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伊沫臉蛋燥紅的不敢看床上的某人,只是尷尬的出聲,“相公,先蓋好被子。”
莊子然不依的扭著,嘴里哇哇大叫的喊著熱,還叫宮伊沫去幫他呼呼。
宮伊沫當時就震驚了,嗑巴的重復了一句,“呼呼?”呼呼是什么?她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但是這種情況下,她不自覺的就想歪了。
莊子然突然從床上跳了起來,光著身子在屋里亂轉,嘴里還念著,“要呼呼,要呼呼。”按說這樣一位成熟的男性,還是一位俊俏到人神共憤的男子,該是讓身為女子的宮伊沫,因為細微的自覺而感到害羞,可是她真的很難生出這種情感。
就見莊子然光著臀部圍著屋里打轉,有點像可愛的小狗,無聊的時候咬自己的尾巴,不停的旋轉奔跑,特別的可愛,特別的萌。
只見莊子然不知道從哪里翻出了一把扇子塞到她的手里,將她拖到床邊,自己承大字躺在床上,張嘴叫著,“呼呼,快點呼呼。”
驀然明白呼呼的含義,一種羞愧爬滿宮伊沫的臉,她剛剛怎么會產生綺麗的念頭,怎么會想歪呢!這人明明像孩子一樣。
“快呀快呀!”莊子然不耐煩的催著宮伊沫。
宮伊沫慢半拍的應聲揮動扇子,瞪大了眼看著莊子然突然伸手抓住自己的下體,抬起濕漉漉的大眼無辜的望著她,“娘子,我下面腫腫的。”
其實這一點,她早就注意到了,可是眼下被莊子然這樣提點,她倒想起來了一件事情,原來剛才司儀是故意讓她們喝三杯交杯酒,根本不是什么所謂的三生三世,只是因為酒里添加了類似興奮劑一樣的藥。也幸好藥效不強,她雖然熱,但還可以控制,而莊子然雖然身子難受,但好在傻了,不懂得怎么發泄。
只是主使司儀的人會是大夫人嗎?
宮伊沫想到她婆婆一張晚娘的面孔,就覺得未來的日子難熬。
若這件事真是大夫人做的,就代表她想要孫子,想到要和陌生人行周公之禮,并生下愛情結晶,宮伊沫就千百個不愿意。
耳邊傳來莊子然略帶鼻音的問話,“娘子,我是不是病得快要死掉啦?”
“怎么會。不要胡思亂想。”
“可是人家好痛嗎?”
宮伊沫手腳僵硬的看著莊子然往她身邊擠,讓坐在床邊的她恨不得跳下床。雖然他的智商不滿十歲,可是真實年齡也有二十三歲,而且他該發育的地方也沒有哪一點少了或是小了,像他這么健壯的男子往她懷里撒嬌有點不合適吧!
驀地,宮伊沫只覺得手上一團火熱,低眸看去,睜大了瞳孔迅速甩開手,整個人也彈跳起來,盯著莊子然像看病毒一樣。
莊子然倒吸一口氣被嚇得不輕,傻呆呆的看著宮伊沫,張著委屈的小嘴叫著:“娘子。”
“你,你干嘛?”宮伊沫戒備的看著莊子然,他是傻子嗎?怎么會這樣!
“腫腫的,痛。娘子幫子然揉揉。”
宮伊沫狐疑的看著莊子然,一張被單突然丟過去砸到他的身上,沉聲警告,“我不管你是真傻還是假傻,總之,休想我和你洞房。”
莊子然僵硬著身子半晌沒有回神,空洞的眼眸像是沒聽懂宮伊沫的話。
宮伊沫也是一臉冷然瞪向他,對視半晌,宮伊沫可不打算一晚上不睡,就這樣看著他,眼線剛要離開時,就見他漂亮如琉璃般的大眼突然忽眨忽眨的,晶瑩的淚珠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不斷的下落。
莊子然哭真的沒有關系,可是他哭得特別與重不同,不再像孩童般嚎啕大哭,而是哽咽的低泣,點點嗚咽聲從喉間發出,像被遺棄的幼獸找不了母親了一樣。
見到豆大淚珠從莊子然純凈的眼里流出,滑過白玉的臉頰,宮伊沫深覺自己有罪,特別是這樣一雙眸子委屈的看著你時。
宮伊沫恨不得掏心掏肺對莊子然好才行,免得他再哭,這種無聲的煎熬她受不了,她又不是變態怪阿姨,欺負十歲不滿的小孩,見小孩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還好開心。
“好啦,你不要再哭了。”哭得她的心都有些堵了。
孩子是最真實敏感的,現在的莊子然也是一樣,見宮伊沫態度好轉,立即知道她不再會對自己兇。他委屈的靠近宮伊沫,眨著濕潤的大眼,癟著嘴指責道:“你兇我?”
“沒有。但是你怎么可以讓我的手摸你,呃……那里呢!”
莊子然大眼里透著不解與無辜,辯解說:“可是我每次痛痛,娘和三弟都會摸摸。娘子為什么不能幫我摸摸?”
“這……”宮伊沫要怎么和一位傻子解釋這種地方不能亂摸,而且越解釋會越解釋不清吧?
“娘子小氣。”莊子然突然生氣,掛著淚珠的臉頰氣鼓鼓的瞪著宮伊沫。
宮伊沫疲憊了一天,晚上還要應付這位癡相公,她頹廢的問:“我又怎么小氣了?”
“娘子明明摸得我好舒服,卻不肯幫我摸摸,還不是小氣嗎?”
宮伊沫聽到他的童語,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就被自己的口水噎住。
“娘子,你摸得我下面好舒服,能不能一直幫我摸一摸。”
“當然不能。”宮伊沫臉一沉,厲聲回應。
莊子然嘴一癟,大哭出聲,眼淚像是不要錢似的,掉不停。
“不許哭,否則的話……”宮伊沫一時也想不出什么威脅話,見莊子然正偷偷看著她,她眼一瞇故意說:“以后就不喜歡你了。”
“啊?”莊子然張大了嘴,茫然的看了一下宮伊沫,才勉強的收了哭聲,靠近宮伊沫拉著她的衣袖可憐兮兮的說:“娘子不要不喜歡子然嘛!子然很喜歡娘子。”
宮伊沫故意高傲的說:“你以后如果乖一點,不再這樣,我就會喜歡你的。”
“娘子喜歡我,喜歡我吧!我會很乖,很聽娘子的話,因為我最喜歡娘子了。”
“好。現在睡覺,不準備胡思亂想,如果還腫就自己摸。”宮伊沫摸著鼻子有些尷尬的說,將莊子然推到里面讓他躺好,自己和衣睡在旁邊。她真的累了一天,沒想到成親這樣費力氣,好在古代也只有這么一次,受苦也就這樣一次,現在她只求能好好睡一覺,明天一早還要向各房奶奶敬茶,必須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