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陽光透過粉色的窗紗照在身上,暖暖癢癢的,慵懶而又舒適;我揉了揉雙眼,赤腳走到窗邊,跳起拉開紗幔;瞇起眼睛張開雙臂大口的呼吸著。
忽然,看到放在桌上的半成品的繡品。
我毫無形象的大叫一聲。
月牙兒聽到我的喊叫,風似的沖進來。
“小姐,怎么了?”
“為什么不叫醒我?答應啟哥哥要送給他我親手繡的荷包;可現在都已這么晚了叫我怎么趕啊!”
月牙兒看到生氣的我,忙跪在地上說:“月牙兒見小姐睡的香就沒敢叫!小姐,月牙兒知錯了!”
看到因為我生氣而變得戰戰兢兢的月牙兒,我重重的嘆了口氣;走到桌邊拿起繡到一半的荷包:“起來吧!我盡量趕趕看!第一次答應啟哥哥要送給他禮物,我一定不能搞糟。”
與其說這話是給月牙兒說的,還不如說是給我講的。
顧不得打扮穿戴,就坐在靠椅上認真的繡著荷包上精美的圖案。
“哦!疼疼疼……”
含淚看到手指上鮮紅色的‘相思豆’,將手指送到嘴里吮吸著。
月牙兒放下手中的茶水:“小姐,要不讓月牙兒來繡吧;你剛學會這針線活還是有些生疏,你要繡什么圖案告訴月牙兒,我來幫你!”
我看著月牙兒,幸福的嬌笑:“不要,我要親自繡;我還要將這個荷包親手帶到啟哥哥身上呢。”
“是呀,莊主一定會很開心!但小姐你一定要小心一些;別到時候手指都變成馬蜂窩了;莊主一定會心疼的。”
月牙兒在一邊欣喜的說著。
五年了。
和啟哥哥在一起整整五年了;他實現了他的諾言,讓我再一次站起來;甚至還給我無限的寵愛!因為有他的陪伴,這五年來我生活的很是幸福,因為有他的陪伴,我的歡笑灑滿了山莊的每個角落。
啟哥哥,我真的好感謝你;好依戀你;好喜歡你!
書房
一身錦服的華衣男子背手而立,頎長的身上流動的霸氣和淡淡的溫情像蠶食人心的蠱蟲,撩人心智。
一頭烏黑的長發被高高豎起,額間貴氣的錦帶似有流云飄過,淡雅、恬靜;如玉般光潔的臉頰,如磨盤般深邃的雙眸盈盈閃爍;挺直的鼻梁,驕傲的嘴唇緊抿,可仔細看卻有一絲俏皮掛起,有種想要親嘗一口那里的味道。
“伊夢軒!只屬于陪兒的地方;藍,你說她會喜歡嗎?”
原來在他身后,竟有一個男子服從的跪在地上。
“這是主子親手設計來送給小姐的;小姐一定會喜歡。”
聽到藍肯定的回答,蕭寒啟的臉上終于綻放出燦若夏花的微笑。
“去找陪兒。”
說完,蕭寒啟閃身離開書房,朝著坐落在不遠處的園中走去。
“啊!終于完成了!我的手啊,疼死啦。”
我大呼一聲,看著手中還算精致的荷包,臉上露出扭曲的笑容。
光顧著趕工,那個小小的繡花針就總是扎我的手指,現在這幾根指尖腫的就像粉色的棉花糖;疼煞我也!
“小姐,快些抹點止痛消腫膏吧!”
“好,好;多弄些,疼死我啦。”
“陪兒!”
清爽的聲音,像春風一樣讓人舒服。
我趕緊縮回手,示意月牙兒快些收起膏藥;裝作鎮定的跑到門口;撲到來人的懷里。
“啟哥哥!”
甜甜的叫著他的名字;使勁往他懷里湊了湊,笑顏嫣然;頭上精致的鈴鐺隨著我的動作,合奏出悅耳的清響。
啟哥哥也開心的抱著我,弓下腰一把將我抱起;走進房中讓我坐在他的腿上。
“陪兒好像有變重了!”
啟哥哥輕點著我的鼻子說道。
我嬌嗔的白了他一眼:“哪有啊;昨天你抱人家還沒有說我胖呢!”
“什么?你一天都可以堆積出這么多肉啊;陪兒,你要多多運動了。”
說著,還不忘在我胖嘟嘟的臉上掐了一下。
我有些不高興的伸出圓圓的胳膊摟著他的腰,任性的搖著頭:“啟哥哥一定是要抱不動人家了才會這樣說。”
“哪有?你長得再胖我都可以抱動。”
“誰說的,以前在花園中你都沒有接住我,害的我從輪椅上跌下來,你忘了嗎?”
我偷噎了啟哥哥一口。
啟哥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幾下。
看到啟哥哥又吃悶虧,我開心的在他懷中大笑;我就知道他疼我,疼我到從來不會反駁我的話,幾乎快要將我寵上天。
這時,月牙兒手拿著托盤走到我們身邊。
“這是什么?”
看到啟哥哥一臉好奇,我欣喜的捂住嘴:“啟哥哥,你把眼睛閉上。”
“做什么?”
“你閉上嘛!”說著,我就踮起腳尖,雙手捂住他的眼睛。
看到我淘氣的樣子,啟哥哥笑著閉起眼睛。
我拿開蓋住荷包的錦帕,將一個紫色的荷包小心的掛在他的腰間;美玉香包,更是將他照的明朗迷人。
啟哥哥睜開眼,看到腰間的荷包;滿臉驚喜。
“喜歡嗎?”
“你什么時候繡好的?”
“上次有答應啟哥哥,學好女工后就第一個給啟哥哥繡荷包當禮物的啊;說么,喜歡嗎?”
我挽著啟哥哥的手臂,來回搖晃撒嬌。
仔細看著腰間的荷包,紫色的布料;華貴、典雅,嬌艷的芙蓉花上一只彩色的蝴蝶翩翩起舞,就像陪兒第一次在芙蓉花海中起舞一般,傳神、迷人;右下角,一個簡單的啟字繡的最是用心。
“喜歡!陪兒,應該花了很長時間吧!”說著他就捧起我的小手仔細地看。
忽然,他心疼的看著我的手指,來回的撫摸著,陣陣酥麻傳入心底。
這時我才驚覺,啟哥哥一定是看見了;我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抽出雙手不知該放哪里才好。
“其實,一點兒都不疼。”
我有點心虛的說。
啟哥哥抬起我的臉,臉上蕩起溫暖的笑容;可眼中的憐惜卻是無法掩藏。
“以后,不要再做女工了;我不要你再給我繡任何繡品,有它就夠了,知道嗎?”
“那我就學跳舞、唱歌、彈琴還有吟詩做賦;等學好了表演給啟哥哥看。”
看到啟哥哥沒有怪我,我忙賠笑說著。
啟哥哥摸著我的頭,輕撫發間的鈴鐺,說:“不用;陪兒什么都不用學;那些東西若是陪兒喜歡就差人來表演給你看。”
“不要,那我豈不是什么都不會,什么都不用做?”
我撇著嘴不愿意就這樣被啟哥哥安排了將來的生活。
啟哥哥將我牢牢的抱在懷中,滿臉向往的說:“那些東西,世間任何的人只要肯學都會;但陪兒要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就是要永遠陪在我身邊,一起欣賞別人的表演歌舞琴藝,可好?”
聽到啟哥哥話,我將自己深埋在他寬闊的懷中;大力的呼吸著他的氣味,深深陶醉其中,久久不肯松手;想就這樣抱著他直到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