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失足成千古恨,她冷月以前加起來也就做過兩頓飯,一頓是剛去美國留學那段日子,平時路易斯好吃好喝樣樣照顧的周到,一時間沒人伺候了,她又懶,實在是餓的受不了了,翻遍整個宿舍給自己泡了個方便面。另外一頓是為了討好生氣的路易斯。現在她的相公不厚道,每天晚上使美男計,吃定她對他那張帥的該死的臉感冒,撩撥的她昏頭轉向時逼迫她就范,欺負人,簡直是太欺負人了。
她耍賴不從,他就冷冰冰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既然月兒說的話可以不算話,那么我是不是以后說話都可以不算話?”
最最可恨的是,這兩天平時不出現,一到吃飯時間必定準時出現在她飯桌上的三人,竟然也承受的了某人冰冷似箭的高壓目光,毫不在意的穩坐釣魚臺。
總之,一到吃飯她就深刻體會到了,何為黃蜂過境,三個男人表面和樂,這個人使一招電閃雷鳴手將整個糖醋排骨倒入自己碗里,那個人一手倘住那邊的偷襲,另一只手已經將最后一個獅子頭咬入嘴里,可惜另外一人也不落后,非常無恥將自己的私勺在面前的湯里攪和著。
月清淺和玉清子都用嫌棄和鄙視的眼神看著緒子書,平時看這家伙一副正派。
“禽獸!”
“無恥!”
美滋滋的喝了一口湯,真是此湯只應天上有,人間美味啊,完全不在乎兩人的怒視,全當是嫉妒。冷月早已習慣這群人了,幸好她每次都夠聰明知道給自己留菜,不然哪里吃得到。可是,為什么身邊會多了條小狗。
緒子靈睜著自己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望著冷月碗里的菜,冷月轉身,絕不心軟。緒子靈跟著轉,又轉到冷月面前。堅決不心軟。。。
最后冷月連口湯都沒喝到,實在忍受不了緒子靈那小狗般的眼神,大方的讓出自己的菜。抬頭望著天上的圓月,悲戚的嗚咽一聲,某月變成凄慘慘的小狼犬。
“冷姑娘?!?/p>
冷月低頭,從她坐的高地看下去月光下一個面容清雋的男人站在走廊那邊,男人的臉一半在亮光里,一半在陰影里,照在光線中的半邊臉顯得有些拘謹。
“陳少主?!崩湓挛⑽⒁恍Γ戎南挛模@然不會認為這個男人晚上不睡覺就是跑來問候一聲。
“冷姑娘別叫我少主了,叫我少奇就可以了?!辈恢朗遣皇且驗槔湓碌男θ?,陳少奇松了口氣,有些微微的放松。
冷月微微偏頭:“少奇,有事么?”
“之前家妹多有得罪,冷姑娘別在意,蓉蓉被我們寵壞了?!?/p>
冷月能察覺到他是真的覺得抱歉,反正她也不把那小丫頭當回事,也是閑來無聊陪她玩玩,陳蓉蓉最多也就是任性無理些,就想陳少奇說的被寵壞了,本性還是不壞的,論道行,哪有宮里頭那兩只千年狐貍厲害。不過:“我也是為人父母,有機會真應該跟你爹討論一下如何教育下一代,一味的溺愛是不對地。你可以護她一時,護不了一輩子,縱容反而會害了她?!?/p>
陳少奇顯然沒想到冷月會這么說,微微一愣之后點頭:“冷姑娘說的是。”
冷月跳下坐的高地,正好落在他面前,拍了拍手上的灰:“好了,說說你找我的重點吧?!卑?,真拿這些習慣做領導的沒辦法,說重點之前,總喜歡東拉西扯的一大堆。想想冷老頭子開會,整個醫院一千來號人,她都一覺睡醒了,他還在講第二大點的第三小點的第五個問題的第六條。想起冷老頭,冷月有些難過,畢竟他后來也竭盡一切補償他曾經的錯誤了,如今又變成他孤家寡人一個了。
“呵。”似乎是因為心事被看穿,陳少奇反而沒了一開始的緊張,俊顏一展,“其實少奇心儀一女孩,想請冷姑娘幫忙。”
“子靈?”冷月皺眉。
“是?!?/p>
“你要是喜歡,男未婚女未嫁,大可放手去追啊?!?/p>
“少奇曾經跟子靈表示過心意,不過。。。她卻告訴我她已有心儀之人?!标惿倨孀猿暗男α讼?。
冷月當然知道子靈心中一直喜歡的是清子,看著眼前這個清秀冷靜的少年她有些欣賞,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將他拉過耳邊:“我們家子靈確實是不錯,不僅人長的漂亮,性格可愛,脾氣溫柔體貼,關鍵是家勢也好,外面喜歡她的男孩可不少,你要是喜歡,讓姐姐幫你也不是不可以,就看你的誠意有多少了?!?/p>
“誠意?”
“姐姐收你做徒弟,教你泡妞,收費可是很貴的?!?/p>
陳少奇立馬就明白了,馬上掏出一疊銀票,一股腦的塞到冷月手里,冷月樂呵呵的數了數,拍拍他的肩:“少奇,雖然我們家子靈是不錯,不過看在你也洋房別墅,年輕有為,關鍵是孝順長輩(長輩:冷某人)是個不錯的年輕人,姐姐就傳授幾招給你?!?/p>
“首先喜歡一個人要有足夠的勇氣,有一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精神,還要有拿熱臉貼別人冷屁股的心理準備,這些你都準備好了沒?”
“冷姑娘是指,即使是被拒絕也要糾纏不休?”陳少奇皺眉體會著。
“被拒絕怎么了?失敗乃成功之母,愛迪生就是有這種精神才發明了電燈的,烈女都怕纏郎,面對喜歡之人就應該死纏爛打,不死不休?!鳖~,為了子靈的未來著想,原諒她說謊。
“女孩都有虛榮心,沒事寫寫情書,有事送送鮮花,讓你的存在變成她的習慣,那么你就成功一大半了。”見他若有所思,冷月看看天色,在不回去她家相公要著急了,“為師的內功心法傳授與你,剩下的需要你自己好好領悟,我先走啦?!?/p>
冷月樂呵呵的回頭,隨便忽悠兩句就有銀票賺,太開心了,她的私房錢又進賬不少。
“原來月兒死纏爛打是因為喜歡我。”月清淺面如冠玉,含威不露,斜靠這走廊,說不出的氣宇軒昂,神采奪人。
額,相公,你啥時候站在那里的。偷聽人說話,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