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間壽司店門口,星野空問道:“是這里嗎?”
“大概吧。”寂回答,然后拉開了壽司店的門。
“櫻乃櫻乃,快一點啊,龍馬少爺旁邊空著,不快一點的話要被搶掉的啦,快一點,櫻乃!”
門一拉開,寂就聽見小坂田朋香的聲音在不大的壽司店里特別清楚,然后龍崎櫻乃的臉瞬間通紅。后來龍崎櫻乃有坐到龍馬旁邊嗎?寂不記得了,只不過她不喜歡龍崎櫻乃。于是,趁著龍崎臉紅的空當,大大方方坐到了龍馬的旁邊。
然后,龍崎櫻乃的臉越發地紅,臉色有些尷尬。
“寂,你總算來了。”不顧被等于晾在一邊的龍崎櫻乃,跡部景泉從另一邊的椅子上跳了下來一把抱住了寂,“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喂喂,你是不是忘了誰啊?”星野空明顯不滿的聲音從大門那邊傳來,然后跡部景泉轉過頭裝作剛剛看見她的樣子:“喲,原來你也來了。”“哼。”
“龍馬,反正也是隆請客,我又叫了兩個人過來,你不會介意的哦!”
“當然。”本來他就想叫寂過來的,結果寂說已經有約了,反正現在結果一樣。
跡部景泉仍舊趴在寂的身上,用只有她們兩個聽到的聲音說:“寂,你不喜歡櫻乃?”“嗯。”“為什么?”“她太懦弱。”“你剛才是故意坐到龍馬旁邊的吧,沒想到你會那么明顯地表現出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必要不喜歡還要裝出一副友善的樣子。”
“不愧是寂,有個性,我喜歡!”跡部景泉最后一句話說得鏗鏘有力,還拍了拍寂的肩膀,引得大家都往她那邊側目。
“寂……”突然間跡部景泉的聲音又變得陰森起來,她抓起寂的手腕,上面空無一物,“手鏈呢?”
“在這里。”寂拿出手機。那個四葉草的手鏈被寂稍稍做了一下改動,做成了一條手機鏈,上面淡紫色的四葉草墜飾隨著寂拿出手機輕輕晃動。
“我昨天不是叫你戴在手上的嘛!”難道昨天晚上那點口舌白費了,“都說了既然是人家道歉的禮物,只有你真的戴上了才說明你接受了他的道歉不是嗎?你不是也答應了!”“后來我想了想,還是覺得很奇怪,做成手機鏈應該也一樣,而且我說過了,手冢并沒有做錯什么啊。”寂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而跡部景泉則是垂頭喪氣,手冢冰山,我對不起你,寂實在是太難說通了,還是留著你自己解決吧。“嘛,你就不用這樣了,寂就是這樣一個人,她能把那手鏈拿出來就已經不錯了。”星野空說道。“也是。”
“大家好。”壽司店的門再一次被打開。
“那個女孩子好像是……”“不動峰桔的……”
“是的,我是她的妹妹杏。”
杏的到來給青學帶來的是非一般的激勵。
看完立海大和不動峰比賽的錄像帶和聽到杏對立海大的描述,青學眾人都陷入了焦躁不安的情緒之中。
“小杏,你哥哥會沒事的,我們青學也一定會打敗立海大的。”跡部景泉的聲音異常堅定。
“隆。”大石叫住了河村隆,“不好意思,我們全部都要芥末壽司,拜托了。”
“誒,芥末壽司。”眾人不可置信的聲音。
“決賽之前我們吃芥末壽司,然后盡全力去比賽!”
“不過對不太吃的人來說芥末壽司口味太重了。”不二周助依舊笑瞇瞇的,轉頭看了一下跡部景泉。“那就證明立海大是很厲害的對手啊!”大石說道。
“是啊是啊。”
“糟了,怎么忘了這茬。”跡部景泉突然一臉懊惱。
河村隆把一大盆芥末壽司擺上桌面,“各位,去比賽的是你們,我只是經理而已,我就不用吃了吧。”跡部景泉一臉賠笑。
“說起來小泉你好像很怕辣哦。”不二周助似乎戳到了跡部景泉的痛處。
大家一人一個拿起芥末壽司塞進嘴里,頓時一片抽氣聲,盡管如此,他們還是不忘盯著跡部景泉吃掉一個芥末壽司,“小泉經理,除了手冢,你是我們最相信的一個人了,只有你吃了我們才更有信心!”
說得到好聽,天殺的,我最怕辣了啊!跡部景泉在心里哀嚎,然后看到星野空一臉想笑的樣子。“笑什么笑啊,你也吃!”“我是冰帝的學生。”言下之意是你們青學的事情可不關我星野空的事。
“哼!”跡部景泉把矛頭志向寂,“寂,你總歸是青學的了。”你不吃也得吃。
接過跡部景泉推過來的壽司,寂放進嘴里嚼了幾下咽了下去,臉上還是沒有什么表情,“不辣么?”想看寂露出痛苦表情的一干人等全都失望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辣,但跟辣椒比起來還差得遠呢。”寂很好心得解答了跡部景泉的疑惑。“怎么這樣啊!”跡部景泉的抗議被無視掉了。
“其實,立海大人沒有小杏說得那么壞的。”
還是寂,跡部景泉和星野空三人結伴回家。跡部景泉突然開口說道。
“哦?跡部景泉你知道些什么?”星野空對此挺有興趣。
“自從幸村精市住院之后,他們要立海大三聯霸的夢想更加強烈了,他們都想著要完美得贏下每一場比賽,然后迎接幸村精市歸隊。這一點,其實跟青學的人想迎接手冢回來是一樣的。”
“聽起來好像是挺情有可原的,可是那個叫切原赤也的網球也實在太可怕了吧,一點也不像是一個中學生。”
“你不要我說一句你也說一句!”跡部景泉接著說道,“赤也其實是個很單純的孩子,只是在立海大受到的教育有些特別而已。”
“特別?”“星野空!”“明白,我不說話了還不行。”
“立海大的正選除了赤也其余全是三年級生,他們對于赤也的期望還是挺大的,畢竟以后立海大網球部是要交到赤也手上的,然后他們對赤也的訓練就嚴苛了一點,即使赤也出現了紅眼白發模式也就放任了。”
“我到了,你們要進來坐坐嗎?”
“呃……不用了。”跡部景泉和星野空一致搖頭,為什么感覺寂的心情不太好,“那我就進去了,明天見。”“明天見。”
“跡部景泉,你剛才到底想說什么?為什么寂的心情好像變差了?”“我也不知道啊,本來想說,其實立海大還是挺好的,不知道為什么到最后有點亂。”
“誒,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不管我想些什么也比你好!”
寂其實對立海大是沒有意見的,只不過對于他們的打球方式寂實在是認同起來。特別是幸村精市的滅五感,那種讓對手喪失對網球熱情的打球方式實在是太殘忍了,那樣說不定會毀掉一個人以后的網球道路。一想到這種事情以后會發生在小金身上,寂的心情自然好不起來。
泉其實說得也沒有什么錯,是自己的心態問題,沒有什么人是絕對對的,也沒有什么人是絕對錯的,到時候再說吧。
沒過幾天就是青學與立海大的比賽,在此之前寂被跡部景泉拉去了醫院,說是去看兩個人,其實就是幸村精市和不動峰的桔,寂就是待在一邊聽她和他們說話而已。
“小泉,你的這位朋友好像不太待見我啊,怎么一直坐在那里不說話呢。”鳶紫色發色的男生溫柔地說道。
跡部景泉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寂,尷尬地笑了笑:“那個,她就是這個樣子的,精市你不用放在心上的。忘了說了,她叫寂,不,是遠山寂,是手冢的未婚妻。”“這樣啊,是小泉的朋友嗎?”“是我最好的朋友哦。”小泉的朋友?那還真是少見,能被小泉稱之為朋友的人。
“真是可惜啊,和青學的比賽延后了。”幸村精市依舊溫柔地說道。“精市你是在害怕嗎?害怕輸給青學。”“怎么會,冠軍一定是立海大的。”“你還真是有自信。”“我只是相信我的部員而已,相信他們不會令我失望的。”
“說起來,精市你的手術正好是比賽的那一天啊。”“是啊。我想,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就是玄一郎告訴我好消息的時候吧。”
真是可惜,等你睜開眼睛聽到的是立海大慘敗的消息。
寂并不想這么想的,可是聽到幸村精市的話之后腦海里自然而然跳出這句話,果然對這個人還是討厭。
“我先出去了,泉,我在醫院門口等你。”“啊,哦。”
“果然,小泉你這個朋友還是討厭我啊。”幸村精市似柔弱的聲音引得跡部景泉手忙腳亂,“阿拉,精市,跟你說過寂就是這樣一個人嘛,她如果突然露出別的表情才比較恐怖好不好。”“呵呵,我是騙你的啦,你也不用解釋,我能感覺到你這個朋友是真的討厭我,我也不能要求每個見到我的人都喜歡我吧,只不過,我不知道她對我的討厭從何而來,我們好像從來沒有見過吧。”
“其實,寂不是討厭你這個人,只是不喜歡你的打球方式,連帶著不喜歡你而已。精市這么溫柔的人,怎么可能有人頭一次見就不喜歡呢。”“小泉,你不用故意哄我的。”“哪有,我說的是實話。”
“那我就走了,精市你要好好養病哦。”“路上小心。”“嗯,精市再見。”
遠山寂,討厭我的打球方式?可是,就是這樣的打球方式,才能立海大成為中學網球界的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