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傾天在一片靜謐中睡著,卻是在吵吵鬧鬧的聲音中被弄醒的。
“怎么回事兒?”云傾天迷茫的睜開眼睛,眼中帶著睡眠時的透徹與純凈,但是眼中深處卻藏著滿滿的不高興。怎么這后宮里養的都是些瞎了眼睛的狗?
“公主,是阮妃娘娘和四公主。說什么公主死而復生,前來拜賀。”淺桃還是在后面打扇,只不過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拜賀?黃鼠狼給雞拜年,他安得了好心嗎?
“阮妃?就是給我送香料的那個?”
“是啊!”
“公主,這阮妃欺負您很久了,要不要今晚淺桃把她……”淺桃在脖子上劃了一個砍頭的動作。以前淺桃對云傾天只是抱著一種完成任務的心態,只是說了保護她的安全,又沒說要清理障礙,所以就讓那些個沒長眼睛的活在這世界上這么久。現在的云傾天可是她的偶像,怎容得別人侮辱?
“不用。”云傾天擺擺手,“淺桃,你給我講講這阮妃娘娘。”
“是。”淺桃看見云傾天一臉正經,馬虎不得,“這阮妃娘娘,是飛鴻大將軍的女兒,與咱們右丞相是死敵,以前就經常來欺負您。”
“有點意思。呵呵。”云傾天淺笑著。
“淺桃,把后院那幾只狗帶過來,要快哦。”云傾天瞇著一雙大眼睛,邪邪的笑著。那眼神,看得淺桃從心里面就畏懼十分。
淺桃走了后,云傾天百般無聊的躺在貴妃椅上聽著門外不斷重復的對話,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
“大膽,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們可是阮妃娘娘和四公主,你居然敢攔我們,小心我們去給皇上告狀!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對不起,皇上吩咐過,除非七公主召喚,其他人一律不準進入。”
“你!”
“請阮妃娘娘和四公主讓開些,我們要執行公務!”
“你!”
聽到她們在外面你你我我了半天,云傾天可是聽不下去了,正好,淺桃把幾只狗帶來了。
呵呵。棒打出頭鳥嘛,整死了,可就不管我的事兒了。
使了個眼色給淺桃,淺桃便走到門口,對護衛說:“我們公主有請阮妃娘娘和四公主。”
“是。”護衛一聽便不再阻攔,放了阮妃娘娘和四公主進去。
正看到一大群宮女太監也要魚貫而入,淺桃攔住了他們,說道:“公主大病初愈,不適合嘈雜,爾等皆在殿外等候。”
“這……”諸多宮女太監看著自己的頭頭,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那四公主眼眸一轉,眼中充滿了惡毒和丑陋,對阮妃說道:“母妃,那殿中就只有那個賤人,咱們兩個進去,人多了反而嘴雜,那賤人要是沒死就把她弄死,反正也沒人知道!”
“嗯。”阮妃甚是贊同的點了點頭,對身后的宮女太監說道:“你們都在外邊侯著,無論發生什么事情都不要進來!”
“是。”宮女太監們齊齊答道。
然后云傾天就看見兩個打扮得俗不可耐,金金銀銀帶了一身的“面粉人”花枝招展的走了進來,給原本點著麝香的大殿帶來了一股子的艷俗之氣。
云傾天強忍著要吐出來的欲望,艱難的說話,對淺桃說:“關門。”
“轟嚓”大門一下子就關了,阮妃和四公主頓覺不對,一下子轉過身去,看到大門關了,一下子驚慌失措,四公主朝云傾天吼道:“賤人,你要干什么!”
云傾天瞄都不瞄她一眼,“放狗!”
聞言,淺桃將原本系在大殿上的繩子解開,四條狗霎時間就沖了出來。“汪汪”的叫聲充滿了整個大殿。
淺桃使上輕功,一下子就飛到云傾天身邊。云傾天坐的位置在大殿的最高處,與大殿中央隔了很大的距離,而且相隔了很多步樓梯,狗當然不會選擇沖上來。反觀云傾天,云傾天選了一個最佳觀景臺,在上面可以把下面看得一清二楚。
四只狗把阮妃和四公主圍在中間,兩個白癡早就被嚇得大小便失禁了,身子在中間抖啊抖。那四公主居然還朝那些狗吼道:“你們別、別過來啊,我、我、我叫、父皇、抄你們九族。”
云傾天心中不屑,據她所知,好像他那便宜老爹就只喜歡她那素未蒙面的大哥和自己吧。對那些妃子公主皇子什么的,好像鳥都不鳥一下,那幾個公主皇子什么的,到現在連名字都一個沒取。抄人九族?你當這是你家啊!對狗說話,它能聽得懂嗎?抄人狗家九族,你找得到那么多嗎?
云傾天饒有興致在上面觀看現場“斗狗”表演,一手端著一杯極品碧潭飄雪,另一手拿著一塊白玉糕,那神情舒適得,身姿優美得連淺桃都要被她“勾引”了。
反觀下面的兩個“斗狗士”,發髻上原本插滿了簪子,現在金簪七零八落,頭發被扯得亂七八糟,臉上的面粉一個勁兒的往下掉,衣服也被撕得跟個乞丐似地。嘖嘖嘖,前后比差啊。
顯而易見,狗兒們一點也不想再和她倆對視了,四只狗全部向前沖去,咬腿的咬腿,咬屁股的咬屁股,霎時間大殿內充滿了人痛苦的尖叫聲。
門外的宮女太監們被吼得一愣一愣的,正想要進去,卻又想到二人交代的無論發生什么事都不要進去,于是全都繼續乖乖的在門口立著。
殿上的云傾天,津津有味的看著戲,一點都沒有要下去幫忙的意思。淺桃對云傾天更加佩服了,高啊高,這招兒都想得到,借刀殺人啊,借的還是一把不鈍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