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的意中人也是定都王,原來她想要改指的也是那個總是一身暗紅的男人,多大的諷刺啊,情敵竟來求她,讓她成全她們。
心,苦澀到了極點,也會笑出來,因為花朩蕾聽到這三個字以后,除了笑不知道還能有什么表情。
“姐姐不想幫我嗎?”鞠眉秀楚楚可憐的看著她。
她呢?她又要求誰呢?
深吸了一口氣,花朩蕾告訴自己:我誰也不求,只求自己。
“定都王的名聲比世子好不了多少,妹妹還要嫁嗎?”花朩蕾試探的問了一句。
“那都是假的,我爹爹說世間只有定都王才是真男人!”
不知道為什么,鞠眉秀今天給的感覺比上兩次又不相同了,這個女孩,讓她覺得游離不定。
“噢!既然妹妹執意如此,等日后姐姐進了宮,定幫妹妹這個忙!”日后進宮何其遙遠?他日如果她不幸真進了宮,也許成全,好過看他還像現在游走在女人叢中。
鞠眉秀高興的笑,單純出嬰孩,道過謝謝后,簡單聊了幾句,就告辭了。
日后的幾日,花朩蕾便全身心的投入了她的戰斗之中。
到今日,已是接旨后的第十日了,禮部今天來人,給她定制了宮服,并敲定了一下進宮的具體時間,臨走前還留下了一個老宮女,教她禮儀。
很好,日子定在了十五以后,算算到時候她的禁鹽令也該生效了。
送走禮部的人,花朩蕾就吩咐阿青,讓他開始制造輿論,首先,傳出一句:有錢不如有鹽。在人們已經生出的憂患上,再加上一把勁。
阿青猶豫了一下,才道:“小姐,西北已經開始鬧鹽慌了,還要繼續封鹽嗎?”
“給鹽慌鬧的嚴重的地方,以花朩蕾的名義送去一些吧!我的初衷并不想害人!”她知道嚴重缺鹽會出現什么后果,西北地區向來都是兵荒馬亂之地,如果缺鹽嚴重很可能會對漓國造成無法挽回的災難,她雖不是什么有大愛之人,但也不想成為漓國歷史上的第一惡人。
阿青重重點了一下頭,走了出去,這就是他的小姐,嘴上常常惡毒,但心里卻見不得無辜之人受半點苦。這也為什么,他為她做事越多,越衷心的緣故,跟著這樣的人,他覺得值。
圣旨傳出二十日,整個京城都被鹽慌籠罩著,幾個有錢的富商,帶著錢專門去了一趟江南的產鹽地,結果到了那里,鹽農告訴他們:有鹽但不賣,但們收了人家的定金,還簽了合約,如果對外賣鹽他們日后就再淘鹽的權利了。
結果幾個富豪,蔫蔫的回來了,自此以后京城家家都在重復一句話:有錢不如有鹽。
花朩蕾坐在后院,鉆研著兵法,聽到阿紫快活的講著坊間關開鹽的一些趣事,心里合計著。
想不到皇帝如此能等,那日當著李公公的面傳令停鹽,要的就是讓他知道,別以為一道圣旨就能擺布的了她,想不到,都二十天了,他還能在皇宮里坐的穩。
“小紅,去查一下皇宮的狀況,我到要看看皇宮里的鹽還能挺幾天!”
小紅欣喜的應了一聲,但沒等轉身,但聽一人道:“不用去了,皇宮里也缺鹽了,花小姐真是厲害,不想嫁大可跟皇上說一聲,犯得看拿全國人的性命來抵抗嗎?”
來人一身暗紅中衣,走在爹爹左則,看著她的雙眼,有著從未有過的鄙夷。
不錯,來人正是楚澈。
“全國有因鹽而丟命的人嗎?花小姐不是正在往各地施舍鹽嗎?而且聽說,她送去的全是加精鹽,收的卻是二等鹽的價!”花朩蕾針鋒相對的回楚澈道。
花老將軍自西南開始鬧鹽慌,又傳言蕾蕾送鹽支持開始,便知道了他的女兒是如何的了得。現在整個朝堂之上,包括親王都來管他借鹽了。
楚澈無話以對,她說的很對,沒有一家斷了鹽,但又沒有一家有多過三天的用鹽,她可真是好手段,只是全國混亂,人心慌慌,讓本就登基不久的皇兄,應付起來更加吃力了,南方甚至已經有人將這事跟鸝鷹掛上了勾,說這是因為漓國先祖不滿,特意懲罰皇帝的。
而花氏獨女花朩蕾則成了人們心目中的神,她救漓國蒼生于水火,她為君解憂之嫻熟,短短幾日已傳遍了整個漓國。
楚澈是關心則亂,他最是見不得,黎民百姓受慌亂之苦了。在邊關,每一次死人,他的心都會跟著痛。其實他知道,花朩蕾并沒有真的把事做絕,只是,他等不了,皇兄也等不了了,再這樣慌亂下去,加上鸝鷹的事,遲早會出大事的。
“花小姐說吧,要如何你才肯開倉放鹽?”
花朩蕾看著楚澈,一字一句道:“讓楚邪親自來問我?”
楚澈也急了,“我是親王,又是皇上的親弟弟,難道還有夠格嗎?”
如果他剛剛站在她的立場說一句公道話,也許,現在她就答應開倉了,只是他毫無根據的指責,不屑的鄙夷,深深的刺痛了她,不是不夠格,而是她不想。現在已經不是收回圣旨那樣簡單了,她要附加條件,她要征服眼前的這個男人。
“蕾蕾不可無禮,你一個女人,皇上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花老將軍怕花朩蕾將事情弄大了不好收場,忙出來圓了個場。
“好,就依爹爹的,我明天親自去面圣,求見皇上,商討漓國缺鹽的大事”花朩蕾也清楚,這種事,只能適可而止,如果真的玩大了,搞不好爹爹的一世英明都會讓她給搭進去。
“勞煩王爺給皇上通報一下,說花朩蕾明日早朝后求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