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將軍,西楚兵已撤退。”
“將軍,您看?”鈄野疑惑地望著秦韶揚。
秦韶揚擰眉沉思了起來,高大的身軀在帳營中來回走動,帳里的副將和軍師都大氣不敢透地等到著她的命令。
“看來我們著了楚秋慈的道了。”良久,秦韶揚丟來一句話后,悠悠地嘆了口氣。
“著道?難道楚秋慈用了晃招?”副將司馬融立馬想到了什么地叫道。
秦韶揚看了她一眼,點頭。鈄野倒吸口氣:“他娘的,楚秋慈這家伙,竟然用我們用過的招,太無恥了。”這一招,她們早在多年前就用過了,想不到這一次被西楚的人用去不算,而她們竟然也被騙了,想到這,鈄野黝黑的臉蹩得青紫,難看異常。
“不,楚秋慈不一定只是用了晃招,那一批軍隊,應該有一半是百姓,而另一半就很難說了,畢竟十幾萬的百姓也是很難湊到的,如果我們猜出她們的招術,就一定會打個回馬槍,而如果那一半的軍隊里只要有三千個西楚彪兵,那么……”我軍就必覆無疑啊!
“西楚彪兵?”鈄野瞪大了眼睛,那可是西楚的奇兵啊,聽說人數也才五千,卻是一支非常強悍的軍隊,一直以來都是守衛皇都為重任的,難道現在竟然連戰場都用上了?
“目前我軍傷亡也較重,就算楚秋慈是用了晃招,我們也沒有能力再戰了。秦言,我軍的軍糧還能堅持多少日?”
負責糧草的后備軍官秦言聽到將軍突然轉了話題向她,楞了一下才道:“還能堅持十日,如果糧草不能及時運來,我們……”秦言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草他爹的軍需處,那群拿著我們的血汗來逍遙的混蛋。”鈄野一聽這就來氣,每次她們打仗要糧草都要被軍需處那群狗娘養的給一拖再拖,他爹的……
秦韶揚一臉沉重,軍需處敢這么做的原因無非不是女皇的睜只眼閉只眼,女皇心里在想什么,她又怎么會不懂,只怕是怕她功高蓋主,又怕沒了她這一長勝將軍又怕敵國來犯,說來說去,始終還是權力這個東西啊……
“將軍,這一次的新兵中有一個小隊表現很不錯,這一仗下來,竟然沒有一個死亡,雖然有傷的,但是都不算重。”秦奎最是愛才,眼睛特別的厲害,只要是她認為不錯的苗子,最后都能培養出良將來。
所以一聽秦奎這么說,粗狂的鈄野就歪著腦袋流口水,因為她從秦奎的提示下得到了幾個能力不錯的手下。
“哦?哪個小隊?”秦韶揚也好奇了起來。但是想了一下,又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一個小隊少的幾十個人,大的有百多個,如果都是新兵,而且又在如此激烈的戰場上竟然零傷亡,她是該高興,還是該憂慮呢?想到這里,面容頓時嚴肅了起來道:“將那小隊長帶來。”希望是她多心了。
秦奎和鈄野面面相覷,隨即也想到了事情的嚴重,如果是敵軍派來的奸細,那問題還真的大了,所以秦奎立刻就走出了營帳,沒一會時間,就見她板著臉領著一個高大俊秀的女子進來,而秦韶揚猛一看到這女子時,表情呆了呆,但很快就反映回來,快到除了她自己,怕也只有那女子看到了她眼里的詫異。
“新兵四十六小隊隊長隨風叩見將軍。”
沒錯,這個高大俊秀的女子不是誰,正是表現優異卻被懷疑的隨風。
秦韶揚雙目炯炯,宛如利刃凌遲著隨風的每一寸肌膚,然而隨風卻是高仰著頭,絲毫不懼,那一臉的桀驁不馴讓旁邊看著的鈄野不由刮目相看,她這個跟了將軍十多年的老將都不能直視將軍的眼神,這個新兵的小隊長竟然如此膽量,如果不是奸細的話,那還真的是個難得的人物啊。
而秦奎則直直盯著隨風,深怕一眼錯過了隨風的表情,然而讓她失望的是,她還是看不出這個新兵小隊長有絲毫心虛的模樣。
廢話,她隨風行得正,坐得直,心虛個毛,如果不是從秦韶揚眼里讀出演戲的成分,她才沒那么無聊,被這兩人盯得混身不自在。
“你們兩個先出去,你留下。”先對著秦奎和鈄野說,后又指著隨風道。
秦奎和鈄野都是軍人,服從命令是必須的,所以秦韶揚叫她們出去,卻留下那個新兵隊長她們很以后,但也沒有意見地起身就往外走。待兩人都出去又過了幾分鐘這樣,秦韶揚才道:“隨風,你不給姨母一個解釋嗎。”她直接就說出姨母兩字,隨風翻了個白眼,卻也實話實說地道:“隨風想參軍,所以就跟隨新兵一起來了。”
“你來了,那皖月和隨安怎么辦?”秦韶揚大急,她不是不想隨風參軍,其實早在第一眼見到隨風時,她就想打隨風的主意了,可是皖月始終是她姐妹的獨子,如今又生了小孩,所以就算她再怎么喜歡隨風,也不能叫她當兵。
可是,現在可好,這家伙沒問過自己,就這樣來了,而且一來就表現優異,想到這里,秦韶揚嘆了口氣,她明白,隨風肯定不簡單,看她的氣勢,那是天生的將才,可是她也是有私心的,平華不在了,平華的孩子就是她的孩子,那孩子吃過苦,她想給他安穩的生活,然而……唉!
“將軍,隨風是個軍人,隨風知道有國才能有家,所以不能因為皖月是將軍的侄子就特別,而且,隨風能保證一定會活著回去的。”提到皖月,隨風的確有點心虛,也有點愧疚,可是要她那樣平淡過一生,她會有遺憾的。
“好,好一句有國才有家,隨風,姨母看出你的不平凡,也看出你是個好孩子,所以……”停頓了一下,又繼續道:“好好干。”
“是,隨風定不讓將軍失望。”
秦韶揚不滿隨風的表現,她都自稱姨母了,這家伙竟然還是一副公事公辦地叫她將軍,剜了她一眼道:“隨風,姨母看出你的不凡,知道你來軍隊肯定是除了熱誠外還有別的樣張的,所以……可愿秘密為姨母訓練一批士兵,一批特別的士兵。”
“啊?”隨風的心撲通地跳了下,難道……不由得喜上眉梢。
“我們瀾月雖然比其他的國家來得強大,其實這也只是表面的而已,瀾月早已名不副實,你也看到了,朝堂上奸臣當道,現任女皇又懦弱昏庸好色,這一次與西楚的戰爭,如果早一點讓我來打這仗,如今也不至于這么窩囊。”說到這里,秦韶揚嘆了口氣。
隨風的心又一次不規律地跳了下,暗討:難道她要造反?
秦韶揚斜了她一眼,便又繼續道:“西楚有一支野蠻的彪兵,每一個人都能以一擋十,這是誰都知道的事,而樓蘭也有一支不弱與西楚彪兵的鐵騎兵,華南這樣一個小國,都能有一支神弓隊,卻惟獨我們瀾月沒有,我不是沒有想過要建立一支比他們任何國家都要強的奇兵,可是——你也看出來了,女皇陛下對我的避諱和猜忌,唉!”嘆了口氣,秦韶揚在突然之間顯得老了十歲一般。
聽到這里,隨風再聽不出來,那就真的是白癡了,她怔怔地望著秦韶揚,不敢想象夢想就這樣接近了自己,她才想過要訓練出一支能媲美地球那支野狼突擊隊的夢想,結果秦韶揚馬上就給了她這個機會,她焉能不錯愕,同時狂喜也瘋一般直沖腦際。
“姨母,隨風愿意。”這一聲姨母,叫得可真的親切,令秦韶揚都翻起了白眼。
就這樣,秦韶揚要隨風在每次開戰時都要狠狠地表現,因為隨風現在的軍銜還不能帶領一支大隊,只能通過戰爭立功來提升,這樣的話,女皇派來的監軍就不能有意見,而且秦韶揚對隨風還特別的苛刻,好象看隨風不順眼一樣,只要隨風稍有犯一點錯,她就懲罰得特別嚴重,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隨風得罪了這個鐵面將軍,卻不知這只是做戲給那女皇的眼線看的而已,也正因為這樣,那眼線還故意將秦韶揚打壓新兵有能力的將才這一消息發到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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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雖然很想努力地寫文,可是寫文真的沒有看文快樂啊,所以一天能更一章對歪來說真的很了不起了,誰叫歪那么喜歡看文呢,歪最喜歡的就是女強文了,當然最好還是NP的,誰有好看的給歪介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