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深秋的夜晚,一輪獨月孤零零的掛在漆黑的夜空之中。萬物退去那層碧衣,躲了起來,只留下枯枝,和似乎永遠都掃不盡的落葉。
葉欣強忍著傷痛,運著輕功,向明園飛去。不得不說,那給女人可真狠,若不是季冥澤及時趕到,任憑葉欣再怎么運功,她的那只手也都會保不住。
穩穩而輕盈的在一個身穿白衣的老人面前落了下來“師父。”
“恩,欣丫頭,你的手怎么了?”早在葉欣落地之前,天機老人就看見她的手被包成了一個粽子。習武的人,在夜里視力都很好。
葉欣瞟了一眼手,把另一只好的手搭在上面,很不自然的扯著嘴角“不小心傷到的。”
看著葉欣不自然的動作和神情,天機老人眼睛瞇了瞇,嚴肅的說“是嗎!為師給你看看。”
“不用來了,師父。”葉欣的往后退了一步。
天機老人一把抓住葉欣的手,扯開繃帶。露在眼前的是一只紅腫得發紫,而且有的地方已經開始潰爛。“這是自己不小心傷到的嗎?”
葉欣低下了頭,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天機老人。原本,她并不打算讓天機老人知道,因為她不想讓天機老人擔心。以前,父母、親人很少在身邊,就算有什么事也是自己扛著,和家里人打電話的時候,也總是報喜不報憂。
“哎!你呀!你這丫頭,怎么這么為澤,那個小子考慮。先進屋,為師給你上點藥。讓宮里的這些庸醫給你治,不把你的手給弄廢了,就怪了。”
“謝師父。”
天機老人,給她上了點藥后,為她把把脈,怕葉欣會有什么并發癥。可是,當他給葉欣把脈的時候并沒發現什么并發癥。奇怪地問道“你有吃什么藥嗎?”
“有,我自己配的一種藥,叫‘消炎’。”
天機老人皺著眉頭想了想“你明天拿給我看看,沒想到,還有這等神奇的藥。”最后一句說的十分小聲,葉欣并沒有聽到。
破曉十分,遠處的天空露出一點魚肚白。皇宮內十分安靜,靜得就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
然,事實上,暴風雨已經來臨。景順宮內,一片混亂。就連太醫院也因景順宮而一片慌亂。
在熟睡中的賢妃,突然覺得自己的右手有點疼痛,睜開眼一看,她的右手以不在像以前那般白嫩,細滑。而是又紅又腫,而且局部潰爛。看著自己的手,大聲地尖叫,喚來宮女、太監,叫來御醫。
頓時,這個看上去富麗堂皇的皇宮再次陷入了一陣恐慌之中。因為,守衛說自己沒看見任何可疑的人在景順宮附近出現過。而且,太醫竟然無法診斷出為什么會這樣。且,越用藥,手就會潰爛的越厲害。
于是,宮里就傳出“其實,才妃娘娘是會蠱毒、巫術的。賢妃娘娘當時那樣對她,她當然要報復。聽說,賢妃娘娘受傷的手和才妃娘娘受傷的手是同一只。而且,聽太醫說連傷勢也是一模一樣。”
“不是,聽說,賢妃刁難才妃的那個小花園里,有個神仙住在那里。神仙知道賢妃娘娘故意刁難才妃,而且下手也太狠毒了,所以就懲罰她。”
……
季冥澤還有魏丞相(賢妃的父親,以前的吏部尚書魏賦。由于季冥澤采用葉欣的“多相制”的政策而升為丞相。并和“左丞相”蘇遠、前任禮部尚書許世清分庭對抗。)一下早朝就向景順宮趕去。
賢妃一聽皇上還有自己的父親都來看自己,鬧得更厲害了。而魏丞相看見自己的女兒的手傷成這樣,心疼的要命。
而季冥澤看著賢妃的手,眉頭微皺。從宮里的謠言和太醫的稟告看來,傷及賢妃的應該是個“神”或者說,是個武功高強之人。而這些宮中守衛,都是些經過訓練的高手,普天之下能有這“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功夫的人,除了自己的大師兄和師父天機老人,就是商夏國的第一戰將“豫王爺”——蕭穆。
若真是蕭穆,那么,此番動機又是什么?不行,得先去找找師父,看是不是他,若不是在另做打算。
走進那個荒草叢生,看上去毫無生機的明園,季冥澤,走到屋前,推開門,走了進去。屋里的擺設還是和以前一樣,地上鋪滿了寫得滿滿的紙。忽然,向右邁了一小步,回過頭,看著氣急敗壞的師父痞痞說:“師父,不知是您老了;還是我進步了,這次偷襲您沒成功哦!”
天機老人狠狠地瞪著季冥澤“臭小子,你;來我這干什么。我這兒的寶貝(兵書,布陣之法,天象之書)可都被你掏光了啊!”
季冥澤無害的笑著說:“師父,瞧您說得,我哪有每次來都是為了你的那些寶貝啊!這次來時有正經事找您。”
老人,看了看季冥澤,在茶幾旁坐了下來。為自己倒上一杯茶,悠閑的品嘗起來“說吧。”
季冥澤也在茶幾旁坐了下來,和了口茶“師父,您昨晚在哪兒?做了些什么?”
老人瞥了季冥澤一眼,不慢不緊的說:“她的手是我弄的,這才過了多長時間,就跑來興師問罪了。”
“沒有的,師父。您也知道現在各國都各懷鬼胎,我怕是商夏過的蕭穆,做的。絕對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他可是最怕師父陰陽怪氣的時候。因為,往往在這個時候,會被他整得很慘。
說著,一縷倩影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