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寒紅著一張小臉,水色的長衫輕輕的擺了擺,舉手投足間尊貴的氣質顯露無疑,大家閨秀的典范。
粉嫩的小臉略顯幾分嬌羞,云初寒長得也算那種氣質美女的類型,加上那小臉上的緋紅,無疑是普通男人最喜歡的那種類型,但赫連非墨又豈是普通人,看著她只是禮貌的淺笑,眸中并無半絲情愫,初月再笨也看的出來,赫連非墨的眼神除了必要,從頭到尾都沒有去看云初寒。
云初寒似乎也察覺到了這一點,本勾起的唇角有些下墜,但臉上卻依舊笑的很美,優雅起身,輕啟朱唇。
“擊鼓其鏜,踴躍用兵。土國城漕,我獨南行。從孫子仲,平陳與宋。不我以歸,憂心有忡。爰居爰處?爰喪其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于嗟闊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那甜美如黃鶯的嗓音配上那絕世的好詩,無疑是讓席間的幾人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大小姐的文采是府中眾所周知,但她們這幾年也在盡力趕學,卻似乎仍然遜了一籌。
初月淡笑,這云初寒她有記憶,三歲便會寫字,五歲博覽群書,八歲能自己作詩,十三歲更是與尚書,國舅,將軍的三女并稱為京城四大才女,十三歲就能與當時已成年的三女并稱為四大才女,是絕對有著深厚的功底的。
自那以后,府中來提親的王孫公子也更是絡繹不絕,二姨娘也借著女兒的光成了云憾天的寵妾,在眾姨娘面前更是時常的吹噓自己女兒的文采,但云初雪似乎受云初寒的刺激,從小便不喜歡這些詩詞歌賦,反而喜歡男人家的玩意,練武。姐妹的兩雖性格各異,但從小卻關系極好,也不知是因為二姨娘教得好,還是兩人性格就合,兩人從來沒吵過架,不像其他的姨娘女兒,搶個胭脂也能掐起架來。
“大小姐好文采!”也不知有沒有聽出云初寒詩中的情愫,赫連只淡笑,并無半分多的情感。
“哈哈,初寒啊,怪不得先生會稱贊你,的確是讓其他的妹妹們自愧不如啊!”云憾天一臉引以為豪的笑,看著云初寒的目光滿是慈愛。
席間其他的女人臉上雖有不滿,但卻無人敢挑戰大小姐的權威,一個個憋屈著臉,想說什么卻又不敢。
“爹爹謬贊了!”云初寒的臉上依舊是那緋色的淺紅,看著赫連非墨那淡漠的神情眼中難掩幾分失落。
明白自己女兒的心思,云憾天笑瞇了眼,看了一眼依舊是一臉笑容的赫連非墨,從容開口。
“赫連啊,你看我這大女兒,才情如何?”
“一流。”
“那品貌如何?”
“自是一流。”
“那,你看……”
“大小姐這般的優秀,將來的夫君必定會是人上人,若是有心的話,赫連倒是可以幫大小姐向皇上舉薦,皇上素來愛才,若是大小姐愿意進宮,必定能承蒙圣寵。”
“這,赫連……”云憾天被噎的說不出話,看向云初寒,本來緋色的小臉已經黑了下去,被心上人說將她引薦給別人,這是每個女人都會傷心地事。
云初寒也不愧是大家閨秀,眼里的失落只是一閃而過,臉上掛著的愛慕已經轉換成了禮貌。
“赫連丞相有心了,初寒已有心上人,不必勞煩你了!”
初月輕輕皺眉,這個云初寒在這種情況下都能冷靜成這個樣子,可見她的心思已經沉重到了何種地步,若要幫助自己的娘親除掉這幾個女人,這云初寒無疑會是她最大的阻礙。
“何等男子才能得大小姐的愛慕,赫連真是自愧不如。”
見他這么說,云初寒的臉上才稍微有了點變化,蠕動著嘴唇,想說什么又沒說出來。
“赫連你真是客氣了,你這般優秀的男子,不知是多少女子愛慕的對象呢!若是我沒記錯,赫連今年該二十有四了吧,為何還是不肯娶妻納妾呢!”端起手中的酒杯,云憾天的眼神很認真的在打量著赫連非墨的一舉一動,笑著看他的眼神更多了幾分算計。
“赫連拙劣,經不起云大人這般夸獎,赫連認為,這結發夫妻定要彼此相愛,能與自己攜手共度一生,不敢輕率,至于妾室,赫連認為那是影響夫妻感情的罪魁禍首,赫連只崇尚一生一世一雙人,娶妻的事,不急,一輩子只有一個。”一說起娶妻的事,赫連非墨的眼中便多了幾分神采,他是當朝丞相,按照地位年齡來說,家中本該是妻妾成群,但他卻堅持仍然孤身一人,不止是對自己的堅持,也是為了對自己未來另一半的尊重。
“額……”云憾天被他噎的說不出話,自己府中七個妻妾,但他愛的卻只有一個慕念之,現在想起來,的確很少為她著想,但那又如何,他是丞相啊!。
“云大人別誤會,赫連只是說自己的想法,并無半分影響云大人的意思。”
“不會,赫連你說的對,那現在有無候選人呢?”
“暫時沒有,但我想,快了。”
“哦?那就是有了?”云憾天的臉上神采飛揚,眼角的余光偷偷撇著自己的女兒,云初寒也因為這句話豎起了耳朵。
“赫連感覺,那個人,應該很快就會出現了。”笑著掃視了一眼席間的眾人,赫連非墨的淺笑停在嘴邊。
不知為何,初月若有若無的總覺得赫連非墨說那句話的時候在看著自己,也許席間他看自己的次數過多吧,初月僥幸的想著,這種太過矚目的男人不是她的菜,而且女人的容貌只能保持一時,在這三妻四妾橫行的古代,她不相信有這種只娶一個得男人,還是丞相。
“哦?不知是何等的女子才能得到赫連的愛。”云憾天似是惋惜的嘆了一聲,或是從赫連非墨的話中沒有聽到自己想聽的話,難免有些失落。
云初寒的臉色更差了,坐在一邊扯著自己的衣角不知該說些什么,再笨的人從剛才的話也能聽出這個男人對自己并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