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馬車上,云傾天淡笑,對于那馬上就會落到自家腰包里的十萬兩黃金表示深切懷念。
翠碧和淺桃一路上笑得活像兩個傻子,其他的人面色也不差,只有紫堇一臉灰白之色,怏怏不樂的樣子。
這一次的百花會采取的是從各個青樓中找出花魁前來比拼的方式,每個青樓中跳舞實力最強的自然是花魁,然而天下第一青樓紅袖招并沒有被邀請,當然不請自來是云傾天的本性,倒時候要是問著隨便報一個青樓的名字就行了,反正……花殤宮下隱秘的青樓房產這么多。
馬車到了怡春院門口時,百花會已經即將開始了,云傾天皺著眉頭看著眼前這鎏金的三個大字——怡春院,心中一股厭惡感油然而生。這里面充滿了胭脂俗粉的味道,裝修的是大紅大紫丑的不能再丑了,最多就只能說明這家青樓有錢,到處鍍金鍍銀的,銅臭氣息隔了好久都問得到般,難怪被紅袖招奪取了天下第一青樓的名號,這兒哪里抵得上紅袖招的雍容雅致,珠簾翠幕,青煙羅紗?
云傾天不屑的一哼,由淺桃扶著走了進去,那老鴇看見云傾天一行人,明白是來參賽的,又看見云傾天臉上蒙著面紗卻難掩身段的優雅從容,頗有大家氣息,以為只是一個官宦出生的后來家族敗落的大家小姐,臉色青鐵蔑視的說道,“又來一個不自量力的,哼,任憑你來再多這魁首就只能是我們落櫻姑娘!”
云傾天臉色不變,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心中才是不屑至極,這都什么素質?難怪輸不起,早晚會敗在這自大上。
那老鴇看云傾天一副雷打不動的樣子,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揮了揮手,“那邊去報名。”
云傾天外加淺桃一齊忽略她,看都不看她一眼,瀟灑的拐了個歪兒,去報名。留下老鴇一個人氣得暴跳如雷,想那些要參賽的姑娘們哪個對她不是笑臉相迎外加送錢送禮的,這還是她第一次被人忽視的呢!
報了名回來,看到臺上已經再開始選花魁了,云傾天來得太晚了,所以就理所當然的排到了最后一名。
打量起了這個怡春院的構造,為了選花魁,大廳中間搭建起了一個臺子,第二層的欄桿處坐著一排人,想來是評選這次最終勝出的花魁的裁判。云傾天的目光一一從上面的人身上瞥過,一共有六個人,看面相就知道,不是好色的,就是貪財的,唯一的一個在那一堆人當中十分的眨眼。
云傾天有點吃驚的眨眨眼,原來是他?
這剩下一個單論外貌,氣質都遠遠勝過所有人眉眼含笑,身長玉立,一股風流勁兒自著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那日對云傾天施以援助之手的拈花公子,南宮鈺。
云傾天露出一抹淡笑,這怡春院的幕后老板還不算完全腦子笨,至少還知道,完全靠這些收買的人來裁決不能完全服眾,需要一個在民間威望比較高的人來壓場子,而地位尊崇的武林盟主之子,常年流連于花叢中的拈花公子南宮鈺,無疑就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南宮鈺似是也同樣感覺到了一道注視著他的目光,順著目光向云傾天看去,看到蒙著面的云傾天的身影時微微一皺眉,覺得有點熟悉,但是由于他看過的女子實在是太多了,一時也想不起來是哪個,也只是疑惑一瞬間,就轉過頭去了。
云傾天也收回了看著南宮鈺的目光,繼而看看臺下坐著的一個個哈喇子都要留得很長很長如狼似虎的男人了,垂下眸子冷笑,敢搶我花殤宮的生意,挖我云傾天的墻角,這代價可就不是十倍奉還這么簡單了,管你背后之人是誰?惹到我?早晚都只能是必死無疑!
恍惚間,卻聽到臺下一陣熱鬧喧騰的呼喊聲,所有的人都在大聲吶喊,“落櫻!落櫻!落櫻!”
落櫻?就是那個老鴇說的必勝無疑的落櫻?
云傾天微微抬眸,算是第一次正視了這個競選花魁的舞臺。
老鴇笑得合不攏嘴,臉上白白的面粉一層一層的往地下撲,嘴咧的跟個裂開了的西瓜似地,一搖一擺的上了臺,“哎呀!別急啊各位爺!我們落櫻姑娘這不是馬上上來了嗎?”
說完,接著蠕動她的豐臀,一搖一擺的走了下去,然后一個身著艷麗的紅色的女子走上了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