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沖上去,馬上就有兩個侍衛(wèi)抽出劍指著她。皇甫澈揮手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看著楚璃道:“小璃子,你可知道擅攔龍駕是死罪?”
楚璃瞟了一眼周圍的侍衛(wèi),保不準(zhǔn)里面就有石燕風(fēng)的眼線,便道:“皇上,奴才是有急事稟報,是關(guān)于皇上向奴才提得那塊石頭的。”
皇甫澈眸中掠過一絲波瀾,對邊上的侍衛(wèi)道:“你們先退下去!”
等那些侍衛(wèi)都退下之后,楚璃趕緊拿出那塊蟒皮兵符出來,“皇上,昨晚奴才忘了把這樣?xùn)|西交給您!”
皇甫澈接過去,開始也以為是一張人皮,正皺著眉不知何意,他翻過來一看,頓時就怔住了,眼睛里全部都是不可置信。
“小璃子,這是北周的兵符,你是怎么得到的?”
楚璃半真半假的答道:“奴才在石將軍關(guān)在牢中的時候,碰到了一個被石將軍關(guān)了十年的人,奴才和他很是投緣,他便跟我講了很多東西,還說他是江湖上有名的神偷,因為偷了石將軍的兵符,所以就被石將軍關(guān)起來了。他把兵符藏在一個很秘密的地方,石將軍怎么都找不到。但奴才和他一起逃出來的時候,他卻把這兵符送給了奴才。”看來這兵符果然很重要,一向淡然的皇甫澈在拿著它的時候手居然還在顫抖,他看著楚璃,眸子里都已似乎泛著光,“小璃子,你知道你給朕的這東西有多重要嗎?若朕這次能徹底扳倒石燕風(fēng),那頭功就是你和你那位朋友了!”
楚璃馬上有些不好意思了,但還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道:“皇上,奴才聽說只有持有兵符才能掌握兵權(quán),石將軍十年前就把兵符給弄丟了,豈不是騙了皇上十年?”
皇甫澈把手中的兵符捏緊,卻緩緩閉上了雙眼,楚璃看著他那如謫仙般的容顏,如蝶翼輕舞的睫毛,又癡了。忽聽皇甫澈大聲說道:“起轎!”
楚璃眼巴巴的站在地上目送著那片明黃色漸行漸遠,說實話,她還真想跟他一起到那朝堂上去,看看他是怎么和石燕風(fēng)斗法的,說不定憑自己的聰明絕頂,還能幫上他一些,還有那石燕風(fēng)昨天中了天狼蛛的毒,就算解了,那胳膊肯定也是要吊幾天的。不知道大臣們看著一向威風(fēng)凜凜的石大將軍手里綁著繃帶,會是什么樣的場景?
楚璃越想越覺得遺憾,只得悻悻的回到承德殿,一進去就看到那兩個詛咒過她的小太監(jiān)正在對小勇子罵罵咧咧。
楚璃本來就看不慣他們,而且經(jīng)過昨天那事,她已經(jīng)把小勇子當(dāng)成了自己的小弟。小弟受了委屈,她這個大姐大怎么可能不管?
楚璃氣沖沖的走上前,學(xué)著安公公以前罵她的口氣道:“大清早的,居然敢在承德殿喧嘩,作死是不是?”
她雖然看上去像是罵著他們?nèi)齻€人,一對圓眸卻是狠狠瞪著那兩個詛咒過的小太監(jiān)。
小勇子也是個擅長察言觀色的人,一看就知道楚璃在維護他,便委屈道:“璃公公,您可要為奴才做主啊,奴才剛剛只不過是想去給公公送點甜品,正好被這兩個公公看到了,他們就罵奴才沒臉沒皮,不知羞恥的就想攀高枝……就像……就像公公您一樣。”
楚璃眼中怒火正在熊熊的燃燒。
那兩個小太監(jiān)雖然一向都看不上楚璃,但見她已經(jīng)做了承德殿的總管,而且還很得皇甫澈的寵,便也有了些顧忌,臉上賠笑道:“公公,您別聽小勇子挑撥離間,咱們哪敢說公公攀高枝,倒是公公這根高枝,承德殿上上下下都想攀,就怕攀不上!”
楚璃哼道:“小勇子稱你們兩個為公公,你們也配叫什么公公。既然你們這么想攀咱家這根高枝,咱家就給你一個機會!小勇子!”
“有!”
聽著小勇子提高了N分貝的聲音,楚璃忍住笑意,繼續(xù)板著臉道:“帶這兩位‘公公’去廚房,看看還有什么東西全都給咱家搬出來。記住,他們可說了你不配攀高枝的,那些東西就讓他們兩個去搬。”
小勇子眼睛一亮,馬上把背挺得蹦直,對著那兩個小太監(jiān)正色道:“走吧!”
這“走吧”兩字說得還真是威嚴(yán),楚璃不得不感慨,看來這欺善怕惡之心,人皆有之,真乃國民劣根性啊!
過了片刻,楚璃便走在前面領(lǐng)路,后面跟著一個狐假虎威比楚璃還要趾高氣揚的小勇子,再后面就是兩個抱著堆得比自己還要高的食盒的那兩個小太監(jiān)。
至于他們這么奇怪的太監(jiān)四人組要去什么地方,當(dāng)然只有楚璃才知道。
就在楚璃帶著另外三個小太監(jiān)繞了皇宮大半圈,把那兩個抱著食盒的小太監(jiān)累得快要斷氣的時候,楚璃才指著一處像是廢墟一樣的地方道:“到了。”
另外三太監(jiān)一看,只見在他們前面的是一處像是宮殿的地方,但它又好像不太夠格被稱作“宮殿”,只因上面連牌匾都沒有,半個門口都被周圍瘋長的亂藤遮住了,屋檐上也是破破爛爛的,一陣風(fēng)吹過來,就有瓦片從屋頂上掉下來摔成了碎片。
楚璃不禁嘆氣,距離上次她收拾才多久,怎么這里又變成了鬼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