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眾家丁聽到自家將軍那熟悉的聲音還有話中明顯的怒氣,紛紛嚇的跪倒在地上,不敢動換。
而那四夫人聽得此聲音更是嚇的面色蒼白,想到了此時的動作,慌張的想要閃開,奈何自己怎樣掙脫,仍舊掙脫不開少年那輕佻自己的兩指,只得僵立在原地不敢動彈。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家丁的頭垂的也越低。誰會想到本應在大廳的將軍會出現在府門口,誰又會想到還是被將軍撞到了這么一副場景,想到將軍剛才那憤怒的聲音和那鐵血的手段,皆嚇的面如土色,伏在地上顫抖不已。
而諾君卻是一臉平靜,依舊維持著剛才的姿勢,對正對著自己面色蒼白的四夫人挑唇一笑,那笑說不出的撫媚妖嬈。若換成別的時刻定會沉溺在那笑中不可自拔,而此時的四夫人本就蒼白的臉色更顯蒼白。
若剛才還不明白這少年的舉動,此時這嫵媚的一笑卻再也明白不過了。
他小小年紀就有這般力氣,一看便知是個高手,而在將軍出聲的前一秒卻突的離自己那般近還說出了那么明顯的挑逗話語,為的只是給后來的將軍聽到,想到此,臉上更是沒有一點血色。
驚恐的看向那明明是笑著的少年,給自己的感覺卻是如墜冰窟般的寒冷。大腦此時也飛速運轉著,這般如玉的人兒自己絕對是第一次見到,若不然自己絕對會記得他。那為何明明是第一次見到,卻如此的待自己?厭惡也是如此的明顯?
就在她絞盡腦汁的時候,身著蒼鷹袍服的凌逸遠也站在了兩人的面前,現場一時極其安靜。
將軍府的眾人一個個皆垂首,就算心中在好奇,也不敢看像夫人和夫人對面的少年。
納蘭紫極依舊如局外人一般站在諾君五步遠,嘴角輕挑著,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眼前這極其詭異的畫面。
此刻的凌逸遠則怒瞪著依舊是曖昧姿勢的兩人,四夫人祝憐兒一臉蒼白,渾身顫抖。反觀紅衣的諾君臉上的表情依舊是邪魅不羈的,身體挺拔不見任何顫栗,看像凌逸遠的眸中也不見任何膽怯,平靜的猶如海面。
凌逸遠也是初次見到這般有氣勢的年輕人,自然也十分欣賞,但不代表他就能任意踐踏自己的尊嚴。
左手成爪,直抓向諾君面門,右手則飛快的按在祝憐兒肩上,打算將她拽到身邊。可沒想到眼前的少年左手依舊輕佻著祝憐兒的下巴,右手成掌一擊就打落了沖向自己的左手,而后往前一推,直直的打在了凌逸遠的胸口。
‘噗’一口鮮血自凌逸遠口中噴出,隨后也往后退了六、七步才坎坎穩住身形。
凌府家丁見到自家將軍受傷,皆從地上躍起,打算攻向諾君,而凌逸遠只是一揚手便制住了他們的動作。
眼神直直盯著一臉玩味的紅衣少年,見其不過是十一、二歲的模樣,怎樣看都是被家中呵護的紈绔少年,怎會有如此深的功力?
透過剛才的那一掌,他可以確定,眼前的少年只怕連三成功力都沒用上就化解了自己的十成功力,就算是府中家丁聯手,也不夠人家打的。
當下也收斂了怒氣,在仆人的攙扶下站直身子,問向一身紅衣的諾君。
“敢問這位小兄弟來將軍府有何事?可否先放開內人。”
聽到他提到那位四夫人諾君才想到手中好像還扣著一個人,當下挑了挑眉,輕推右手,祝憐兒便跌向一旁,若不是凌逸遠及時扶住,只怕會摔倒在梯下。
而在場的凌府眾家丁見此也只是紛紛怒瞪輕拭右手的諾君,并沒有開口教訓。通過剛才他們也清楚了解這紅衣少年有怎樣高深的武功,莫說他們,就怕整個武林也極少有對手。
看著諾君先是從一旁的金衣少年手中接過一方手帕仔細的輕拭右手,并沒有及時回答自己第一個問題的凌逸遠也不惱,就在一旁安靜的等候。
而祝憐兒看到諾君的動作眼底劃過一抹狠辣,她發誓,今日的仇他日必定百倍償還,定要他跪倒在自己的腳下。
正對著祝憐兒的納蘭紫極自然也注意到了她那眼中一閃而逝的狠辣,心中更是對這蠢女人不屑。看來這次教訓并沒有叫她學乖啊,看來自己應該教導教導她,想到此,嘴角扯起了一抹玩味的弧度。
諾君的視線也從手中的手帕轉向了等待自己回答的凌逸遠身上,剛才一直沒注意他的樣貌。
此人四十二、三歲的年紀,身著蒼鷹黑色袍服,面貌也極其普通,由于多年來的風吹日曬致使皮膚略黑,臉上也有極細的皺紋,渾身上下都透露著威嚴的氣息。
打量完,視線才對上了凌逸遠的瞳孔,緩慢的開口說道。
“我來找人。”
聽得她這樣回答的凌逸遠有些詫異,隨即追問道。
“來將軍府找何人?”
本是注視著他的諾君將目光又投在了手中的手帕上,才說道。
“向婉婉。”
聽得她回答的眾人又一次沸騰了,就連凌逸遠的臉上詫異的表情也極其明顯。
誰又想得到存在感極弱的三夫人會認得這神仙般的小公子?待看到凌逸遠那一臉吃驚的模樣他們也確定了這事將軍大人也是第一次聽說。
而凌逸遠的詫異也只不過是一瞬,在看時,臉上又恢復了最初的模樣,若有所思的盯著玩弄手帕的諾君,略帶疑惑的試探道。
“內人和你是何關系?”
看到眼前的紅衣少年依舊玩弄著手中的手帕,絲毫沒有回答自己問題的模樣,心中的想法又有些不確定了。如果真是他想的那般,那他,那他不就是……
反觀凌逸遠的驚喜祝憐兒此時也十分緊張,不知為何,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仿佛下一秒就會破體而出,輕撫胸口,更加專注的等著諾君的回答。
就連納蘭紫極此時也是極認真的等待著諾君的回答,雖說已經確定了諾君的身份,但還是親耳聽到諾君的話才會安心。
就在眾人皆等待著她的回答時,諾君才慢悠悠的說道。
“她是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