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兒慌張的跑到花叢的一角,捂住那不斷翻騰的胸口,狂吐不止。
嬌弱的肩膀因為不堪忍受這份痛楚而瑟瑟發抖,緊握的拳頭壓抑著身上帶來的酸痛,緊蹙的眉頭,發白的嘴唇,還有這張沉暗的臉色,都顯示著眼前美人兒的痛楚。
“呦!這不是小姐身邊最紅的月牙兒姐么,怎么癱在這里泛酸水呢?”
一個翠綠色衣衫女子,揚著手里鮮亮的絲絹朝月牙兒走過來。
另一個一樣衣衫的女子慢慢靠近:“是呀,咱們小姐是出了名的心底純良,怎會讓自己的下人這般難受?”
“碧兒你說的是什么話,我看月牙兒姐一定是在小姐那里吃多了油水,無福消受呢!你看她最近都虛胖起來了呢。”
刺耳的對話,讓月牙兒心口的怒火頓時冒起,看著眼前這對口齒伶俐的姐妹花,月牙兒淡笑低語:“你們會為今天所說的話付出代價。”
說完,就留下一個冰冷駭人的背影,瀟灑的離開。
兩姐妹互相凝望,忽然那個叫碧兒的女子竟捂著嘴角呵呵直笑起來:“姐姐,你瞧我們差點被這個丫頭的話給糊弄住;她和我們一樣是個奴才,有什么通天的本事讓我們付出代價?”
“碧兒說得對,這丫頭撐死了是仗著小姐的寵愛肆無忌憚罷了。”
“姐姐說的是,難不成她還想咸魚翻身當別院中的大家小姐,受到主子的寵幸?”
“碧兒,你不要說笑了;就她那樣,她若行那我們就是鳳凰啦。哈哈……”
尖銳的嘲笑聲,毫無遮攔的傳進月牙兒的耳中,她驕傲的抬著頭,一臉無畏大步向前;緊扶著肚子的手攥成了拳頭。
是嗎?不可能收到寵幸,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是誰的?一點都不畏懼自己的報復嗎?好,到時候等你們像狗一樣趴在我腳下祈求活命的時候,再為今天所說的話懺悔吧!
深夜
“駕——駕——駕!”
矯健的身影在皎潔皓月的映射下,優雅有力。
一張帶著銀色面具的臉頰,俊美冷艷,嘴角翹起優美的弧度,顯得此人更是高深莫測,黑色的錦服緊緊的包裹在頎長健壯的身體上,有著致命的誘惑力。
仔細看來,不管是腰間的玄色腰帶,還是領口處用金線勾勒的金色龍形,都彰顯著他非同一般的身份。
快到京都,那人緊勒手中的韁繩,馬兒因沖力而前踢騰起,那人淡定自然,雙腿一夾就控制住身下的坐騎,大將之風、霸主之氣,呼之欲出。
那人朝身后望了一眼,緊抿的嘴唇輕輕張啟:“出來吧。”
與此同時,兩排黑色打扮的暗衛同時現身,盡然有序的站在此人身后。
“撲通……”
膝蓋碰觸地面聲響,在這寂靜的深夜尤為響亮。
“屬下參見尊主。”
那人右手輕動馬韁,馬兒通靈的慢慢轉頭。
馬上之人冷漠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手下,伸手拿掉那張銀光閃爍的面具,一張俊美如斯的臉出現在大家面前,那人便是——蕭寒啟。
“藍,不是要你好好守著天下第一莊嗎?怎么會跟來?”
跪在第一位的男子聽到問話,立馬起身;走到主子面前,拉掉臉上的黑巾,陽光俊朗的面頰出現在蕭寒啟面前。
“主子,屬下擔心您的安全,所以私下做主叫來眾兄弟,隨身保護。”
“你認為當今武林誰能奈何得了我?我到京師只是會會老朋友,沒什么生命之憂;你速回山莊,好好保護陪兒。”
“可是屬下……”
“再有,因你擅離職崗,回到山莊后自動去暴室領一百皮鞭;一下都不能少。”
尹藍抬頭見主子篤定的神情,聽命的跪在地上:“屬下知錯,屬下立馬回莊;但請主子保重。”
說完,就一招手,兩排暗衛頓時合為一排,紛紛閃身離開。
頓時,城外的空地上就只剩下蕭寒啟一人。
他依舊嘴角含笑,看著挺立在不遠處巍峨的宮殿,帶上面具;找來一處木樁,將馬兒拴在上面;輕拍馬兒的脖頸處;踏月飛身到城墻之上,下一秒,那個黑色的身影就已消失不見。
皇宮御書房
一聲聲嬌媚的笑聲和靡靡之音不斷從這個莊嚴地地方傳出來。
老皇帝看著懷里的美人兒,湊上油膩膩的嘴唇:“艷兒,讓朕再親親。”
唐艷伸手裝作推搡皇帝圓鼓鼓的臉,嬌美的臉頰朝后面輕側:“皇上,您還在批奏折呢。”
“沒關系,今天批不完明兒交給楚兒來做就好;真可不能因為公事冷落了美人兒。”
皇帝又往美人兒的香頸處湊了幾下,欲要吻去。
唐艷依然笑著欲迎還拒,臉上雖然掛著迷人的微笑,但在眼底卻有著深通惡絕的厭惡。
這個老色鬼,這么大年紀了還這么色;真是越來越風流,若不是依賴于他的身份,她會將這似水年華的年紀葬送在這又老又丑的老頭身上?想著,腦海中就浮現著那個錦衣華服的少年;年輕的身材、陽剛的氣味、還有那張笑起來就可融化千年冰雪的臉頰;真是她心底深處最大的羈絆;真沒想到這個老色鬼能生出這般優秀俊雅的兒子來。
感到那張肥肥的嘴唇不斷在自己脖頸處摩擦,唐艷有些任命的閉起眼睛;用行動解釋了‘眼不見為凈’這句俗語。
忽然,感到身體一麻,唐艷霎時陷入在一片混沌迷糊的感覺中,漸漸失去意識。
老皇帝看著懷中的美人兒忽然沒了反映,臉色大變;欲要開口叫人;眼前一個黑色的身影瞬時出現,一劑優雅的回身,讓他霎時明白眼前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