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京都祿王府書房
夏梓楚手持毛筆,站在書桌前,心動的畫著筆下的美人兒。
煙霧繚繞的玉池邊,煙柳成蔭、白紗飄飄,絕美佳人溫順的躺在池邊,粉白的嬌膚,似乎彈指即破,烏黑的長發,濕漉漉的沾著水,精致的五官,雖稱不上傾城絕艷,但靈動迷人的讓人移不開眼睛;含情的眸子,似兩顆最珍貴的寶石,蘊含著勾魂攝魄的力量;未著寸屢的身上,蒙著一層小小的水珠;她,嬌美的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芍藥花,清純迷人;但又像一朵有毒的罌粟花,讓人痛飲后,深深為之瘋狂。
韓佐安靜的站在一邊,看著笑意連連的主子,回話:“最近天下山莊的確有些怪異。”
“哦?有什么?”人還是未抬頭,癡迷的畫著畫。
“蕭寒啟遣散了所有的女眷,但沒人知道為何;再有,他們似乎在找人,莊中出動的大批人馬,四處尋找;看似應是蕭寒啟極為重視之人,才會有這般動靜。”
夏梓楚終于抬頭,回味著韓佐說的‘極為重視’這四個字。
“你可探得是何人有這等地位?”
“屬下無才,只因出來尋找之人皆是蕭寒啟信任的鐵衛軍,我沒有辦法得知其人。”
夏梓楚笑著放下手里毛筆,走到韓佐面前:“蕭寒啟的行事風格,本王已見識過;放心,本王是不會怪你辦事不利,跟他這種人斗,你還不夠資格。”
說著,就一臉陰沉的坐在凳子上,拿起茶水輕輕抿了幾口:“該進宮謝謝本王那個好母妃了;不在的這段日子,多虧她一直在父皇面前美言斡旋,本王才能越來越掌控大權。”
一抹嘲笑之色,漸漸浮在眼中。
“佐,你知道嗎?我找到了真正可以付出之人。”
韓佐突然聽到主子這樣說,看著一臉幸福的主子。
“等我爭得天下,我就去尋她來;說了也笨,我為何不在那時將她一并帶走;唉!真是撞邪了。”夏梓楚自嘲自笑的點了下自己的鼻尖,笑得干凈動人。
就在這時,一陣清風拂面,夏梓楚淡笑而望。
“韓佑參見王爺!”
夏梓楚贊賞的看了一眼跪在眼前的得力手下,右手輕撫左手拇指上的白玉扳指:“佑,功夫漸長啊!”
聽到王爺的夸贊,韓佑抱拳道:“屬下習武,只為保護王爺安全。”
夏梓楚輕笑出聲,優雅的抬起脖頸,瑩白的肌膚在光源下,竟熠熠奪目:“你是在怪本王派遣你去保護慶王,心有不甘吧!”
韓佐聽到夏梓楚的話,心里一顫;忙走到他面前,跪地抱拳:“王爺息怒;家弟不會講話,請您原諒。”
韓佑剛要爭辯,就被韓佐拉住衣袖,狠狠瞪了一眼。
見到這對雙生子的小動作,夏梓楚大笑出聲,俊美的臉頰上因為這份笑弄而染上一層紅暈:“佐,你變世故了!現在,倒是你這個沒心眼的胞弟讓本王覺得新鮮不少;佑,慶王夏梓邵乃是本王最心愛的弟弟,保護他也不埋沒你的身份;為何我卻聽出你心有不愿啊!”
韓佑本被韓佐制止,不能說出心里話;但現在聽到夏梓楚的話,連忙答道:“回王爺的話;我兄弟兩人承蒙王爺看重,提拔為您的近身護衛;我們就發誓要終生追隨王爺您,更不會違令您的命令;可,王爺您偏心,哥哥可以隨您遠走他處、近身伺候;而我只能呆在那慶王府中,和慶王爺踢蹴鞠、品美食;這些榮華富貴不是我這種人可以消瘦的;韓佐請求王爺,將我調回來,隨您左右!”
中肯的話,一字一句從韓佑口中吐出,夏梓楚聽后,慢慢收起臉上吊兒郎當的笑意,走到忠心跟隨的兩位侍從前,伸手扶起兩人。
看著韓佑嚴肅的表情,眼里盡是欣賞,輕拍他的肩膀,道:“佐,本王問你;那些皇孫貴胄本王最在乎誰?”
“自然是慶王殿下。”
“是!是邵兒;邵兒他命苦,自小失去母親又身中劇毒,雖已有十七歲,但心智卻永遠的停留在五歲;大皇兄夏梓幕擔心我搶他江山、占他皇位,一直在暗中運作勢力,欲要將我致死;三皇弟夏梓爵更非善類,喜愛孌童、霸占美男在京中早已臭名昭著;而他現在竟然看上了自己的親弟弟;這種非人非獸之舉實乃欺人太甚;佑,我要你守著邵兒,就是要你斷了我的后顧之憂,一心一意除掉這兩人;你知道嗎?你并不是大材小用,而是真正跟我分憂啊!”
聽到這話,韓佑撲騰一聲跪在地上,半天不語。
夏梓楚見他這樣,也不伸手攙扶,而是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的美景,幽幽開口:“為了達到目的,為了不被強者蠶食,我連自己的身體都可以拿來交換,付出這么大代價,我定要有所收獲;邵兒,二哥會好好保護你,還有她,終有一天,我會找到你。江山、美人,我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