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璃到了晚上還在想這個問題,寧王真的是斷袖嗎?
正想得出神突然房門“吱嘎”一聲進來一個侍女打扮的少女,長得有幾分清麗卻一副晚娘的神情。
她走到楚璃的床邊很不溫柔得把手上的東西望桌上重重一放:“公子,該上藥了!”然后她又面無表情上前要解楚璃的衣服。
楚璃可再也不敢發呆了,依現在的形勢來看她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女扮男裝是瞞著所有人的,如果被拆穿了就不好了,于是她趕緊往里面縮了縮,訕笑道:“我自己來就可以了,這么晚了你還是快去歇息吧,不用管我!”
少女馬上停住了,冷冷地拋出一句“隨便”就真的頭也不回得走出了楚璃的房間。
楚璃真的很無語,這真的是她的貼身侍女么?怎么看上去比這個主子還要拽?
記得下午那侍衛送楚璃回來時迎面就碰到她,她只是淡淡得看了一眼已經半死不活的楚璃,然后又淡淡得指向床頭的方向道:“把他放到床上去吧!”
除了那寧王,楚璃這是在古代見到的第二個氣場那么強大的人了。當時以為肯定是王府的一個貴人,可等那侍衛喚那少女叫“若雨姑娘”后,楚璃才知道原來若雨只是她的一個貼身侍女。
楚璃不知道自己走了什么好運,先是碰到一個撒旦般的惡魔主子,現在又來了一個高唱“翻身農奴把主欺”的侍女,難道她楚家祖墳冒青煙了?
而且最讓她不解的是,這寧王府的人是不是都從北冰洋移民過來,怎么每個人都長著一張冰山臉?
楚璃一邊感慨著人心險惡一邊又齜著牙艱難得摸著若雨送過來的藥,自己胡亂涂著。雖然那侍衛免了她的一百軍棍之行,可開始那幾下還真不蓋得,加上原本就受了的傷,她都不得不佩服自己頑強的生命力和意志力了。
隨便把藥往身上抹一通后,楚璃蒙上被子倒頭就要睡,可馬上被子又被人強行扯開來。
“若雨,你怎么又回來了?”
若雨依舊是一副晚娘樣,悶悶得說道:“你不是說自己能行么?這樣隨隨便便,就不怕以后變癱了?”說完,又要去扯楚璃的衣服。
楚璃慌忙閃躲,“若雨,男女授受不親!”
若雨一直冷冰冰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無奈,“我是你的貼身侍女,你的真實身份我還不清楚么?”
楚璃愣了一下,“你是說,你知道我是女的?”
若雨點點頭,一邊幫楚璃把背后的衣服推上去,一邊道:“你也不用跟我裝了,我知道你肯定又是失憶了?”
這下楚璃徹底萌了。什么叫又失憶了?難道這“云楚璃”以前也失憶過?不過現在她不是失憶,而是傳說中的借尸還魂。
若雨繼續幫楚璃涂著藥,一邊漫不經心地道:“只要你每次去執行什么重大的任務回來一副呆傻的樣子,我就知道你的失憶癥又犯了?”
楚璃雖然很想分辨說現在自己的樣子一點也不傻,但強烈的驚訝還是壓住了這股欲、望,“難道我以前失憶了好多次?”
“已經有五六次了,我現在都已經麻木了。”
難道這個“云楚璃”已經死了五六次,然后有不斷的人通過她來借尸還魂,然后又相繼死去?楚璃越想越覺得毛骨悚然。自己如果也去執行一次任務,豈不是也要小命玩完?
“那么這些你有沒有告訴寧王,他知不知道我患了失憶癥?”
若雨停止了擦藥,把楚璃的衣服整理好,很不溫柔得把她按回到被子里,嘆道:“你失去的只是記憶,為什么每次把腦子都弄沒了?這種事情能告訴寧王么?”
楚璃想想也是,“云楚璃”算是寧王府地位很高的人,如果知道了肯定會深究,這若雨作為“云楚璃”的貼身侍女,必然也不會好過。所以于公于私,她當然不會說出去,只能全力幫“云楚璃”把記憶找回來。
“若雨……”
“等等!”若雨沒等楚璃說完話就打斷了她,然后從楚璃房間的書架上拿出一本厚厚的書,在從書的夾層里抽出了幾張紙。
楚璃一看就興奮了,她就知道若雨這丫頭不簡單,這里面不會是傳說中的藏寶圖吧!
“給你!”若雨把紙遞給楚璃,楚璃忙打開來一看,還好上面的字不是什么甲骨文蝌蚪文什么的,是古代的繁體字,楚璃基本上看得懂。卻見上面哪里是藏寶圖,只是寫著“云楚璃,京都人士,現年十八。從小父母雙亡,被寧王府收養,并被訓練為殺手,成為與風阡塵其名的‘風云’二公子之一的云公子……”
看著楚璃又一臉萌像,若雨又漫不經心地解釋道:“因為你每次都纏著我問你的身世,我已經厭煩了跟你解釋一次又一次,所以干脆就把它們都寫下來。你自己慢慢看吧,千萬不要弄丟了,下次還用得著!”
“烏鴉嘴!”楚璃在心里暗暗罵道,什么叫下次還用得著,這不直接咒她去死嗎?
若雨扔下幾張紙后就走了,為了知道“云楚璃”的詳細身世,楚璃只得強撐著酸痛的身體倚在床頭看這幾張紙。若雨雖然脾氣臭架子大,卻寫得一手好字,而且內容也記得很詳細,連“云楚璃”喜歡吃什么,最喜歡的服飾,甚至連大小便的一般時間都寫得清清楚楚。等看完了,楚璃的眼皮也徹底耷拉下去了。
正睡得昏昏沉沉,楚璃突然覺得背上傳來一陣酥麻的感覺。楚璃的身體一向敏感,所以馬上就有些醒了,也意識到一只手正伸到她的衣服里在她裸露的背上游離著。
她開始以為是若雨又回來在幫她擦藥,可細想一下她全身的雞皮疙瘩都立起來了。這只手又大又厚,掌心很粗糙。
分明是一只男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