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御塵笑著說完,暮生一臉冷漠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原來他就是將軍口中的駱虎。
“在下略懂醫(yī)術(shù),這黃蜂的毒集中在尾刺里,只要把沒入傷口的尾刺拔出來,傷口會很快消腫。”抬起眸子看了一眼淺笑的梁御塵,雖然不明白這女人到底想怎么做,但是除了幫她似乎沒有其他的選擇。
“好,就讓你試試!”駱虎收回目光,心里卻驚嘆望都居然有這樣傾國傾城的女子。
暮生走到他面前,黃蜂的尾刺一旦刺入體內(nèi),毒素就會通過尾刺中的管道進入身體,就算將尾刺拔了出來,也絲毫不會緩解他的疼痛,對于清毒更是沒有任何效果。
小手指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抹上了一層晶瑩的藥膏,裝作拔刺的同時輕輕的在他被蟄到的地方抹了一下,這是治療疼痛的靈藥,不管是什么傷口都可以讓受傷的人在兩個時辰感覺不到任何疼痛。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旁人根本看不清他悄悄做了手腳,至于駱虎的心思都在梁御塵身上,任他武功再高也察覺不到分毫。
“好了!”暮生身形朝后退了一步,快速的拉開了他與駱虎之間的距離。
“果然不痛了!”駱虎伸手輕輕的摸了下被蟄到的地方,剛才像是被針扎一樣的疼痛居然消失了,駱虎眼里的怒氣早已經(jīng)消失不見,一雙眼睛直勾勾的落在梁御塵身上。
“謝謝姑娘相救,在下駱虎,輕姑娘喝杯酒如何?”駱虎故作瀟灑的抱了抱拳,臉上沒有完全退去的包讓整張臉顯得滑稽可笑。
“不必了,既然你已經(jīng)沒有大礙,我們就先告辭了。”梁御塵秋水般清澈的眸子閃過一絲算計的笑意,不等他說話便朝著駱虎福了福身,大紅的裙擺隨著身體的轉(zhuǎn)動,劃出了一道美麗的波紋,像是一朵盛開在烈日下的毒玫瑰,嬌艷之余帶著足以致命的毒刺。
“姑娘,你還沒告訴我你的芳名呢?我改天一定請你喝酒”駱虎有些粗啞的聲音不甘心的從身后響起,梁御塵當做充耳未聞,腳下的步伐沒有絲毫停歇,臉上原本美艷的笑容才慢慢變得清冷。
“小姐,我們費了半天的勁,就是為了蟄他一臉包然后在幫他醫(yī)好?”桃兒一張臉寫滿了困惑,這些日子以來,小姐的古怪行為她越來越看不懂,甚至有些懷疑她早已經(jīng)不是以前那個有些膽小的小姐了。
“你知道為什么給了人一巴掌之后要給一顆甜棗?”梁御塵轉(zhuǎn)身,清冷的眼里帶著一絲絕狠,因為甜棗過后往往是更重的一巴掌!
“夫人你還想怎么樣?”暮生剛說完,灰色的眸子頓時驟變,大腦迅速回想起剛剛的細節(jié),原本便冷漠的臉上像是染上了震驚,這女人果然夠狠夠毒!她是在對駱虎下毒!
“下了毒當然要解毒!”梁御塵眼里帶著著贊賞的笑意,暮生猜的沒錯,人被黃蜂蟄后,體內(nèi)就會帶著蜂毒,若是沒有治療,體內(nèi)的蜂毒可以殘留一個月之久,她觀察過駱虎,此人為人豪爽,每天都會叫上幾個兄弟去這條街的望月樓喝酒,當他體內(nèi)的蜂毒遇上胃里的酒精,就只剩下了一個結(jié)果,中毒!輕者口吐白沫,重者中毒身亡!她并不像要他的命,只要他一個人情!
“夫人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暮生看著眼前的女人,柔弱的外表傾國傾城,就算是男人也不如她的心思狠絕。明知道她是想讓駱虎欠她一分人情,卻不贊同她這樣的做法,他寧愿光明正大的去拼命,也不會再暗地里放箭。
“如果你認為我手段卑鄙,那么我可以告訴你,我還可以更卑鄙,如果事情到了某個地步,我不會介意自己的雙手沾染上別人的鮮血!不是所有的戰(zhàn)場都是明槍實彈!手上沾染著別人的血,你或許會不開心,卻總好過等別人染滿了你的鮮血時再后悔難過!”梁御塵臉上的笑意斂去,眼里閃過凌厲的狠意,清冷的聲音霸道的響起。
這本來就是一盤互相撕殺的棋局,一旦開了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自古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他日大權(quán)在握之時,這段歷史也會跟著改寫,到時候所有的卑鄙都會被包裹上最華麗的外衣!就算真的卑鄙又怎么樣,重要的是用它換來了什么!
暮生被她的話說的啞口無言,低頭一陣沉默。
“駱虎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進了望月酒樓,我并不想取他性命,你如果不想讓他當場中毒而死,知道該怎么做!”清冷的話再次從紅唇中吐出,沒有絲毫溫度的說完轉(zhuǎn)身朝著望月酒樓走去。
駱虎大步流星的進了酒樓,幾個兄弟早已經(jīng)叫好了酒等待多時,見到駱虎魁梧的身子走了進來,紛紛站起身相迎。
“大哥,你怎么才來?讓我們幾個弟兄等了半天,還以為你見了哪個美人走不動路了呢?”為首的一個人大笑著說道。
“確實是個絕色美人,可惜…算了,兄弟們,大哥晚到自罰一杯,干了!今天咱們哥幾個不醉不歸!”駱虎聞著酒香,這可是望月樓的十年陳釀,酒癮大發(fā),端起杯子豪邁的一飲而盡。
“好酒!”駱虎放下空碗,一杯酒下肚竟覺得胃里火辣辣的,緊接著又是幾杯酒下肚,不僅僅是胃里像火燒,還跟著頭暈眼花!
“看來是這酒太烈了!”駱虎打了個酒嗝,臉突然間變得慘白,高大肥胖的身子直直的朝著后面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