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都已經說清了,王爺又公事繁忙,小女就不多留王爺了!”說完站了起來,“王爺,慢走!”看也不再楚澈一眼,花朩蕾直接回了內室。
心中的期許越高,失望就會越大,這點花朩蕾太明白了,負氣的坐到窗前,努力使自己的心平靜下來,別人給不起的她不會去奢望,不能平等對換的,她也不會輕意付出,這是她做事的原則,不管在前世還是今生,負她之人,她必株之;惜她之人,她必報之。
“蕾蕾這是怎么了,誰又惹你生氣了?”楚漓不修邊幅的斜倚在窗外,嘴里叼著一根初生的嫩葉,雙臂交叉在在胸前,完全一付紈绔子弟的樣貌,哪有半分世子該有的風范。
花朩蕾見慣了楚漓的這付德行,并不理會他這些個可聽可不聽的廢話,“世子遠比我想象的要快多了,而且膽子也要比預想的大多了。”
花朩蕾話雖沒說明,但言外之意已經再清楚不過了,商界之人對機會的嗅覺,本就比常人要靈敏的多,但你楚漓也太猴急了吧,大白天的就私闖她兵部尚書府,也太不拿老將軍當會事兒了。
“蕾蕾言過了,這李記,現在你我都有份,有如此好的菜品,漓怎能怠慢了呢!”楚漓心中其實在想,蕾蕾,你這小腦袋里究竟裝了多了,我不知道的東西,為什么你總是不斷的給我驚喜,一點點的破壞我的計劃,讓本想從李記抽身的我,反而越陷越深了。
花朩蕾聽了楚漓惡心的自稱,險些反胃,“世子過講了,只是偶得靈感,調出來讓世子嘗嘗,要是覺得不錯,明日便開始在二樓的雅間里桌桌贈送,贈期為一個月,到時候視大家的認可程度再定菜價,你看如何?”
花朩蕾不想過多的于楚漓廢話,如若順了他,怕被賣掉也會不自知吧?花朩蕾太清楚楚漓的城府了,能在天子腳下,集結自己的勢力,又讓皇上沒辦法明著對他動手,想他楚漓的勢力也不會小吧?
在他們這些個男人中間,想成就一番只屬于自己的勢力,只能由整化零,力量過于集中,就會夭折,就像今天楚澈的到訪,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真沒想到毛爺爺的農村包圍城市的一套戰略思想,有一天會被她有到這里,想到這里花朩蕾不免失笑了。
聰明人之間的交流,點到就夠了,花朩蕾一說出試用一個月,再道,看大家的認可程度再行定價,楚漓就明白了,花朩蕾是要讓這些個食客,吃順了嘴,到時候想不上這個菜,就會覺得不成席,不夠頓了,到了那個時候吃不吃就不是你說了算了,但多少錢可就是我說了算了。
高!實在是高!
楚漓嘴角勾起玩味一笑,“人人都說我等奸商,在蕾蕾面前,我卻自嘆不如!”
花朩蕾身子向前傾了傾,淡淡一笑,“世子真會說笑,自古無奸不商,我是商人,只不過略有醒悟罷了!怎敢與世子相提并論?”
兩人心里各揣心事,想視一笑,都不再言語了。
這個時候,楚漓真慶幸當時為了花老將軍手里的兵權,刻意的接近了花朩蕾,更慶幸當時沒有為了幾個銅子將李記會部讓出,否則,他就會錯過花朩蕾,錯過讓自己發現這個可以真正讓自己動心了的女人。
花朩蕾則想著,下一步,她的人要如何避過楚漓和楚澈以及皇上的眼線,秘密進行她要做的事。
一旦跳出了原有的那個局限,站在高位,俯瞰城里的各色勢力,她才能發現夾縫,找到出路,為自己某一個方向,而這高位,就是皇城里的商界泰斗、全城首富,只要用成功的站在了在商界頂端,她才能游走于高層。錢雖不是萬能,但做她要做的事,已經足夠了。
事情想通了,心里就坦蕩了,目標也就更明確了。
“蕾蕾可想過將來要嫁什么樣的人?”一段時間的寂靜,讓楚漓覺得,花朩蕾越來越難掌控了,對她,楚漓始終都沒想到更好的辦法。
花朩蕾看了看楚漓,往屋子里渡了渡,“只要不是世子這樣的人,什么樣的都好。”
“蕾蕾何故對漓有如此偏見?”楚漓并不惱她,因為他清楚,花朩蕾到目前,對他并無那方面的好感,如果她正正經經的說想找他這樣的,那才見鬼了。
“是偏見嗎?”花朩蕾向他投向了詢問的一瞥。
“第一次見你就表現出了對鞠眉秀的深情,且處處為難與我,事后幾經交手,你又疾風轉向,讓我如何能將心交付于你?”事情說開了也好,免得日后引起誤會。
“蕾蕾難道不知,不嫁于我,就只能嫁到皇宮嗎?”楚漓露出了難得的深沉,眉宇之間也糾結起了絲絲愁腸,“皇宮是什么地方?那里女人墳葬,你知道嗎?”
花朩蕾凄慘一笑,“蕾蕾知道,在這皇城只有你楚世子可以于皇上一較高低,但世事并不像你所想的,只有黑白兩種選擇,我會制造出第三種選擇。”
花朩蕾說到這里臉上露了一種超然的笑,“到時候我會讓所人的人知道,除非是我花朩蕾想嫁的人,否則誰也別想娶到我”
楚漓的心徹底瓦解了,花朩蕾就像一個扣在蛋殼里的夜明珠,蛋殼破碎之時,將光芒萬丈,到那個時候,他與她就更是無緣了,然而,現在他已經盡力了,今后也只能站在她的身側默默的陪伴著她,但凡對她心存不規的人,他都要剔除掉,只有這樣,花朩蕾才能永遠只有一種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