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在他人耳中自然是貶義,可在她鳳七耳中,含義卻又不同。
鳳目依舊緊盯著一樓大堂的容月,懶懶的聲音卻是對著門外的人說道,“既然來了,何不進了一續(xù)?莫非又要做那上次非君子所為的事?”
話落,緊閉的門隨之被推開,入目便是一抹亮眼的紫色,屋中人除了慕容言淺緊盯著他外,鳳七的視線始終不離容月左右,慕容倪辰的視線卻是落在茶盞上。
來人瞟了鳳七一眼,沒有因她的無視而惱怒,紫紗下的唇勾起一道好看的弧度,徑直走到了鳳七的身邊。
看著她那專注的模樣,不禁調(diào)侃道,“今夜此花魁不就是七少的了么?竟這般等不及?”雙目卻是落在鳳七的側(cè)臉上,目中沾染了一抹笑意。
就這般近距離被人觀賞,鳳七的眼神依舊未施給此人一個,望著容月的輕紗不禁感嘆道,“輕紗下的那一張臉,又是怎樣的傾國傾城?真是羨煞了本少那。”
聽著鳳七的那一聲嘆息,慕容言淺笑容一滯,慕容倪辰握杯的手一緊,紫衣男子望著鳳七的目光一凝,三人同時望著鳳七,目中的含義各不相同。
慕容言情那一記白眼破壞了他多日以來的乖巧模樣。
慕容倪辰那一抹玩味破壞了他那猶如謫仙般的氣質(zhì)。
紫衣男子那一道鄙視破壞了他初進門時的不羈形象。
三人望向鳳七的角度各不相同,可是無論哪個角度看,除了“絕色”二字外,在無任何詞語能形容他,有這般容貌的人竟還口口聲聲說羨慕他人,招來白眼、鄙視那還算是輕的。
直到容月的身影再也看不到,鳳七才懶懶的回身,仿若沒有看到那不同含義的目光,斜斜的倚靠在長榻上,單手支著側(cè)臉,衣袖一滑,一截皓腕呈現(xiàn),左手執(zhí)一金樽,鳳目盈盈一轉(zhuǎn),唇角綻放笑意,那叫一個風(fēng)情萬種,誘惑無邊!
紫衣男子看著長榻上的鳳七眸中劃過一抹疑惑,緩步走到長榻前,俯身,兩人此時相隔不過一指遠,兩道視線自空中相遇,各自眸中的玩味與防備皆暴露在對方眼中。紫衣男子見此挑唇一笑,后又起身,對著房內(nèi)三人說道,“在下還沒自我介紹呢,我是……”
“軒轅昊揚?!边@次接口的卻是慕容倪辰,淡淡的起身,雙目在鳳七身上稍一停頓,隨后又說道,“想不到王爺今日還會來此地,更想不到,王爺竟然還認識——七少?!?/p>
鳳七唇邊笑意不減,饒有興致的望向軒轅昊揚,擺明了這件事要他給個答復(fù)。
看著慕容倪辰目中的一絲慍怒,軒轅昊揚挑唇一笑,一把攬過鳳七肩頭,一邊笑說道,“小王前些日子因為另一名花魁有幸見得七少一面,想不到今日竟又因花魁而相遇……”稍一停頓,視線自慕容倪辰身上移向鳳七,緩緩開口,“七少與小王的緣分可真不淺啊。”
后者聽聞,順從的偎近他懷中,一邊說道,“既然本少與王爺?shù)木壏诌@般深,這礙眼的東西想必還是——去了吧?!?/p>
話落,金樽隨即擲出,破空的聲音傳來,軒轅昊揚微一后仰,金樽霎時自他眼前劃過,看著軒轅昊揚的動作,鳳七目中精光一閃,右手也在同一時間伸像他面上的紫紗。而軒轅昊揚仿若就在等鳳七這一動作,攬她肩上的右手一松,突如其來的變故使鳳七身形微頓,伸向他紫紗的右手瞬勢一拐,手肘狠狠打向他的下巴,而后手掌撐地,臨空一個翻身,再看時,人已重坐于榻上。
玩味的目光看著那輕揉下巴的軒轅昊揚,毫無歉意可言的聲音隨之響起,“本少一時手滑,嘖嘖,怎么偏偏打到了小王爺?shù)哪槪俊痹捖?,還惋惜的搖了搖頭,那模樣,好似她也很不解。
“嘻嘻,七哥哥剛才的翻身好棒?!蹦饺菅詼\歡快的聲音響起,含笑的雙瞳望著榻上的鳳七。
換了一姿勢,鳳目看著一臉笑意的慕容言淺,清魅的嗓音隨之響起,“七哥哥這不算什么,軒轅小王爺?shù)谋臼虏攀橇说?。邊唱邊跳的功夫在這軒轅皇朝無人可比,小王爺,本少說的可對?”
不等軒轅昊揚開口,慕容言淺的聲音再次響起,“真的嗎?七哥哥,軒轅哥哥的本事比那‘戲子’還要厲害嗎?”
這種話若是換做他人口中說出,恐怕涵養(yǎng)在好的人也會一拳揮過去,可看著慕容言淺那一臉的求知欲以及目中的不解,卻又使人心中疑惑,‘也許他是真的不懂吧’這一想法隨即盤踞于腦中。
聽得慕容言淺的問話,風(fēng)起更是笑的歡暢,一邊笑一邊回道,“對,對,言淺,軒轅小王爺?shù)谋臼掠謫⑹悄菓蜃涌杀鹊???/p>
鳳目一邊對上那不好發(fā)作,極力隱忍著的軒轅昊揚,本欲在說些什么的時候,恰巧響起一道敲門聲,含笑的聲音隨之響起。
“公子,容月送茶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