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們聽,好像是有什么聲音?”凌辛忽然說道。
鄧公公和安公公擔心主子安危,比其他人更加緊張和仔細的聽著細微的響動。
“別聽了,是風吹橋的聲音,這橋恐怕年久失修,不怎么牢固了,我們再不過橋,恐怕找不到第二條進秘谷的路了。”蘇世文笑了笑,一雙眸子流光溢彩的閃爍著,他望向橋對面,眼里閃爍著期待焦急的光芒。仿佛,母親就在橋對面。
蘇世文說完,便踏上了橋,橋有些搖搖晃晃,但蘇世文沉著的踏著每一步,盡量適應著橋身的晃動。
蘇沛緊隨叔叔的后面,乖巧的走在了第二位。
凌辛說:“花夫人,不妨先走?”
他做了請的手勢。
花夫人嗤笑一聲,便踏上了橋。
她該說什么呢?他是誰?是她的前夫,是皇上,還是其他人。他已經分不清楚了。
他的一舉一動都讓她覺得好笑,他又似乎是在可以引起她的注意。
其實,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情,讓我們無法左右,無法忍耐。
然而,這么多年過去了。
她的心沉靜下來,仿佛是一株水上之花,不沉不浮,不驕不躁。
就算是讓她抓狂的事情,她也能泰然的面對。
這就是歲月的磨礪吧。
磨平了她年少之時的尖銳、張揚。
磨平了對世間虛假的嗤之以鼻。
一切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們現在正在進入秘谷。
重要的是,四季長青樹就在秘谷之中。
好兒和澄姐兒緊隨花夫人其后。
凌辛便跟在后面。
兩位公公走在最后面。
橋身開始劇烈的晃動著。
似乎是太久沒有承受這樣的重量,晃動著。
不停的晃動著。
橋上一行人,緊緊抓住橋身的鐵索,這樣,才能夠比較安穩的慢慢走過。
這時候,走在最后面的安全濤,似乎感受到橋已經無法承受這么多人,飛身一躍,回到橋頭,用手緊緊抓住橋頭的繩索。
鄧公公回頭看了一眼,喊道:“安全濤,你做什么。”
“可不能讓橋垮了,我在這邊拽著,安全些。”安全濤淡淡的笑著。
鄧公公會心的點頭。
安全濤,他能支撐的住嗎?
這么多人,這么重。
萬一,橋真的要垮,他能支撐的住嗎?
眾人亦是回頭,會心的望了一眼堅定的安全濤。
安全濤點點頭,示意,大家只管放心的往前走,快點過去才好。
走在最前面的蘇世文便加快了腳步,只恨橋頭那么遠,現在不能使輕功。
近了。
近了。
蘇世文縱身一躍,飛身來到橋頭的地面。
蘇沛也是一躍,來到叔叔身前。
花夫人擔心好兒和澄姐兒不會武功,便說:“你們先過去。”
好兒和澄姐兒知道花夫人的擔心,不好推辭,便繞過夫人,走到前面去,不久,便一步一步走到了橋頭。
花夫人此時,回頭看了一眼橋對面的安全濤,他似乎是咬緊了牙關,緊緊的拽著橋的繩索。
“凌辛,安全濤恐怕……”花夫人眼底閃過一絲透明晶瑩的光芒。
“嗯,我們趕快過去才好。”這時的凌辛,才沒有了平日的驕橫跋扈的口氣,全是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