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云邊和滲兒拐著彎子從怡香樓的側面進入。一個寬敞的后院,里面一棵粗壯的楓樹,那如火燒的葉子在淡淡的燭光閃爍著不一樣的韻味。
“主子,您怎么來了!”
錢云邊剛走進院子,一個欣喜的聲音響起。迎面走來一個三十幾歲,臉上還濃妝艷抹的女人。那一臉厚的如墻的粉,只要她動作大一點就會馬上掉一下一些粉末。
“鳳姐好久不見,近來可好啊!”錢云邊輕松的打著招呼,這個鳳姐本名鳳月怡,做事手段極佳。當初她可是花了很多心思才讓她關了妓院,來幫忙她打理怡香樓的生意。
“好啊,怎么不好,一如往常的好。”鳳月怡上前拉著錢云邊。
“聽鳳姐語氣有點奇怪,怎么了?”錢云邊不拒絕的鳳月怡的親近,似乎早已經(jīng)習慣了這樣方式。
“沒什么?就是年紀大了,想法就多了!”鳳月怡嘆氣,拉著錢云邊走進房間。
“鳳姐風韻猶存,這時候才是最有魅力的時候,怎么能說年紀大了。”錢云邊說的倒不是假話,這個鳳姐的魅力不在于長相,而是她身上散發(fā)著一股成熟的女人風韻。
聽著錢云邊的稱贊,鳳月怡雖然知道是假話,但是她的心情還是變好了許多。
“主子你還是一如往常的嘴甜啊!”鳳月怡開心的臉上忍不住笑,當初她就是因為主子這張嘴才把自己給賣給了她。
“這可是實話,鳳姐不用懷疑。”錢云邊坐下。“最近店里生意好像不錯。”
“這還不是托您的福。”鳳姐看著半遮臉的錢云邊調(diào)侃,這一生她沒有敬佩過任何人,但她的主子千變云是她唯一佩服的人。雖然沒有見過她的容貌,但從體形聲音上來看,她應該只是個十七八歲的姑娘家。但卻是天下為之震驚的第一首富千變云,如果說給別人聽,恐怕不會有人相信吧!
“鳳姐,可別把功勞全往我這里攔~!”
“咚咚!”錢云邊的話還沒說完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媽媽,不好了月梨姐姐臉上長了好多疹子,你快來看看啊!”
錢云邊和鳳月怡兩人同時看向門口。月梨是她們怡香樓的首席花魁,每逢月初都會三天都會有她的表演,今天正好是月初的三號。
滲兒上前打開房門,門外站著的人讓她不經(jīng)嚇一跳。那烏黑的大眼像是中毒身亡死不瞑目的人,平復了下心情,滲兒猜想,這可能是出了一身的汗把妝容花了的緣故吧。
“小翠到底怎么回事?”鳳月怡起身不慌不忙的表現(xiàn)的很淡定。
抹了抹臉上的汗珠,小翠急忙道。“媽媽!是這樣的,剛剛我們給月梨姐姐上妝,本來還好好的,可是忽然月梨姐姐就說臉上好癢,之后就長出了很多紅色的疹子。”
小翠一口氣說完,鳳月怡終于有了慌張的神情。這件事可大可小,今天可是有很多大官富商只為一睹月梨的風采。
這該如何是好?
錢云邊坐在一旁品著杯子里的茶水,一股淡淡茶香入喉。她大概的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淺淺的一笑。“鳳姐別擔心了,今天就讓我來代替月梨上場吧!”
今天她的心情真的有點郁悶,就讓她唱唱歌發(fā)泄一下好了!
“不行。”
“不行。”
滲兒難得和鳳月怡有同樣的意見,她們一口同生的說道。
錢云邊本就不是個會因為別人而改變的人,她起身對著身旁的小翠說道。“沒事,走吧!今天我來代替月梨姑娘出場。”
說完,錢云邊自顧自的走出房門。
鳳月怡一臉無奈,她到是不怕錢云邊會把場子砸了,畢竟這里很多有名又火爆的歌曲都是出自她的主子千變云,只是隨便的讓主子去給人獻唱這一點終歸是不和禮數(shù)的。
滲兒更是無奈,每次小姐一沖動最后肯定會惹來無數(shù)的麻煩,而最后收場都是她們這群做下人。
小翠夾在中間,她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左看右看,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按她說的做吧!”鳳月怡見這件事情已成定局,也不再多說反對的說。誰叫主子是她,而不是她。
小翠聞言急忙跟了上去,腳下的步子變得比兔子跑得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