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啟側躺在書房中的睡踏上,張嘴喝掉尹藍遞來的藥湯。
“主子是怒火攻心,傷了心脈,所以才會身受內傷,突然昏倒。”尹藍見蕭寒啟喝掉湯藥,忙接過他手中的湯碗,心平氣和的說道。
尉遲蓮擔憂的走到蕭寒啟身邊,跪在她面前,小心把脈,查探半許:“還好主子武功底子好,若是一般人受了如此重的內傷,不廢也殘了;主子,屬下多嘴,您是被何人所傷?為何我等在金莊中沒有聽到任何打斗?屬下實在不知道,世間還有能傷了主子的高手存在?”
蕭寒啟招了招手,示意尉遲蓮不必再問,只是淡淡的開口:“蓮,好好準備一下;我要與陪兒完婚;這場婚禮,必要空前絕后。”
聽到主子忽然要大婚,尉遲蓮雖然心存疑慮,但還是跪地受命;然后推門而出,著手辦理。
蕭寒啟見尉遲蓮離開,就在尹藍的攙扶下,穿起外衫;見尹藍一臉持重的神色:“藍,我知道你為何事擔心;月牙兒配不上你,我會找好個女子當你夫人。”
尹藍聽到這話,忙跪地而答:“屬下知道主子事事為屬下著想,但屬下并不是為此事憂心,而是金莊中的小姐們,都不肯離開您,所以都跪在外面,聽侯主子圣令。”
蕭寒啟聽到這話,忽然大笑起來。
“叫她們進來。”說著,蕭寒啟就坐到書桌邊的太師椅上。
低頭看著腰間紫色的荷包,笑得溫柔;沒想到無意中,將這個荷包帶在身上已有幾年不曾離身;陪兒,習慣真是件可怕的東西,可我在冥冥中早已習慣將你送與我的所有東西戴在身邊。
“見過盟主。”隨著整齊的嬌呼,蕭寒啟抬頭。
宛如明月的臉龐,精致漂亮的五官,柔若拂柳的腰肢,晶瑩白皙的皮膚;這就是他莊中最奢侈的珍藏品。
“本尊要大婚了;你們留在這里也只是徒增傷感;你們中間本尊并沒有臨幸過誰?都出去找個好人家平平淡淡的生活吧。”
“盟主!我等姐妹只愿終生守在您身邊,求您,不要趕我們走!”一個面容嬌好的女子傷感的說道,臉上滿是深情。
蕭寒啟聽到這話,忽而大笑不止。
但眼里的痛苦卻怎樣也遮掩不住,臉上慢慢蒙上一層怒氣:“守護?不要再跟我提著兩個字。”
眾女眷聽到這話,面面相覷,不知盟主為何會如此動怒。
蕭寒啟見這群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女子,起身走近說話的那名女子,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看著這張清麗眷美的臉頰:“長得真好看。”
女子臉一紅,眼神低垂著不敢看蕭寒啟;呼吸混亂的不知所措。
蕭寒啟似乎沒有見到她的緊張,又湊近身子聞著她身上甜美的香粉味:“既然你舍不得離開,那就永生永世陪在我身邊吧。”
清脆的‘咔嚓’聲,前面還顧盼生輝的美人兒頓時變成一朵死花,躺在地上連哼都沒哼一聲。
眾女慌張的大叫,像是躲開魔障般,相互擁抱著縮在門邊,恐懼的看一臉陰沉的蕭寒啟,心顫的不敢說一句話。
蕭寒啟笑的溫良無害:“現在可還后悔呆在我身邊?”
“盟主……盟……主。”
“若是后悔,還可以離開。”
聽到這話,眾人一哄而散,連半刻的遲疑停留都沒有。
尹藍看著傷痛的主子,走近:“主子,屬下知道您心里難受;說出來吧,這樣憋著,會出事的。”
蕭寒啟看著尹藍,像是松了口的輕拍他的肩膀:“我怎會心里難受?我馬上就要成親了,馬上就能真正的保護好我的陪兒;我應該高興,應該喝酒慶祝;我不難受、更不能出事,因為我要抓住那家伙,碎尸萬段。”
尹藍聽到這話,低下頭。
他知道,主子越是沉靜,那后面的暴風雨就越是恐懼。
月院
月牙兒悠閑地躺在椅子上,雙眼合起,一副閑散的模樣。
情莊里定是出了什么事,主子才會急著遣散她們和小姐大婚;一定是出了大事。
想著,就睜開雙眼,精光乍現:“奴兒,你去查查;情莊最近有什么怪事發生?”
“小姐,這么做恐怕……”
“怕什么,出了事有我擔著。”
“是。”
見小丫鬟唯唯諾諾的離開,月牙兒啐了一口;奴才就是奴才,做事畏手畏腳,成什么大氣。
還有那些傻女人,她們以為親自去找主子就能留下來?這次只死一個算是主子留情,若是她,誰敢違逆她的意愿,五馬分尸才能敲山震虎。
“兒子,你要快快長大,快些出來;到時這天下,就是你我母子二人的。”
說著,就撫著已經隆起的肚子,自信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