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云初蘭怯懦的站在一邊,狠狠的宛了福泉一眼,卻又在看到云憾天那憤怒的神色時嚇得語無倫次。
“你還知道我是你爹!”
“爹,你別聽福泉亂說,是四妹她!”
“你給我閉嘴!”云憾天站起身,憤怒的眸子讓席間的眾姨娘小姐都怕的有些哆嗦,尤其是云初蘭的母親六姨娘。
“爹,都是一家人,何必發這么大的火呢?蘭兒到底做錯了什么?”云初寒站起身,一老好人的形象上前攙住云憾天,云憾天沒說話,只是氣憤的瞪著云初蘭。
“老爺,老爺!”
云憾天還來不及說話,一家丁又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
“什么事這么著急!”
“門外來了一大隊人馬,一個公公模樣的人說是長樂公主來了,讓您到門口去接駕。”
長樂公主?云初寒愣了愣,她今日回來的時候也沒聽她們說過啊。
“長樂公主?”云憾天同樣是愣住,然后很快恢復的跟著家丁跑了出去,云初寒跟在他身后,畢竟是宮里的人,云初蘭站在原地惱怒的瞪著福泉,一言不發。
“參見長樂公主。”
長樂公主畢竟是皇帝的親姐姐,排場比云初寒大多了,侍衛隨從快站滿一條街,八抬大轎,兩位公公開道,宮女一眼看去最少二三十。
“弟妹,你就別客氣了。”長樂公主笑容滿面的走到云初寒身邊將她扶了起來,然后很大氣的揮揮手,示意面前的人都不必多禮。
“姐姐今日前來怎么不跟我說一聲,早說也好讓家父準備準備。”云初寒一臉乖巧,拉著長樂公主的手往云府走。
“是啊,公主千金之軀,怕是吃不慣我這府中的食物啊。”
“有什么千金的,都是副皮囊而已,丞相真是客氣,我本來也想告訴弟妹的,可是我起來的時候弟妹已經走了,這不,我只好自己來了。”長樂公主笑笑,跟著幾人走進云府。
一路上,她都在打量,幾個姨娘,幾個小姐,都紛紛跟在云憾天身后,看了許久,也不見心中的那張面容,長平不好的笑了笑。
“丞相,弟妹回門,你們怎么還有些小姐不在府上嗎?”
“噢那萬萬不敢,怎么會呢,娘娘回門,我等自然一齊恭候,只是。”云憾天皺眉,也想到了初月。“只是今日我家四女偶感風寒,正在房中歇息。”
“丞相四女可否就是上次拒絕入宮的云初月呢?”長樂公主的臉上露出幾分驚喜的笑容。
“額,正是。”
“那就好了,帶我去見她。”長樂公主話剛出口,云初寒的臉色就變了,但或許因長樂公主太過興奮,忽略了他們的神色,慕念之心中驚喜,沒想到自己的女兒連公主也認識,忙親自帶了她過去。
云憾天站在云初寒身旁,知道她心情不佳,嘆了一口氣也不好再說什么。
“女兒,這都是命,爹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如今進了宮,就好好服侍皇上知道嗎?”
“女兒知道。”
初月房間。
刑天逸踏著大步到初月房間的時候,初月正在昏睡,一見初月臉紅的發燒的模樣刑天逸就急了。
“過來過來,快過來!”
丫鬟被刑天逸的模樣嚇了一跳,忙走到初月旁邊,戰戰兢兢的也不敢問發生了什么事。
“她這到底怎么了,不是發燒嗎?發燒為什么會昏迷!”
“這,奴婢也不知啊。”丫鬟看著刑天逸那猙獰的模樣,怕的有些發抖。
“不知道?不知道這云府養你干什么!滾一邊去!”刑天逸面色不善的推開丫鬟,走進初月看了看初月的臉,又把了把脈,發現自己確實什么也不懂后開始急的撓頭了。
“死女人,你不能死啊,你,你到底怎么了!”
刑天逸正在初月床邊抓耳撓腮,這邊蘭香領著赫連非墨也過來了。
初月本來只是吃了點心頭暈想睡,卻被刑天逸晃來晃來,弄的更加難受,頭腦也跟著開始清醒。
“刑將軍,快放下!”赫連非墨一臉緊張的拍開刑天逸的手,示意他往旁邊坐。
刑天逸雖不滿,但也算聽他的話,乖乖站在一邊,初月動了動眼皮,身邊嘈雜的聲音吵得她有些煩躁,也漸漸沒了睡意。
刑天逸不滿的站在赫連非墨身后,看著赫連非墨又是搭脈,又是撫額,將自己做過的事情又做了一邊不免有些不悅,聲音也有些陰陽怪氣。
“丞相大人,你看出點什么沒有?”
“四小姐只是高燒,吃了藥就會好的,將軍你過于緊張了。”自己懸著的心也放下了,赫連非墨回頭沖刑天逸笑笑。
刑天逸白他一眼,看著在眨眼的初月,眼睛頓時亮了。
初月因發燒臉上有些潮紅,本就絕色的臉更多幾分羞澀之美,兩個男人僵硬的站在窗前,此時,長樂公主剛好從門外進來。
以為里面沒人,慕念之有些歉疚的沖兩人笑了笑。
“丞相跟將軍也在啊,看來四小姐人緣真是廣呢。”長樂公主的臉上掛著友善的笑,走到初月身邊坐下。
初月笑笑,終于將她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