄Ё襖,外罩五彩刻絲石青銀鼠褂,下著翡翠撒花洋縐裙。眉目清秀,長得倒是有幾分姿色,只是比起他那些妾室,明顯遜色很多。
從懷里取出一張早已準備好的紙張,放在桌上,他邪惡而俊美的臉上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笑,聲音冷冽道:“簽下這張契約,我就認你做正房,如何?”
上官熙挑起眉頭,詭異的看了一眼君浩,拿起桌子上的紙條,定眼一掃,頓時臉上漸漸浮現笑容:“相公的意思是說,我們之間是契約婚姻?”
“沒錯,我這個人不喜歡被女人束縛,倘若你能答應我,不過問我的生活自由,然后乖乖簽下契約。我就讓你名正言順的當上狀元夫人。”君浩向來都是風流習慣了,這要是讓女人拘束著他原本悠閑自在的生活,他倒寧愿抗旨不尊,也不愿意娶一個整天管束他生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