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陣飄飛,在茫茫黑夜里,花朩蕾不知道走了多遠,這個人的懷里很溫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像極了那個她醉酒的夜里,被人抱著的感覺,厚重的臂膀,給她安全的感覺,會是楚漓嗎?
終于著地了,黑衣人將她輕放到了地方,隔著頭上的黑布巾在她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便又飛離了。
花朩蕾驚在了當地,就在他的臉剛剛靠近的瞬間,花朩蕾聞到了一絲淡淡的皂香味,會是他嗎?
隨后,花朩蕾就搖了搖頭,用皂角洗衣的人何其多啊?再說那人怎么會對她做如此輕佻的事呢?
搖著頭回到了自己的臥房里,她不擔心小紅,小紅的武功不低,再說了,她跑了那人為難小紅又有何用,房門剛關上,身后,就傳來了敲門聲,“誰?”
“蕾蕾是我!”
表哥柳衣白的聲音。
這幾天光顧著忙鹽的事了,到忘了之前與柳衣白的約定,來到江南,柳衣白就被一個據說是故人的男子給帶走了,走時柳衣白跟她約好了今天回來。
“表哥回來了?”
“晌午就回來了,看你沒在,我就出去走了走,怎么,蕾蕾是不是發現什么好玩的地方了,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柳衣白的眼光帶著探究,不似以往那般清亮了,這個時候爹爹臨行前的囑托又浮現在了花朩蕾的腦海里,為什么爹爹和娘親都要千般囑托她,事事多聽柳衣白的?“表哥的故人可好?”
柳衣白笑了笑,“好,很好,天已不早了,蕾蕾回來我就放心了,早點休息吧!”
直覺告訴花朩蕾,剛剛的一幕,柳衣白看到了,從他躲閃的眼神里花朩蕾似乎覺得,還有什么話,他想說,但沒說,“表哥,也早些休息吧!”
有些話,要是不想說,任你怎么問都沒用;有些事,到了它該浮出水平的時候,就算你不想知道,都不行。
再次關上門時,屋里已經多了一個人,花朩蕾看了他一眼,沒什么說任何話,更沒有駐足,直接走到了床側。
“蕾蕾不想問問我為什么會跟過來嗎?”
直接無視加無聞,閉眼睡覺。
“蕾蕾剛剛那種情況,怎么不直接出示鷹牌呢?”
忍無忍,直接將枕頭飛了過去。
“怎么?生氣了?我也是到了才發現,原來已經有人在我之前動手了,所以,請個便宜,直接跟了過來!”
什么?剛剛那個人不是他?
“你說什么?”
“我說我直接跟過來了,萬一那那廝將你擄到別的地方怎么辦?我這是怕萬一嗎?”楚漓,面帶討好的靠近。
嚇的花朩蕾蹭的一下就坐了起來,“楚世子,老實說吧!那塊鷹牌到底是怎么會事?”
“不就是一塊令牌嗎!”楚漓無所謂的道。
“那鸝鷹現天下亂又是怎么會事?”花朩蕾站起來向楚漓逼近了地步,到現在還拿她當傻子哄。
“不過是國師的一句戲言,當不了真的!”
“那得鸝鷹者得天下,又是怎么會事?”花朩蕾步步緊逼,因為這些話,她除了問楚漓,別人誰也不敢問。原本她還以為,那是楚漓想借她的手,讓鸝鷹現世呢?現在看來,也許已經沒那么簡單了。
“純屬江湖人的一派胡言!”
楚漓在聽到花朩蕾說出這兩句關于鸝鷹的話后,徹底知道了,是誰這些年一直在牽制他了,鸝鷹之事,民間只知,得鸝鷹者得天下,根本沒有知道當年國師的原話是:鸝鷹現,天下亂,知道此事的人取值可數。
“漓一路勞頓,蕾蕾不慰問一下,還這般對漓,真是傷透了心了!”
花朩蕾知道,楚漓變成這副嘴臉,就甭想再從他口中聽到一句正經話了。
“我累了,出去的時候麻煩把門或窗關好。”
“那個人親的你的左臉還是右臉?”
“滾!”
一只鞋飛了過來。
“是左臉吧?那我要親的右臉!”
又一只鞋飛了過來。
楚漓嚇的趕緊往后退了一步,小聲低估道:“奶奶的,爺還沒親上呢,你就先親了,等你娶親,我必去上你老婆。”
話音落后,室內暫時陷入了死寂一般的靜。花朩蕾輕輕坐了起來,看了看早已關上的門窗,從懷里拿出了那塊鷹牌,那種被注視的感覺又來了,這次她確定鷹眼是睜著的,且在直視著她,跟上次一樣,反轉過來,看了看后面刻的那個“鸝”字,又翻了回來,那只鷹竟閉上了眼,跟上次一樣,再也感受不到注視了。
嚇的花朩蕾,將牌子遠遠的扔了出去。
牌子落地,月光正照其上,一瞬間,牌子發出了耀眼的光,光線直射到了屋頂,正是一個鷹形,展翅欲飛。
難道,這個牌子通人氣?這個想法又嚇了花朩蕾一跳,但細細想想,穿越,借尸還魂的事都出了,這還有什么可稀奇的了,大不了就再死一次,反正她都賺了幾個月的陽壽了,就算是死也劃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