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回來的晚,回來后又細細想了一遍昨天發生的一切,花朩蕾忽然意識到,楚家的這些個男人,都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簡單,似乎都在暗地里做著什么,先說楚漓,他這么輕意就將如此紅火的一家站盤給花朩蕾,是不是就可是說明,他楚漓,遠不止這么一家店,而且很可能,這個人人都知道的店,對他只是某種掩護,如今這個掩護已經成了他的負累,所以他順水推給了花朩蕾。
楚澈,就更可疑了,時常去那種地方消遣可以理解,但常常醉臥那里,似乎就說不過去了,而且青樓是什么地方?去那里的人非官即富,遣個姑娘,嬌柔的侍候半日,有什么會得不到呢。所以,那家青樓很有可能就是楚澈暗中收集信息的據點,只是他又在暗中做些什么?哥哥貴為一國之君,他又榮寵至定都王,還有什么可以另他謀劃呢?難道是皇位?
謀劃皇位,這個想法一旦在花朩蕾的腦海里浮現,就再也趕不走了,因為沒有什么比這個理由更充分了。楚邪登基時日不長,且現在國內亂黨極多,朝政并不穩固,邊疆又有伊爾和國對漓國虎視眈眈,亂世之中人人都想展現英勇本色,花朩蕾可以理解,但他那雙深邃的眼眸又似乎在告訴我,楚澈并不熱衷于此,他更熱衷于性情。
而且那天楚邪也出現在了那家青樓里,又如何解釋呢?難道楚澈所做的一切都是受楚邪這個皇帝的指示在做?如果是這樣,那楚邪貴為一國之君又在暗中做些什么呢?
如果假設那家青樓是楚邪設立的一個網點,收絡朝中個人的意見想法,或各異黨的動靜,到還可以理解,只是其余二人,花朩蕾是怎么想都想不通了。
有一點可以肯定,如此一來,花朩蕾收了楚漓的李記熏肉,就等于將自己置身在了這個不明的暗流當中,動輒就會死無葬身之地,然而風險與機會常常并存于世,這次她若退縮了,再想盤一個位置好又穩賺的店,幾乎不可能了。
孰輕孰重,花朩蕾思量再三,還是決定先接過來再說。
“花小姐果然守約。”大清早,花朩蕾帶著小紅和小綠,剛到李記,楚漓便迎了出來。
花朩蕾四處看了看,“楚世子眼線便天下,連我何時會出現在這里都算準了,真是佩服。”
仰頭看了看“李記熏肉”四個大字,花朩蕾心里有著說不出的舒服,但緊隨著也有說不出的擔憂,楚漓是世子,又有經營多年的人脈,再加上暗中可能有的龐大勢力;楚澈是王爺,有錢又有權;楚邪,就更不用說了,只有她,孤身一人,想從他們一個個人精手里挖點錢,可想,將會有多難了。
在這個信息傳遞落后的年代,花朩蕾也意識到了人的重要性,她回頭看了看小紅和小綠,小紅正在注視著她,而小綠,在接收到花朩蕾的目光后,表現的有些不自然。
“還有一點,楚世子最好記牢了,我再以這身打扮出現在你眼前時,請叫我葉老板,否則,合作愉不愉快我可不敢保證!”
楚漓無所謂的笑了笑,“好!葉老板請!”
花朩蕾甩了一下握在手里的袍邊,先楚漓一步走了進去,其實,楚漓自始至今都未曾真正為難過花朩蕾,只是她對楚漓,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反感,一種本能的防備。
徑直走進了昨天的那個房間,率先坐了下來,“小紅,把合約書拿給楚世子看看,要是沒什么問題,簽個字,畫個壓就可以了。”
“葉老板,真是不客氣,這會兒就不把自己當外人了”楚漓看著花朩蕾自在的落坐,坦率的說話,心里就有種說不出的喜悅,他真是太喜歡花朩蕾這種不把自己當外人的的舉止了,但跟花朩蕾打過交道后,他知道,他越是話峰尖銳,花朩蕾對他的防備就越少,越是表現的對她關心,她越對他質疑。
楚漓說話時,刻意面帶假笑,也盡量使說話的語氣犀利、刻薄。
花朩蕾看了看楚漓,下意識的將頭向上抬了抬,“楚世子難道還當我是外人?”
“今天不管生意成與不成,我的兩種身份,都容不得我見外,要么我會是你的情人,要么就是這家店的主人,你的合作伙伴,你說我能把自己當外人兒嗎?”跟這些個男人們打混,不裝著點,他們就會以為你綿,花朩蕾雖知道現在她還不足以于楚漓抗衡,但氣勢上決不能輸給他。
楚漓對花朩蕾的表現甚是滿意,“葉老板說的極是。”花朩雷說的句句話,在楚漓聽來,都如蜜汁,讓他甘之所以,他楚漓要的就是這說不清理還亂的關系。
花朩蕾看著楚漓的眼眸中精光一環更勝一環,那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又來了,這個狡猾的男人,不知道又在算計她什么?
回想了一下剛剛說過的話,花朩蕾覺得沒什么不妥,就不再管他了。
想想前世,她處處算計、事事謀劃,今生在這里卻屢屢有種上當的感覺,真不知道,是后世的人退化了,還是這世她遇到的人都太精了。
楚漓接過小紅遞給她的那份合約,極速的向小綠那邊掃了一眼,隨后才開始細看手里的合約。
楚漓掃向小綠的那一眼看似無意,花朩蕾心中的問號卻又放大了一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