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桑,你怎么了?”
誰,是誰在叫我?
“寂桑,快醒醒,快醒醒!”
誰,是誰?“啊!”
寂突然睜開了眼睛,一把抱住了面前的人。
手冢國光沒看見過這樣的寂。
早上準備出去晨練的手冢發覺寂的鞋子竟然還在鞋柜里,照理說這個時間寂應該已經出去了,有些不放心的手冢來到了寂房門前。“寂桑。”手冢敲了敲寂的房門,沒有回音。沒有出去,也不在家里其他地方,肯定在她自己的房間里。手冢又敲了敲門,還是沒有反應。手冢有些擔心,顧不得征得寂的同意就進了寂的房間。
房間里干干凈凈,床上也空無一人。果然是自己多想了吧,她可能換了一雙鞋子。
“不要,不要……”
一陣微弱的聲音阻擋了手冢的腳步,“不要……”好像是從衣柜了傳來的。慢慢走進衣柜,聲音也越發清晰,“好可怕……”好像是寂的聲音,沒有遲疑地,手冢走過去打開了柜子門,看見了仍在睡夢之中的寂。
盡管心存疑惑,手冢還是覺得把寂叫醒比較好,才喊了幾聲,手冢就被冷不丁撲上來的寂嚇得愣住不動了。
寂對抱住的這個物體很是滿意,雖然貌似硬了點,但冰冰涼的很是舒服。
被抱住的那個物體手冢自被寂抱住以后就一動不動地,感覺著寂從一開始地輕微顫抖到慢慢平靜下來,再到現在的呼吸平穩。又睡著了嗎?見慣了一向冷靜過頭的寂,突然見到這樣的寂,連手冢也有點不知所措。
面對睡得一臉安詳的寂,手冢看見了寂眼睛底下淡淡的黑眼圈,有些不忍心叫她起來。想抱寂起來到床上去睡的手冢一碰到寂就發覺寂的身體燙得要命,把寂放到床上,手冢用手探了探寂的額頭,發燒了。幫寂蓋好被子,手冢退出了寂的房間。
與此同時,青學網球部陷入一片混亂。
“小不點,我們來場比賽吧。”“好啊,菊丸學長。”“蝮蛇,你撞到我了。”“嘶”海堂眼睛一瞪。
“喂,手冢和龍崎教練不在,你們把我和大石副部長當空氣了是吧?啊!”跡部景泉不知該怎么說這群人好了,手冢偶爾不在,一個個就像脫韁了的野馬,好好一個晨練弄得雞飛狗跳。真是老虎不發威,當她跡部景泉是病貓啊。
“現在,全體正選除大石副部長外繞網球場跑三十圈,一年級練習揮拍六百下,二三年級熱身運動后對打練習。還不快去!”跡部景泉幾乎是吼著說完所有的話。“沒想到小泉經理有向龍崎教練發展的潛質。”“還在啰嗦什么!”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后,球場安靜了。
“小泉經理,手冢從來沒有在訓練的時候請過假,你知道他今天請假的原因嗎?”“不知道啊。”該不會是手上的傷復發了吧?可是他最近運動量沒有超過負荷,也沒有使用零式削球,照理說就不應該是手的問題。跡部景泉突然發覺,雖然自詡為對這些網球隊員了若指掌,但也僅限于他們的網球技術和動畫中出現過的而已,我真的算是了解他們嗎?頭一次,跡部景泉懷疑起了自己。
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了。
寂的這一覺睡得很是安穩。
怎么會在床上?寂明明記得昨晚半夜被夢驚醒,想起了泉,然后因為雷聲的原因鉆進了衣柜。怎么一覺醒來就跑到床上去了,而且現在已經是下午了。
起身下床,寂剛下樓就看見了飯桌上的飯盒和紙條:寂桑,你有些發燒,我會替你向老師請假的,請好好休息。另外,保溫盒里有粥,醒了之后如果餓了,喝一點比較好。手冢國光留。
寂抬起手碰了碰自己的額頭,好像是有些燙。真是難得啊,原來自己也會生病啊,是因為昨晚夢見了太多以前的事嗎?寂打開飯盒,一陣清香撲面而來,寂的肚子也很配合地叫了一下。
等到喝完了飯盒里的粥,寂終于想起了一個問題,手冢國光怎么知道自己發燒了?難道是他把自己搬到床上的?
努力地想了想,寂也只是記得自己好像夢到了小時候孤兒院的院長,她又把自己關進了黑屋,而且又打雷了,朦朦朧朧中好像聽見有人在喊自己,就很想睜開眼睛,但也只是看到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而且好像越來越遠,不想讓它跑遠的寂便一下子抱了上去。不知道為什么,一抱上那個物體所有打雷的聲音就消失了,而且很舒服。
之后便沒有什么印象了。
不過我抱住的那個是什么?不可能是手冢,應該是別的什么。下意識的,寂排除了手冢。不過應該是手冢把自己搬到床上的,寂很肯定自己沒有夢游的習慣。既然這樣,手冢就應該知道自己怕打雷的秘密了。
之所以是秘密,是因為和寂生活了十幾年的遠山父母和小金也不知道。
“轟隆隆——”
最近的天氣越來越反復無常,剛剛還晴空萬里,突然間又下起了雨,還不時夾雜著雷聲。
取消了社團活動的手冢走在回家的路上,腳步有些匆忙。
他有些擔心一個人在家里的寂。從早上在衣柜里發現寂的情況來看,寂應該是個怕打雷的人,這樣響的雷聲,她一個人在家……
打開自家的大門,手冢就發現自己想錯了。窗外響聲連連,寂卻毫不受干擾似的坐在沙發上看著一本厚厚的小說,似乎還是中文原版的。好像只是想知道一下進來的是誰,寂抬了下頭就又埋首于文字之中。
“寂桑,你沒事吧。”雖然寂好像沒有什么事,手冢還是不太放心。
寂放下手中的書,直視著手冢:“我已經沒事了,額頭已經不燙了。”“我問的不是這個。”任誰都看得出來寂的身體已經沒事了。聞言,寂低下了頭:“沒關系,我害怕的并不是雷聲,白天的雷聲對我是沒關系的。但是,希望你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最后一句話,寂抬起了頭,說得擲地有聲。寂知道手冢并不是那種人,但還是說一聲比較好。
“我明白。”手冢明白每個人都有不能說的秘密,“雖然你說燒已經退了,還是吃一點藥比較好。”手冢把剛才買的藥放到了寂的面前。
“手冢,謝謝你。”
“注意身體,不要大意,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