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國光,你的肩膀怎么了?”已經回到手冢家的寂剛下樓,就聽見了手冢媽媽的驚呼聲,看見手冢媽媽圍著手冢打轉。而被家人用“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們你受傷了”的目光注視著的手冢國光,難得露出了一絲歉疚的表情。
“母親,讓你擔心了。”
“真是的,受傷了就應該告訴我們哪,一個人忍受肯定很難受吧。”手冢媽媽一面小心撫摸著手冢的肩膀,看見寂下來后又對著寂說:“寂,你剛才回來怎么不告訴我手冢肩膀受傷了呢,你也應該去看比賽了啊。”
“對不起,我沒有看完全部的比賽。”見到手冢媽媽那么擔心,寂也有些過意不去了,雖說手冢的傷不是自己造成的,但傷勢的加重還是有她的份的。
手冢媽媽看見從來都沒有什么表情的寂臉上出現了歉疚的表情,開始有些慌亂,心想剛才自己的語氣是不是重了點:“那個,寂,我剛才的話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不要太往心里去。”“嗯,我知道。”
“國光,你社團的活動暫時先不要去了,明后幾天我們陪你去醫院看一下吧。”“嗯。”
不過,接下來幾天,手冢媽媽陪著手冢走遍了東京的醫院,但都只得出一個結論:這個肩膀常年累月積累了太多的負荷,依照現在日本的治療水平只能緩解他肩膀的疼痛,并不能將傷勢完全治好。
看見每天手冢媽媽疲于奔波卻沒有什么結果,手冢和寂都覺得十分對不起她,但他們什么都做不了。手冢能做的只是每天乖乖跟著自己的母親去醫治自己的肩膀,希望給自己母親一點安慰,直到龍崎教練推薦了一家治療中心給手冢。
手冢還記得那天的情景,龍崎教練給了手冢一些德國的資料。“現在最主要的還是要先醫好你的肩膀,德國那邊,到現在為止已經有成功治療幾個有名的選手的傷勢的例子了,我認為有去的價值。”“我明白了。”龍崎教練似乎沒有料到手冢會如此爽快的接受了自己的意見,“要是去的話,可是長期的哦。”“好。”
“就是這樣,龍崎教練覺得我的傷勢還是去德國治療痊愈的希望比較大。”晚飯過后,手冢當著所有人的面宣布了他的決定,要去德國治療肩膀的傷勢。“如果在那邊真的能治好的話,那就去吧,過幾天就去把休學手續辦一下吧。”就這樣,手冢爺爺一句話同意了手冢的決定。
自從決定手冢要去德國之后,手冢媽媽就開始整理手冢去德國的行李,不能一起陪同去的手冢媽媽開始瘋狂地往手冢的行李箱里放各種各樣的生活用品,光是一副也裝滿了整整一箱,其實寂真的很想說,手冢不是小孩子了,他一個人待在德國是沒有問題的,如果缺什么的話他是會自己買的。不過,那都是手冢媽媽滿滿的一片慈母之心,連手冢都默許了,她又能做什么呢。
又是一個被慕容楓的吵醒的清晨,寂看見了手冢比自己還早一步出了家門。
是去大石的約爬山去吧,寂對這一集的印象最為深刻。網球部的正選隊員可以說是歷經辛苦爬上了山,當眾人以為因為天氣多云而看不到日出的時候,太陽冷不丁地從東方爬了起來,照亮了山頂上一張張的笑顏,帶給他們新的希望,也預示著他們在手冢不在的時候仍舊會沖向全國。不過,今天的那幾張笑顏中還會有跡部景泉吧。
明天便是離開的時候了,今天的手冢要完成將青學支柱傳給龍馬的過程。
如今所有人都知道了手冢即將趕赴德國去接受治療,今天是手冢部長最后一次參加社團活動。所有人也都表露出了不舍與困惑,部長離開了,接下來的關東大賽要怎么辦。
今天的社團活動上也出現了一個不應該出現的人——那就是寂。盡管寂萬般不愿,但還是應手冢媽媽的要求一天到晚地盯著手冢,特別是社團活動的時候,要看著手冢不能讓他用左手打球。
“喂,大石,那個住在手冢家的女生怎么過來了?”菊丸首先看見了和手冢一前一后進來的寂,“大石,那個女生的臉跟手冢有得一拼哪。”怎么一個兩個都喜歡撲克臉呢,而且這個女生比手冢還冷。
手冢召集所有人過來,而寂就盡量在網球部的范圍內離他們遠遠的。
“越前!”“干嘛啊。”“到球場去。”眾人都露出疑惑的表情。只有寂和跡部景泉知道手冢的右手手冢領域要在今天完成了。“接下來我要和你對打一局。”“好啊,我沒意見。”
手冢轉身欲取自己的網球拍,發現自己的網球袋在寂的腳邊。“寂……”“手冢伯母說看著讓你不要用左手,沒有說不能用右手。”說完徑自走向了不遠處的樹下,“謝謝。”
乘著手冢和龍馬比賽的空當,跡部景泉見無人注意到自己便向寂走去。
“手冢他,是明天的飛機嗎?”“嗯。”
“他還是要去德國嗎,對啊,這不是我早就知道的嘛,為什么還是覺得不甘心呢。”跡部景泉有些自言自語,“你,有后悔那天沒有代替手冢比賽嗎?”“沒有。”“為什么?”
“我說過,這是手冢的責任,他是不會讓別人代替他去完成的。而且,命運是無法違抗的,即使我們這些知情者改變了一時的劇情,手冢的肩膀說不定還是會因為這樣或那樣的原因傷勢加重的。”“是……嗎?”
“其實,我和龍馬也算從小相識,都清楚對方的底細,就算我代替了龍馬,也肯定沒有手冢那樣能讓他迅速成長。”
寂和跡部景泉在手冢和龍馬的比賽期間斷斷續續地說著話,等她們結束談話,比賽也已結束,也早已華燈初上。
第二天,寂愣是被手冢媽媽替她向班主任請了假,被拽去了機場。
“請注意,還沒有辦登機手續的乘客,請速去辦理登記手續。”播音員的聲音傳遍整個機場,手冢媽媽的哭聲也響徹了方圓一百米。
“國光,到了那邊要記得照顧好自己,餓了就多吃點,冷了就多穿點,媽媽不在你身邊,千萬別委屈了自己,啊。”旁邊的手冢爸爸有些受不了了,一把拉住手冢媽媽,“好了,老婆,又不是以后見不到面了,等有空了我們可以去德國看國光的嘛。”“對啊。”不知道是不是手冢爸爸的話起了效果,手冢媽媽立馬擦干眼淚,沖著手冢和寂一陣擠眉弄眼,“寂,你就再在這兒陪陪國光吧,我們先走了哈。”話音剛落,人已經不見了。
“寂。”“嗯?”寂沒有想到手冢會主動與自己說話。
“寂你和越前龍馬原本就是認識的吧。”“嗯,你是怎么知道的?”“對不起,有一次母親讓我去你房間找你,結果你不在,我看見了網球袋和那次打掉越前球拍的淡紫色球拍。”“沒事,你不用介懷。”手冢還真是……現在都什么年代了,只不過進了一下房間就要道歉,那以后豈不是都要在道歉聲中度過了。
“既然寂你認識越前,那就麻煩你在我不在的時候看著他了。”“為什么是我,而不是跡部景泉呢?”“我也不清楚,當想找個人看著越前的時候,腦袋中第一個反應出的就是你。”手冢說出了心底最真實的感覺,而寂沒想到自己什么時候成了手冢信賴的人了?
“好,我會幫你看著他一步步成長的。”既然手冢信任自己,那就不能辜負了他的信任不是嗎。“謝謝。”
“請航班158次,飛往德國的乘客盡快辦理登機手續,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
帶著對網球部和寂的信任,手冢終于登上了飛機。
可是,寂卻可能無法回應手冢的信任了。
第二天去上學的時候,寂在學校的公告板上看見了自己名字。
每年青學和冰帝都會派出交換生進行所謂的學習交流,說白了就只是青學單方面挑幾個學習成績以及各方面都優秀的學生去冰帝上學,幾個月后再回來,百分百的美差。寂就是在這張學生名單上看見了自己的名字。
肯定是有人搞鬼。寂不相信這真的是老師推薦的,自己從來在班上都是不出彩的一個,老師沒有理由會記住自己而且讓自己去冰帝,有此能力的在青學也只有跡部景泉了吧。
寂對于去不去冰帝是沒有意見的,不過她很懷疑跡部景泉這樣做背后的目的是什么,為了讓自己遠離網球部?本來就跟他們沒什么關系。因為手冢的事情要流放自己?去冰帝可是眾人心之所向,而且跡部景泉應該了解自己這種性格在哪兒都無所謂。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果然沒錯。
呃,寂好像忘記了,她也是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