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只是練習比賽,大家也都不敢馬虎了事。只是有一個人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乾,你有什么事嗎?”跡部景泉看見乾貞治和菊丸的比賽停了下來,走到了跡部景泉和寂的面前,出聲問道。
“我果然還是很在意指導你待在手冢家的原因。”“不是跟你說了寂是手冢的未婚妻了嗎,未婚妻住在未婚夫家里好像沒有什么好奇怪的吧。”沒等寂說些什么,跡部景泉首先說道,儼然好像是寂的官方發(fā)言者。
“不是,其實我確切想知道的是指導你和四天寶寺網(wǎng)球部的關(guān)系。”乾推了推他那完全遮住了眼睛的眼鏡,“請恕我失禮,我曾經(jīng)去四天寶寺調(diào)查過,知道了你有個弟弟是四天寶寺的超級新人,還有你在四天寶寺班級的班長是網(wǎng)球部的部長白石藏之介,盡管你是手冢的未婚妻,我還是懷疑你轉(zhuǎn)到青學的動機。”
寂感到很奇怪,這個乾貞治純屬沒事找事。他是在懷疑自己在做間諜嗎,如果真是那樣,他認為自己只是站在這里什么也不干嗎?不過這些話寂沒有說出來,反倒是跡部景泉在一旁怒目圓睜:
“乾,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你是在懷疑今年青學的實力嗎?還是說,你是在懷疑手冢看人的眼光?”話語間,跡部景泉瞇起眼睛,竟然有些陰森的感覺。
而寂,忽然覺得旁邊的跡部景泉并沒有初次見面時的鋒芒,而是一個單純護著自己的朋友,就好像原來的景泉一樣,原來的景泉也是經(jīng)常這樣,有什么就說什么。也是,畢竟她們倆是親身的姐妹。
“是我唐突了。”好像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失誤,乾臉上有著難得一見的紅暈。“阿拉,沒事沒事,以后記著啊,誰都可能是間諜,就寂是絕對不可能的。”說完還拍了拍乾貞治的肩膀。“對了,乾,你的蔬菜汁這次合宿帶了沒有。”
聽到跡部景泉提起自己的得意之作,乾的眼鏡片閃過一陣光,“我還有喝多儲備。怎么小泉經(jīng)理和指導感興趣嗎?”
“不,不是,我是想說這次練習比賽輸了的人罰喝乾汁。”跡部景泉還記得,上次自己出于好奇喝了一口乾汁,當然了,迫于動畫中乾汁的震懾力,跡部景泉只是喝了一小口,沒有夸張地暈倒,當時喝的時候說不出來是什么感覺,但是后來還是被惡心得吃不下任何東西。那種東西,還是作為懲罰給別人比較好。
雖然乾一開始是沖著寂過來的,不過整個跡部景泉和乾貞治的對話寂卻沒有說上一句話,跡部景泉,果然天生就應(yīng)該是一個耀眼的存在。
“所有人,都給我聽好了,都給我竭盡全力去打,輸?shù)舻娜司捅仨毢认虑嘈徘鄬W的人很清楚那種感覺的哦?”跡部景泉的話的效果不是一般地好,有些原本渙散了眼神立馬集中了精神。
“吶,小泉,乾汁是什么,好吃的東西嗎?”愛吃的向日在聽到跡部景泉的話后頓時有了興趣,“是啊,岳人你有興趣嗎。”寂絕對不承認她在跡部景泉的臉上看到玩一玩的表情。“嗯,是什么好東西小泉你快拿出來吧。”聽到跡部景泉的確認,向日岳人一蹦三尺高,迅速跑到跡部景泉的身邊,為什么寂感覺看到了一只紅頭發(fā)的小動物呢?嗯,一定是錯覺。
“乾!”乾貞治不知道從哪像變魔術(shù)一樣變出一大杯紫得發(fā)黑還在冒泡的飲料。“請。”向日岳人看著那一大杯飲料,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應(yīng)該不是什么好東西,“小……小泉,這個真的好喝嗎?”“當然了,還不趕快喝?”
向日岳人接過乾貞治受傷的杯子,里面的液體不知為什么搖晃得厲害,既然是小泉說的,應(yīng)該不會太糟糕吧,秉承著對跡部景泉的信任,向日岳人心下一狠,仰頭將一大瓶乾汁灌下了肚子。
然后,眾人看見向日那作為男生略顯單薄的身體就那樣緩緩倒下……
我最近好像沒有得罪小泉才對。向日失去意識前想到。
“真是的,笨蛋岳人,看青學那些人的表情就知道乾汁不是什么好東西嘛。”芥川慈郎不知道什么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與龍馬的比賽,蹲在向日岳人旁邊,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光看著向日岳人的“尸體”,“怎么比我還貪吃呢?”
“慈郎,你和龍馬的比賽結(jié)束了?”“嗯。”“那誰贏了?”“小泉你猜呢?”
到最后,球場上倒下了一半的人,至于是誰嗎,在這里就不說了。
于是乎,今天的晚餐難得沒有了平時的搶奪,在晚飯結(jié)束的時候,星野空說道:“寂,你應(yīng)該看見了,這個別墅后面有一座不大不小的山。”
“嗯。”“你有沒有想過讓他們?nèi)ツ亲缴嫌柧殹!?/p>
“這個就不勞你這位大小姐費心了,我和寂已經(jīng)商量過了。”跡部景泉用一種“你已經(jīng)晚了一步”的表情看著星野空,隨即又大聲向所有人說道,“大家都聽好了,明天早上都六點起床,然后一起去后面的山上,跑到山頂,第一個跑到的人今后可以免去每天的長跑。”
“哦耶!”聽到以后可以不用一百圈一百圈的跑,自然大家都十分開心,不過跡部景泉接下來的話又讓所有人噤了聲,“當然了,跑在最后的的幾名也會有懲罰,至于是什么嗎,嘿嘿。”
所有和跡部景泉相處過很長時間的人都感到奇怪,以前那個雖然有些嬌縱但是絕對不會露出這種要陰人的表情的小泉不見了,不知道為什么好像一夕之間就好像換了一個人,好想念以前那個小泉……
本來吃過晚飯之后的眾人應(yīng)該各回各房,不過寂還是被乾貞治留住了腳步。
“指導,我還是想要你的資料,不知道可不可以和你打一場比賽。”“可以是可以。”
寂就那樣莫名其妙地站在了球場上。
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在四周強烈的燈光的照射下,乾貞治開始了他收集資料的征途。
“你們說,這場比賽誰會贏?”
“這很難說,乾的實力是我們都清楚的,至于指導……昨天和龍馬的比賽也是有目共睹的,估計很難分出勝負。”
龍馬的嘴角上揚著,寂姐實力可不只是只有昨天那一點點。
幻影,奇跡。
雨落。
寂將乾打過來的球用網(wǎng)球拍高高挑起,隨后,眾人在乾的球場內(nèi)看見了雨點一般的黃色球影從天而降,分不清哪些是球影,哪個才是真正的球。
最后的結(jié)果,自然是寂獲勝了。不過被打敗的乾似乎很開心,“多謝指導了,我收集到了我想要的資料。而且,對于今后我也有了更好的計劃。”“哦。”
“謝謝。”乾走回了青學隊員當中。“怎么樣,乾。”
“很強,跟越前一樣甚至更強。”大概就是這場比賽,青學的隊員才真正接受了寂作為他們的指導,無論何時何地,強者才能獲得他人的肯定,才有指揮別人的權(quán)利,亦如手冢國光。
“嘟……”
“喂。”結(jié)束了比賽,寂撥通了遠在德國的手冢的電話。
“手冢,是我。”“啊。”“今天我跟乾貞治比賽了。”
“怎么樣?”
“不錯,不過還是有待提高,他們都還有更大的空間去發(fā)揮。”寂看著窗外群星閃爍的夜晚,“手冢,我來做青學的指導真的合適嗎?”這兩天以來,寂就一直在想,自己根本沒有訓練別人的經(jīng)驗,有的只是還算優(yōu)秀的網(wǎng)球技術(shù)而已,手冢為什么要讓自己來指導這群被他寄予厚望的隊員?哪怕自己的出現(xiàn)能激起他們的斗志。
“直覺……”手冢停頓了一下,“我的直覺告訴我你一定可以讓他們知道他們實力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真不知道你這種對我的信任從何而來,手冢,等你們?nèi)珖筚惤Y(jié)束后我可是回大阪的。”
“我知道。”手冢在聽到寂說這句話的時候,心底有股失落感從心底油然而起,但是他又能說些什么。“你的治療怎么樣了?”“很順利,不過還是要在德國待一段時間。”
放下手中的電話,手冢揉了揉眉心,其實在這邊的治療并沒有想象當中的順利,長年累月打球的傷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治愈的,再加上自己有時候會忘記醫(yī)生的建議而去碰網(wǎng)球拍……剛才的自己只是單純地不想讓寂擔心……
在德國這一段并不長也不算短的日子里,手冢有時候會盯著電話半晌,連他自己也不清楚是在等待什么,肯定不是父母的電話,父母的電話總是會在早晨很準時地想起;也不是每天向他報告大石他們訓練情況的跡部景泉或者不二的電話;更不會是其他什么人的電話……
那就只有可能是不定時會打過來的寂的電話,盡管自己也可以打過去,但那要用什么借口,現(xiàn)在的寂和自己的對話似乎總是圍繞著青學、網(wǎng)球。
在德國這段不算長的時間里,手冢明白了一種感覺叫做思念。
他也明白了自己對于寂的感覺叫做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