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玉龍麟離朝趕赴戰(zhàn)場的日子,早早的送走玉龍麟后芊心也開始了行動。叫來花姑命令任何人不得進(jìn)屋打擾,芊心推說不舒服關(guān)緊了自己的屋門。迅速的換去一身的女裝,穿上了太子為其準(zhǔn)備的男裝。悄悄的打開后窗,利落的飛身閃去。
一路飛檐走壁,芊心在太子府停下。閃身側(cè)入太子的書房,只見太子早已在等候。微微福身行禮,芊心開口:“殿下!”
瞇著眼假寐的太子抬起眼簾,說道:“來了!”
“殿下,請將密旨給芊心,芊心該趕路了!”芊心微微皺眉,開口索要。
自太子的袖中飛出一道卷軸,芊心伸手接住。站起身來,太子緩步走到芊心面前,低眉說道:“云芊心,本宮無意挑起戰(zhàn)端,但是奈何父王為奸人所鼓動。這道密旨是皇后娘娘私自蓋上玉璽的,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用。你可記住了?”
斂眉點頭,躬身回道:“芊心明白了,殿下請放心!既然芊心答應(yīng)會勸服玉邪和我朝皇上,那么芊心自當(dāng)做到!殿下,也望你不要食言,芊心離去后立即撤去他手中的兵權(quán)!”
當(dāng)日芊心被太子帶入府內(nèi)二人相談兩個多時辰。期間太子告訴芊心玉龍麟的來歷和目的,也告訴芊心這次的戰(zhàn)爭本無意發(fā)動,全是玉龍麟在皇帝面前鼓動所致。太子當(dāng)年曾和玉邪交手?jǐn)?shù)場,二人可謂勢均力敵,誰也沒有占到誰的便宜。如果二人為敵,消耗的只能是各自的國力而已。
為了各自的臣民,太子和芊心暗自約定一條免戰(zhàn)辦法,即芊心帶著求和密旨回朝,太子出面收回玉龍麟手里的帥印,二人共同努力消弭這場戰(zhàn)事。
太子看了芊心半響,鄭重的點點頭。“你放心,本宮說話自然算數(shù)。”想了想芊心對他說的來此目的,太子不由多問一句:“云芊心,為了他這樣做值得嗎?”
苦苦一笑,芊心無奈的嘆息:“我也不知道值不值,只是心仍然指引著我這么做!”
“你們相處六年他也沒有接受你,難道你還存在希望嗎?”不解的搖頭,太子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芊心。愛到底是什么?值得一個人如此的犧牲嗎?
“殿下,雖然這六年來我的每一天都是在刀尖火海里走過,我的情也已經(jīng)明白的告訴我該死心,但是我還是說服不了我自己不去想他,不去幫他。即使明明知道我的付出會和六年來的付出一樣得不到回報,但是我還是說服不了自己!或許,我還缺少一個讓自己徹底絕望死心的理由吧!”
小心的將密旨收好,再道:“殿下,芊心該走了!后會有期!”
盯著她閃閃的眸,太子點頭:“好!云芊心,如果他還是不接受你,你可以考慮接受我的!”
“太子說笑了!芊心蒲柳之姿怎入太子之眼?芊心告退!”
“我不介意,只要你愿意!”太子輕笑,明亮的眸子竟然清明一片。
“告辭!”不再和他糾纏,芊心飛身離去。
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太子的臉冷酷了起來,對著暗處揮揮手,冷聲說道:“通知獵鷹,刺殺行動開始!”
皇朝大營內(nèi),玉邪背手站在桌子前,黑眸緊緊的盯著桌上的地形圖,心思卻不知飄向了何處。那個女人離開大半月了,到現(xiàn)在也沒有她的消息,不知道她到底去了什么地方?據(jù)月魅回報赤朝的太子并沒有大婚,唯一大婚的玉龍麟娶的也是自己昏迷不醒的師妹。這個該死的女人就像突然消失在了世界上!沒有人知道,沒有人看到,更沒有人找到,真不知道她到底跑去了什么地方!
如今赤朝和皇朝開戰(zhàn),若是她在皇朝還好,若是真的跑到了赤朝那豈不是白白送去給人威脅嗎?希望她
還沒有笨到自報身份,否則誰也救不了你了!
營帳的布簾突然被掀開,洛祁急急的沖了過來:“邪,赤朝丞相帶著大軍親自上陣了,此時他離我們不到八百里了!”剛剛都得到的消息,真是想不到一個文職丞相會帶兵前來戰(zhàn)場啊!
玉邪厲眸抬起,無神無息的給人一個殺人的眼神。順手端起桌上已經(jīng)涼了的茶輕抿一口,開口道:“洛祁,何時變的如此急躁?難道忘記了我們在此三天等的是誰嗎?”
“玉龍麟!”脫口而出后洛祁驚訝的捂住嘴,自己怎么將這個給忘記了?邪上戰(zhàn)場來沖的不就是玉龍麟嗎?自己這些天一定是被邪嚇傻了,不然怎么會犯這個錯誤?!
“邪,對不起!”
冷冷的放下手里的茶杯,玉邪指著地形圖吩咐道:“通知五里崖上的伏兵,等赤朝的軍隊行進(jìn)一半之時立即向崖下丟大石,時間為半個時辰,不可多不可少!”
“是,邪!”洛祁看著那幾乎是一字行的狹長崖道,瞇眼笑了起來,“邪,我就知道你選擇這里扎營大有目的,這五里崖、落風(fēng)坡等哪個不是易守難攻的?”
想當(dāng)初來到戰(zhàn)場后邪下命令后退至此,八成的將士都不同意。要不是礙于帥印在玉邪之手,怕是早已反了。想想那些放棄的城池,大多數(shù)都是易攻難守的,如今我們只要搓了他們的銳氣,這城池的收復(fù)就不在話下了。
“明白就好。洛祁,晟希他回來沒有?皇城的情況怎么樣?”想起獨自潛回去的晟希,玉邪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皇帝要自己務(wù)必在一個月內(nèi)回去京城,為什么?
“晟希還沒——”
“邪,我們回來了!”晟希和月魅同時掀開布簾,急急的向內(nèi)走來。
“晟希,月魅?你們怎么一起回來了?”洛祁驚呼。一個在皇城,一個在赤城,他們怎么走到一起去了?
看到月魅回來玉邪大步上前,急急的問道:“月魅,怎么樣?她有消息了?在什么地方?”總算有她的消息了!
月魅的眼里閃過愧疚,撲通跪地:“邪,三天前我得知玉龍麟娶的女子就是王妃,但是當(dāng)我潛入丞相府時王妃卻已經(jīng)不見,整個丞相府的人也在尋找王妃。”還以為王妃逃跑出來回到邪的身邊了,現(xiàn)在看來是沒有。自己真是該死!明知道邪在等著自己,還是沒有完成任務(wù)。
抓住月魅的手立即掐緊,玉邪的聲音也高了起來。“你說什么?她又不見了?”這個該死的女人為什么那么會跑?你好好的待在那里等我不行嗎?為什么又要跑了?為什么!
“邪,你冷靜點!王妃跑了好事,這樣玉龍麟就沒有辦法利用王妃來要挾我們了!”晟希一把抓住玉邪的胳膊,大聲的說道。
“對!跑了好,跑了好!”玉邪一愣,隨即冷靜下來。晟希說的沒有錯,她跑了好,這樣起碼不會被玉龍麟威脅!“月魅,現(xiàn)在你立即給我探清楚她在不在玉龍麟那里,再辦不好不要怪我沒有義氣,你就不用回來了!”
“是!”月魅嚴(yán)肅的抱拳接受。“邪,王妃曾和赤朝太子有過數(shù)次交往,安插在太子府的眼線說玉龍麟是上午走的,而王妃是下午走的,而且在走之前還找過太子,所以月魅大膽猜測王妃沒有隨玉龍麟一起走!”
“哦?是嗎?”玉邪皺眉沉思了會抬頭問道:“晟希,你那邊怎么樣了?”這是不是又是一個陷進(jìn)?
晟希聞言臉色也沉重了起來,皺眉說道:“邪,云將軍和夫人失蹤了,市井謠言說是被你抓起來了!理由是王妃休了你,你惱羞成怒!”想起初聽到這些的震撼,晟希的臉色變的發(fā)白。
“什么?!”玉邪月魅和洛祁三人均驚跳了起來,“云將軍和夫人失蹤了?”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自己離開京城不過十日,云將軍和夫人怎么就失蹤了?六年之約之事除了我和她知道的也就是皇上和心妃,云芊心丟下休書離去知道的更是只有我們四人!哪里出了問題?
“邪,而且最糟糕的是云將軍和夫人就失蹤在我們離京的前一晚,你和我們離開皇宮后!”說道這里晟希已經(jīng)握緊了拳頭。
“這是陷害!我們那晚明明和邪去了——啊!邪!”洛祁驚呼,暗衛(wèi)是不被眾人知道的,肯定是有人利用這一點制造了這一幕。
“不要說了!”玉邪鐵青著臉,憤怒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為什么,為什么你還是不放過我?!玉龍擎,我玉邪到底哪里對不起你了?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玉龍擎!”咬牙叫出這個名字,玉邪殺氣騰騰的眸直直的盯著皇城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