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七七?!眲偝赃^午飯,雯雯便氣喘吁吁的飛奔到蘇七七面前,趴在她的辦公桌上一臉驚恐的拍著她的肩膀,邊喘氣邊告訴她剛才看到的一個震驚的消息,“大老板回來了,我……我剛才看到他了,你知道他是誰嗎?他就是我們學(xué)校的那那那那……那個……那個你心心念念的……”
“蘇七七,經(jīng)理叫你去他辦公室。”正當(dāng)雯雯要說下去時,好死不死的,雅麗踏著高跟鞋高傲的依靠在她的辦公桌前,勾起唇角不屑的瞪著她,“聽說有什么急事,還不快點?”
蘇七七看了看雅麗,扯給她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隨后整理了一下桌上的資料,對著仍舊大喘的雯雯笑了笑,“我先去經(jīng)理辦公室,等我回來在聽你的八卦新聞?!闭f著,朝經(jīng)理辦公室走去。
“喂、不是啊七七,那個……那個那個大老板其實就是……”看著蘇七七消失在拐角的背影,她垂下眼睫,淡淡的自言自語“其實就是你一直愛著的學(xué)長……”只可惜,這一切蘇七七卻聽不到。
“經(jīng)理,你找我?”她敲了敲經(jīng)理辦公室敞開的大門,一臉便看見他們公司肥頭大耳長得像壓路機(jī)的經(jīng)理抬起那睜開與閉著沒有區(qū)別的眼睛。
“嗯?!彼c點頭,放下手中的鋼筆,見蘇七七筆直的走進(jìn)去,他嚴(yán)肅的遞給她一份資料,沉聲說,“這份美國舊金山的計劃工程我決定讓你去跟進(jìn)?!?/p>
“你讓我出差?”她瞪大難以置信的眸子緊盯著經(jīng)理,要論資格,雅麗不在她之下,她們是同時進(jìn)公司的,這些年,一直私下競爭。本以為這份計劃按應(yīng)該會是雅麗接受,怎么選中她的?
“對,去舊金山三個月。”經(jīng)理點點頭,“今天下午四點的飛機(jī),你趕快回家準(zhǔn)備一下,四點到機(jī)場有人接應(yīng)。這份工程很急,因為那邊出了點狀況需要處理。”
原來如此,蘇七七這樣明白了。難怪雅麗不去,因為出了狀況所以將一堆爛攤子丟給她去收拾,這個雅麗,真是夠可惡的。我詛咒你買方便面只有調(diào)料沒有面,買衛(wèi)生巾全是衛(wèi)生紙,哼。
“如果沒有什么問題的話,你可以回去整理行李了。”經(jīng)理埋下頭,不在看她。
“哦。”嘟著唇,她不滿的朝著經(jīng)理的頭頂做了個鬼臉,隨后無精打采的出了辦公室,一路罵罵咧咧的出了公司,因為一時郁悶,竟忘記跟她可憐的雯雯死黨道別。三個月?香蕉你個拔辣,去屎啦……
回家簡單的收拾了行李,在雷媽與蘇媽大眼瞪小眼的注目禮下,她膽戰(zhàn)心驚的隨便撒個謊糊弄一番后,便逃也似的出了門。準(zhǔn)備到了舊金山在給她們打長途,來個先斬后奏。
到了機(jī)場,剛好趕上登機(jī),她嘆口氣,按照經(jīng)理的指示無精打采的登上飛機(jī)。哀怨的坐在一個拿著報紙擋住臉?biāo)X的男人身邊,隨后便是對經(jīng)理以及雅麗問候他們十八輩兒祖宗。
“叫老娘一個女人背井離鄉(xiāng),遠(yuǎn)赴美國,你們也狠得下心?丫的,老娘詛咒你吃香蕉不吐香蕉皮。”蘇七七一臉怒氣,將指關(guān)節(jié)掐的咯吱咯吱響。
“小姐,是吃葡萄不吐葡萄皮?!鄙砼缘哪腥艘话殉断履樕系膱蠹?,撇撇嘴不滿的白了眼身旁的白癡女人。
“關(guān)你什么……雷傲!”看清身旁男人的臉,她一聲驚叫,趕忙從座位上彈跳出來直接坐到對面客人的身上。
“哎喲小姐,你干什么呀?”被蘇七七壓著大腿的五十多歲老婆婆一臉哀怨的皺著眉頭,這突如其來的龐然大物嚇得她半天沒回過神。
“啊?對不起,對不起?!彼琶φ酒鹕恚s忙對著老婆婆道歉,卻招來漂亮空姐的微微一笑。
“小姐,為了您的安全,麻煩請回到座位上好嗎?”
“對不起,對不起。”蘇七七沖著空姐和老婆婆像個哈巴狗一樣點頭哈腰,隨后平復(fù)了一下心情,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坐回座位,兇神惡煞的瞪著身旁憋笑憋到一臉通紅的男人身上。
“你跟著我干嘛?要死啊你?!彼龎旱吐曇?,一只手死死拽著雷傲名貴的襯衫,牙齒就這么狗腿的跟上,撕扯著他的衣袖,還伴隨著一下甩頭的動作。我扯死你個不要臉的面癱,跟屁蟲,剛才真是嚇?biāo)浪恕?/p>
“你屬狗的?”他一只大手附在她的頭頂,一把將扯著她衣袖的蘇七七推開,一臉陰沉的看著她,不屑冷哼,“誰要跟著你?我去舊金山辦公,白癡?!?/p>
“真的假的?”看著不停擦著袖子上口水的雷傲,她半信半疑的盯著他,怎么從來不知道他還要出差辦公的?交給屬下不就行了?
“愛信不信。”他才懶得理這個白癡的竹竿妹,將手中的報紙又一次覆蓋在自己臉上,不在理會身旁的女人,靜靜的閉上雙眼。而報紙下的那雙薄唇卻輕輕的牽起,勾出一抹深深的笑意。
雷傲辦公是假,跟屁蟲卻是真的??粗K七七在家里偷偷收拾行李,他就知道,她一定有什么陰謀,悄悄跟上才知道,原來她真的要離開,而且還是去舊金山,索性,他也買票快速上飛機(jī),制造這次巧遇。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跟著她,只知道,當(dāng)知道她要去美國時,心里有一種很強(qiáng)烈的失落,他害怕每晚回家看不到她唧唧歪歪的講話,聽不到她談?wù)撛诠纠镉龅降娜な拢匾氖牵瑳]有人陪他斗嘴會很無聊。
“切?!碧K七七看著他被報紙遮住的臉,不滿的將頭甩到另一邊,再也不去理會這個自大狂,死面癱。一個人就在那里自言自語的碎碎念,“真是人倒霉喝水都塞牙,走到哪里都遇到這個瘟神,想清靜都沒有辦法,神啊……救救我吧。”
聽到她一系列小聲的低估,報紙下的男人唇角的笑意更深了,繼而慵懶的動了動身子,將頭慢慢的,慢慢的滑倒她肩上停下。
“別動?!碧K七七剛想推開他,卻聽見他嘶啞的聲音呢喃的響起,“讓我睡會兒。”
睡吧,最好永遠(yuǎn)別醒來。蘇七七一臉沉悶,卻沒有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