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對這個葉童可以說,都是一無所知,如今憑空出來這么一號人物,經(jīng)營方式又如此獨特,每個人心里不免都大大的打了一個問號。
大家都知道楚漓是經(jīng)商的好手,要說楚漓能想出這么個主意大家都還信,但這個葉童,大家心里各踹心思,想什么的都有了。
司儀等花朩蕾一席話剛落音,又重重的敲了一下鼓,大聲喊道:“授受禮正式開始,現(xiàn)在有請楚老板、葉老板,在合約書上簽字!”
司議說完,花朩蕾和楚漓一起走到了臺后,兩個相攜一起坐了下來,簽完字后,后面的阿紫將兩人手中的合約對調(diào)了一下后,遠遠的站到了一邊。
花朩蕾和楚漓簽完合約后共同站了起來,都將合約對著眾人亮了一下相,之后接過阿紫遞過來的酒,碰杯對飲,整個禮成。
下面又是一片叫好聲、祝福聲。
花朩蕾和楚漓共同舉杯走了下來,由楚漓引薦,開始給每個到場的人敬酒,問好。
今天李記是屬于花朩蕾的,今天這樣的場合是適合花朩蕾的,她似乎覺得自己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紀,回到了那個可以讓她大展拳腳的舞臺,微笑著穿梭于人群之中,自信的舉杯,自信的微笑、自信的睥睨眾人。
今天的花朩蕾是高興的,她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不記得每個人的名字,雖然楚漓每個人的名字都告訴過她,雖然這些個名字她都親自書寫過,只是那個名字和那個人之間畫得是等號她不知道,只是一味的點頭,奉承、舉杯、痛飲。
今天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醉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離開的李記,什么時候回的家,誰送她回的,她統(tǒng)統(tǒng)都不記得了,只是有一點,她記得,她記得睡前自己曾躺在一個溫熱的懷里,她記得有一只粗糙的手,一遍一遍在她臉上滑過,她記得有一只手始終結實的摟在她的腰上,讓她覺得心安,讓她覺得她是安全的。
次日,日上三桿了花朩蕾才幽幽的醒來,四外看了一下空無一人,這個時候通常小綠和阿紫都會候在外廳,“小綠,進來給我更衣!”
花朩蕾說完伸了伸懶腰,整個身子都是酸痛的,來到這里,第一次超負荷用這具軀體,竟然酸成這樣,不光身體,就連腦袋也跟著來湊熱鬧了,整個腦袋都昏昏沉沉的,太陽穴處一鼓一鼓的跳個不停,像是有某個東西要蹦出來似得。
阿紫迷迷糊糊的走了進來,“小姐,小綠姐和小紅姐都去店里了!”
這時花朩蕾才清醒了大半,昨天她就把小綠給調(diào)走了,“阿紫,快去給我端盤涼水來!”今天花朩蕾的事還很多,她必須讓自己盡快清醒過來。
阿紫點了一下頭就往外走,剛走了兩步,又讓花朩蕾給叫住了。
“等等阿紫!”
“??!”阿紫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小姐還有什么吩咐?”
“昨天是誰送我回來的?”那種暖暖的感覺在她心底始終揮灑不去,她潛意識里抗拒著,排斥著,因為她始終以為是楚漓,但無論她怎么抗拒,那種感覺都像是生了根一樣,揮之不去,反而將她整個人都重重的包裹了起來。
阿紫慌亂的搖了搖頭,“小姐,奴婢也不知道,昨天奴婢也喝多了,不記得了!”
很顯然阿紫在說謊,“好,你先下去吧!”
花朩蕾知道,一定是送她回來的那個人跟阿紫交待過什么了,這個直問是問不出來了,只能日后旁敲側(cè)擊。
等花朩蕾洗漱完畢之后,已經(jīng)臨近中午了,她只得吃了飯再出去。誰只飯只吃了一半,前院便派來了,說楚世子來防,讓她去見一面。
花朩蕾聽了心里便開始狐疑了,以往楚漓見她都是用的非正式手段,今日怎么想起用正規(guī)的外交手段了。
想歸想,但聽了傳話后,花朩蕾還是畢恭畢敬的回了傳話的小廝一句:“好,我知道了,容我梳洗一下,馬上就來!”
見楚漓花朩蕾知道打扮的越素越好,楚漓對她的野心明眼人一看便知,只是對付他這樣妻妾無數(shù)的男人,她就當什么也不知道,真若到了挑明的那一天,她也跟他來個裝傻充愣。
花朩蕾喚來阿紫給她換了一身家常衣,自己隨隨便便將頭發(fā)在后面用緞帶扎了個結,就往前院去了。
沒等邁進廳堂,就聽到了楚漓的聲音,“昨日晚輩的授受禮,本想請將軍前去,但請貼送來后,聽傳話的奴才說,將軍身體不適,所以今日晚輩專程來看看將軍!”
花老將軍緊跟著回楚漓道:“有勞世子專程走這一趟,老朽真是虧不敢當,只是年紀大了,身子時有不爽,前幾日也是偶然風寒,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
花老將軍說完花朩蕾才邁了進去,乖巧的底著頭,走到了花老將軍身側(cè),輕輕俯下身,“女兒見過爹爹。”微轉(zhuǎn)向楚漓的方向又俯了一下身,“小女見過世子”
楚漓爽朗的笑了兩聲,“在下久聞花小姐才華過人,今日一見更是驚為天人!”
花老將軍微微瞇了瞇眼睛,在楚漓和花朩蕾身上來看了看,花朩蕾近日來的一切,他不是一無所知,只是不越過他的底線,他愿意看著自己的女兒施展一下拳腳,昨日沒去,為得也是免了讓蕾蕾覺得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