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朝剛剛定的,蕾蕾也要參加,時間就定到今年秋!”花老將軍看著女兒的表情,很是不舍,他雖不知道女兒究竟在做什么,又想要做什么,但他知道,現(xiàn)在蕾蕾已經(jīng)開竅了,有些事她已經(jīng)表露出了花家人骨子里的錚錚傲骨,今天借著這個一個契機告訴她,也是為了讓她對自己的事早做安排。
今秋?現(xiàn)在已是陽春三月,到秋也就半年的光景,怎么辦?她的帝國連地基都未曾打好,怎能與皇上抗衡?那人對她還未有一絲好感,如何嫁得良人?太多的問題,太多的事,都還沒有理出頭緒,如何面對?
這個消息對柳衣白來說,也是如同驚雷,剛剛升起的一絲希冀,這時候好像又一絲一絲的抽走了,“姨父,如果蕾蕾已有婚配,是否就不用參加選秀了?”
“圣旨下之前可以,如今……”老將軍明白柳衣白的意思,只是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蕾蕾和衣白快回去收拾一下吧,早去早回,我還有事與夫人商討。”
末了,花朩蕾邁出房門前,花老將軍又語重心長的囑咐道:“蕾蕾記得扮成男裝,多帶些人!”
花朩蕾感覺到爹爹似乎還有什么話或事在瞞著她,爹爹今天看她的眼光是不同的,憐惜中帶著一種光,不舍之中還帶著一絲隱忍,難道,事實比她聽到的還要慘?難道,她在后宮的妃位已定了?還是皇上小兒跟爹爹談什么條件了?
花朩蕾站定到了門口,突然回首,堅定的看向花老將軍,“爹爹,蕾蕾雖身為女兒身,但戰(zhàn)場殺敵、與人偽善決不輸給任何男兒。”
老將軍嘴角抖了抖,最終什么也沒說,只是點了點頭,朝花朩蕾擺了下手。
花朩蕾干脆的轉(zhuǎn)身,對站在前面等她的柳衣白道:“表哥收拾一下吧,我們明日晨時便出發(fā)!”
花朩蕾抬頭看了看日頭,已經(jīng)快下山了,送走了柳衣白,沒進自己的小院直接帶著小紅去了李記,這時候正是飯口,人頭聳動,一樓已經(jīng)沒有站腳的地了,直接上了二樓。
剛上來,就聽一個雅間里的客人喊道:“小二哥,這個什么菜,再給我上一盤!”
二樓每個雅間里都配了一個的服務(wù)員,平時顧客沒有需要時,花朩蕾要求所有的服務(wù)員都站在門外,只要有人經(jīng)過,必須微笑一待。
只見里面話音剛起,門外的一個小女孩便揭簾走了進去,花朩蕾快步走到了門前,想聽聽客戶對新菜的意見。
只聽進去的小女孩子客氣的回道:“對不起,這個菜是本店贈送的,每桌只送一盤。”
“多少錢一盤,那大爺再訂一盤!”
小女孩不卑不亢,穩(wěn)妥的回道:“爺,您要是還想吃就明天再來吧!這個菜下個月才開始買的,這個月只贈送不出售。”
說的很好,花朩蕾只將大意說給了楚漓,想不到,他就能把握的如此之好。
“這是什么破規(guī)矩,爺出雙份錢,告訴你們老板再給爺上一份!”
花朩蕾一聽便揭簾進去了,“葉某不才,給各位爺陪罪了,試推菜品每日準(zhǔn)備的份量不是很充裕,只是讓大家先嘗嘗鮮,如若爺們非想再嘗一嘗還請明日再來!”花朩蕾說完深鞠了一躬。
其中一個食客一聽花朩蕾自稱葉某,馬上醒悟了過來,“原來是葉老板大駕光臨,慚愧啊!”
那人說完,其它幾人,也都站了起來,附和了兩聲。
葉童這個名字,早在李記施行自助用餐后就一夜成名了,而且與皇家千絲萬縷,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早已在人們心里形成了一種震懾,哪里有人敢不買他的帳。
今日雅間里的小插曲,雖不是什么大事,但足以讓花朩蕾明白,這里機會遍地都有,而且前世商界種種挪到這里同樣適用,有一這點就足以讓她大展拳腳了。剩下的就是如何能讓攪亂她心的人,同樣被她所亂了。
躺在床上,她輾轉(zhuǎn)反側(cè),想著那里他話里的種種,“別跟楚漓走的太近”什么意思?他想轉(zhuǎn)達(dá)給她什么意思呢?“這個男人你惹不起”他這么說,是不是說明皇帝那里已經(jīng)查出了什么?楚漓在背地里究竟在做些什么?謀求帝位?
楚漓骨子里的不拘,似乎在告訴花朩蕾:他不屑那個虛無的名字,更不喜那些個沉重的責(zé)任。
楚澈究竟想要轉(zhuǎn)述給她什么意思?楚漓的精明是擺在臺面上的,是否他的背后恰恰就隱著其它的助于陰險、狠辣、暴戾等性格?即便是有,那于她又有何懼,她與楚漓只是生意上的交集,別的根本互不干涉。
又是一夜無眼,只是天再亮?xí)r,花朩蕾更加堅定了她壟斷漓國經(jīng)濟的意圖,楚漓雖然敵友不明,但經(jīng)營李記這幾日,真金白銀確實進帳不菲,只有金才是最把握的,其它,在花朩蕾看來都還太虛無。
喚醒了小紅,穿戴妥當(dāng)后,讓阿紫捎了個信給阿青,她先去探探路。
帶著小紅,剛要去跟爹娘請辭,楚漓便閃了出來。小紅是習(xí)武之人,見到異樣,第一時間就護到了花朩蕾身前。
花朩蕾攔了一下小紅,道:“小紅,你先到前院等我,我一會就到。”
“說吧!這么早世子來我尚書府報道,不知可有什么要事?”
“蕾蕾要出遠(yuǎn)門?”楚漓的口氣滿是不快。
花朩蕾微瞇了一下眼,“世子,請叫我葉老板!”
花朩蕾的生疏,讓楚漓更覺不快了,“什么葉老板,花朩蕾就是花朩蕾,叫什么葉老板?”
像楚漓這樣的千年老妖,見他動一次實屬不易,“好,我們不在稱呼上糾纏了,說吧,找我何事?”
“蕾蕾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李記的老板了,又是我的合作伙伴,難道出遠(yuǎn)門不應(yīng)該讓漓知道嗎?”花朩蕾的妥協(xié),更助長了楚漓對她的掠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