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夜晚,葉欣洗完澡,穿著干凈的白衫,披著濕潤的長發站在窗戶前,抬頭看著星空。一輪明日掛在空中,黑色的夜空繁星點點。看著那輪明日,葉欣深刻感受到“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的感覺。以前雖然不能常會家,但由于科學技術的發達,經常都有和父母視頻通話。但現在,深深嘆了一口氣,家永遠都回不去了。永遠,永遠……
草叢中突然竄出了一個人,身著黑色夜行衣,從體型上可以看出是個男子,一個身強體壯的男子。
男子從窗戶跳進了葉欣的房間,抱住葉欣,捂住葉欣的嘴深沉低雅富有磁性的聲音說:“噓!別說話。”
聞著從那個男人身上散發出的氣息,聽著他那深沉低雅富有磁性的聲音,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抗。因為她已經知道是誰了。
男人慢慢放開了葉欣,葉欣轉過身看著剛才“綁架”她的那個男人。如墨的長發,英俊的面容,王者的霸氣,不是別人,正是衣著凌亂、穿著黑色夜行衣的季冥澤。手臂處還有一處刀傷,鮮血沁濕了黑色的夜衣。
這時,門外穿來許多的腳步聲。
“跟我來。”說完,拉著季冥澤的手,把他帶到放有玫瑰花的浴盆旁“進去,快。”
“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季冥澤,連忙跳進水里。
葉欣整理里了一下衣服,使它看起來凌亂些,大著哈欠,走過去開門“誰啊!半夜三更的,還要不要人睡覺了。”
其中的將領略微敬意的說:“葉寶林,屬下是禁衛軍頭領,今夜有刺客跑進宮里……”
“什么?刺客?”葉欣假裝驚訝害怕的說到“那快搜啊!快,快進本宮房間搜搜,千萬別有什么刺客跑進本宮的寢宮啊!”
那個將領看著眼前膚淺的帝妃“是。”進去后晃眼隨便的看了看葉欣的房間“貴人,若發現刺客請一定要通知我們,屬下告辭。”帶著人遠離了鐘翠宮。心里不禁暗嘆道“這皇宮中可真是什么貨色都有啊!”
“那有勞了。”
看著遠去的大隊人馬,關上門,對浴盆里的季冥澤“出來吧!人走了!”然后走到衣柜旁拿出一套干凈的衣服。
季冥澤,聽到人已經走了,立馬從水里鉆了出來。剛才,葉欣和禁衛軍將領的對話他聽得很清楚,一字不漏。心里不禁對她更加贊賞。表面上,她故意裝做很膚淺的樣子,讓禁軍首領掉以輕心,從而沒有對她的房間進行仔細的搜查。不得不說真是個有智慧的聰明的女人。
“你受傷了。”看著他受傷的手臂,葉欣提醒到。從他的流血程度上看。他因該留了很多血,傷口應該很深。現在一定在硬撐著。“坐下吧!我為你包扎傷口。”
季冥澤乖乖的坐在板凳上,讓葉欣為她包扎傷口。
葉欣慢慢地為季冥澤脫下衣服,傷口不是一般的深,而且刀上有毒,假若處理得不好,季冥澤的這條手臂將會廢掉。根據醫書上所寫,葉欣俯下身子,吻住季冥澤的手臂,把他手臂上的毒吸出來。
季冥澤看著眼前的這個身穿白衫,溫文爾雅的弱女子,心弦撥動了一下。他知道,她為他吸毒是在冒險。因為毒液很有可能會被吸到她的體內。“別吸了,這樣你可能也會中毒。”他實在不忍心看一個女孩子這樣,這也是他這么多年來的第一次不忍心。
“難道,你希望的這條手臂就這樣廢了?或者,認為我是個見死不救的人?”說完,俯下身繼續為季冥澤吸毒。
“你體內的還有點余毒,但已無大礙。”打來一盆水,輕輕地為季冥澤把傷口洗干凈,從一個雕花的古柜里拿出一個小瓶子,一些草和一些白紗布。先從小瓶子里倒出一些白色的小粉末,灑在季冥澤的傷口處,然后把草放在手臂上,最后用紗布把傷口包扎起來。包扎完后,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額頭不是一般的燙。“先去把那身干凈衣服給換了吧!”然后,再次走向柜子,從里面拿出一個小小的青花瓷瓶,倒出一粒棕黑色的藥丸。
這時,季冥澤也換好了衣服。
“給,吃了它。退燒的。”
季冥澤怔怔的看著葉欣“你怎么會醫術?你不是葉子云。而且,你從沒叫朕一聲皇上,都是用‘你’來稱呼朕。”
葉欣的嘴角微微露出一個笑容,有些苦澀,嘲諷“以前的葉子云死了,現在活著的是新的葉子云。”“快把藥吃了,到我床上躺會兒,三更時我會叫你的。”她知道,在熙云國是四更上早朝的。
季冥澤一動也不動的站著,盯著葉欣。
“我不會害你的,若我要害你又何必救你?”
季冥澤從葉欣的手里拿過藥,放進嘴里。走到床邊轉身躺下,閉上雙眼。
夜晚,葉欣用濕帕子不斷地為季冥澤擦著汗,降著溫。漸漸地,不知不覺倒在床沿上睡著了。三更時,季冥澤就醒了。由于要早朝,多年來已經習慣三更天起了。轉頭看著倒在床沿邊熟睡,略微凌亂的頭發,即使睡著也可以看出疲憊的女子,心弦再次撥動了。一整晚,她都在照顧我吧!
季冥澤下了床,單手把葉欣抱上床,心里暗自想到“呵!好輕!看來以后得讓她多吃點。”為葉欣蓋好被子后,離開了鐘翠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