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廳,徐家老小都在用餐中。
鐘素雪起床后,便有傭人叫她前去飯廳用早餐。因縮卷著身子睡了一夜,她感到全身酸痛。無精打采的來到飯廳,見所有人都正用著餐,不好意思的扯開一個大大的笑臉說:“各位早呀!”
奶奶抬頭看著這丑陋的孫媳,心里不禁想到如若她為徐家生個孩子也這般丑陋,該如何是好呀!笑容慈祥的道:“快坐下用餐吧!”
“好的!”她剛坐落下,便見與她相對而坐的人抬起頭來,朝她眨眨眼睛說:“鐘素雪,你現(xiàn)在可是我嫂子嘍!”
看著那張熟悉的帥臉,鐘素雪有些訝異的看著他叫道:“徐安柏?”
知道她的疑惑,徐安柏笑著說:“沒想到我會是圣天集團的孫子吧!”也不怪她不知道,在學(xué)校的時候,他一直以來都隱藏著他的身份,從來也沒向人提及過家人。
“沒想到”鐘素雪坦然回答,在看到徐安柏后,她緊張的情緒便放松了幾分。
徐安柏笑道:“在學(xué)校我們是同學(xué)兼朋友,現(xiàn)在你又成了我的嫂子,我們真是有緣呀!”
“是呀!”鐘素雪只能隨著他的話答著,與徐安柏做朋友她感覺是不錯,但嫁給那又冷又酷的徐又凌,鬼才想要這種緣。
見徐安柏笑得那么自然開心,把緣分說得如此隨便,徐又凌的心里隱隱升起一股怒氣,但卻也沒表露于形,放下碗筷便起聲道:“我飽了,你們慢用。”說完便離開了。
鐘素雪見他離開,心情也好了起來。邊吃邊與徐安柏聊了起來。
徐家奶奶和徐又凌的母親也沒說什么,只是靜靜的用著餐,直到用餐完畢。
這時鐘素雪忽然想到?jīng)]看到徐安柏的父母,便問道:“你父母呢?怎么沒來用餐?”
徐安柏臉上還是笑盈盈的。
徐奶奶卻黑著一張臉說:“不孝子,不提也罷!”想到小兒子和兒媳婦常年在外游山玩水,卻不愿意留下幫她打理圣天生意,她就氣紅了老臉。更讓她氣的是,在安柏能上小學(xué)之后便送給她養(yǎng),直到現(xiàn)在,只是偶爾回家看看她這個當(dāng)媽的和安柏這個兒子。
其實徐安柏倒是挺羨慕自己的父母,希望自己以后也能找個相愛的人過那樣神仙般的生活。
見奶奶生氣的樣子,鐘素雪只能不再言語。
奶奶走后在徐安柏口中才得知其原因,聽了徐安柏父母的故事,鐘素雪羨慕的道:“要是我能那樣逍遙自在的生活該多好呀。”說著思緒已飛得很遠(yuǎn),腦海里出現(xiàn)與白馬王子游山玩水的情形。
見她眼底隱隱的悲涼,他柔聲安蔚著:“會的,總有那么一天的。”不知為什么他總會感到她時而開心時而悲哀,以前上學(xué)的時候,她總會不管別人的冷眼,開開心心過每一天的。
“可能吧!”有誰知道她心里的悲涼呢?就算她心態(tài)好,也會不勉為自己的命運哀聲嘆氣一翻。
嫁進徐家兩天了,并沒有發(fā)生婆婆難為新媳婦的事兒。不能明目張膽的分房睡,這樣會使徐家老佛爺不悅。鐘素雪只能偷偷的拿了被辱進房,晚上自己睡地板,讓那該死的冷酷男徐又凌睡床。
不是沒有爭取過睡床的權(quán)力,但徐又凌又冷又酷的嘴臉實在讓她無法占到便宜,只能委曲求全的睡地板了。
早晨,徐又凌起床自是不會讓她睡美美的懶覺。很不謔看了熟睡中的丑陋面孔,冷冷的道:“丑女,起來。”別想嫁進來就享清福,既然沒有當(dāng)花瓶的本錢,就得做事。
“你變態(tài)呀!”說完又繼續(xù)閉著眼睛睡覺。
“奶奶要你去公司上班。”這是昨晚奶奶的決定,他也反對過但沒用。他才不想這丑女去公司丟人現(xiàn)眼,她要去了,他非被全公司員工笑話不可。
“素雪,你今天就去圣天擔(dān)任又凌的秘書吧”奶奶慈祥的說著,似乎在與她商良一般,但臉上的威嚴(yán)卻不容他人拒絕。
徐又凌連連叫苦:“這樣不好吧!奶奶。”
這家伙在奶奶面前還會撒嬌呀!這一幕不禁讓鐘素雪汗顏。一臉正色的看著奶奶道:“去公司上班可以,但不能讓我做他的秘書。”這分明是給他有公報私仇的機會嘛,她才不會上當(dāng)呢。
“我也不同意她做我的秘書。”徐又凌順著她的話推拒。他才不會笨到美女秘書不要,要個看著就想作嘔的人。
“不是你不同意,是我不愿意。”要讓他明白是她看不起他。
徐奶奶看著孫子與孫媳之間的戰(zhàn)爭好笑不已。
“你想做什么職位?”奶奶的和顏悅色,顯然和她威嚴(yán)神態(tài)格格不入。
想了一會兒,也沒想出自己能做什么工作,她學(xué)的可是管理專業(yè)。沒有工作經(jīng)驗的她不能一去工作就做管理人員吧。看來只有從底層做起。
“我就從最底層做起吧!”她也不想別人說因為關(guān)系才進的圣天工作。
“你確定。”他沒想到她人雖丑,卻還挺有骨氣的。
“確定。”她相信自己的才能。
“既然如此,素雪就去設(shè)計部吧!”奶奶發(fā)話了。
經(jīng)整理一翻,鐘素雪同徐又凌一道出了徐家豪宅。
剛出別墅區(qū),徐又凌忽然停下車,冷冷道:“下車!”
“什么?”她確定是聽錯了,必竟載她去公司是件容易的事。
“快下車,丑女!”又冷冷的說道。
“我為什么要下車!”她可沒那么聽話,要是真下了車,可要步行二十分鐘路程才能到達車站。
“快下車!”他的臉黑得如鍋底,這女人真還想奈著在公司丟他的臉,真是可惡。
“下車就下車,有什么了不起。”改天讓媽也給自己配個車,她才不想看他的冷臉。說著便賭氣的下了車,狠狠的把門甩上。心里不停的詛咒著徐又凌,希望他喝水被噎死,走路被摔死。
見她被氣得更丑的臉,他嘴角勾起一抹不為人知的笑意,開動車子揚長而去。
走路從來都是她的強項,上大學(xué)這么多年每天都是步行去學(xué)校,但被徐又凌霸道的趕下車,難勉心里不爽。一路在心里把徐罵了個千百遍,也詛咒了他千百遍,但卻不見老天爺如對她鐘家一般詛咒成真的。
一輛價值百萬的紅色寶馬X6,在鐘素雪的面前停了下來。男子伸出一顆頭來,笑道:“徐夫人要去哪里呀!”裴承恩淡淡的笑讓鐘素雪感到一陣如春風(fēng)般和煦溫暖。“你是誰?”自己的樣子恐怕整個C市沒幾人不認(rèn)識她的吧!如此出名,都是拜徐家所賜。
“我——徐又凌的朋友,裴承恩。”心想這沒化裝的樣子真丑,徐又凌并沒有說錯,該是丑中桂冠吧!只是微微的皺了一下眉,繼續(xù)笑面以對。
“你好!”她只是淡淡的打著招呼,基本的禮貌該有的。
“徐夫人要去哪里,我載你一程吧!”裴承恩笑問著。
這才正面抬眼看他的模樣,這人長得真是俊美,不像徐又凌的冷酷模樣兒,而是陽光般的大男孩,皮膚白得幾乎透明,眼睛晶亮的不可思意,目測他的身高恐怕有一米八五,看上去漂亮卻不妖媚,更不失男子氣質(zhì),他的笑容更是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見她打量自己,他才細(xì)看她的五官,長得挺好,其實沒有臉上的紅色胎記可能也不丑!她的眼睛靈動清澈。黑亮得能放光般,一眨一眨的樣子美如神話。
互望之后相視一笑,她笑道:“去公司,不知順不順路?”
“順路。”他說得很誠懇,不知道他是真順路還是不好推拒。
坐上那百萬豪華車,除了徐家的豪車之外,她還沒坐過如此高級的轎車呢。心里有些許的愉悅,把剛才冷酷男給她的壞心情早已調(diào)試好。
“你家很有錢吧!”看他的車并且從高級別墅區(qū)出來,就知道他是個富家公子。
“還好!”他從來沒有認(rèn)為有錢值得炫耀。
聽他如此回答,鐘素雪對他的好感又加了幾分,有錢卻不炫耀的富家公子真是少見,不過徐安柏比他還要低調(diào)。至少不只言語低調(diào),物質(zhì)享受也低調(diào)得如平民百姓。
“徐夫人為什么不開車,卻要步行?”他卻實很好奇她的舉動。
“鬼才想步行,那該死的徐又凌把我攆下車的。”一提起那姓徐的她就氣得臉紅脖子粗的。
“嘎!”他這么過分,不喜歡別人也不會如此惡劣的對待人家吧!好待別人也是一個女孩子,不過是丑了些。卻也忍不住在心里偷笑。
“你別叫我徐夫人,聽起來怪怪的。我叫鐘素雪。”她才不喜歡把自己的稱呼冠上與徐又凌牽涉的任何一個字呢。
“好吧!鐘小姐。”裴承恩笑著說,心里卻覺這個女孩子除了丑了些,其實也挺有意思的。她那雙眼睛更是讓人看到了她的睿智。
東一句西一句的聊著不癢不痛的事,沒過多久便來到了圣天集團的大樓。要說裴承恩開車的速度確實很快,卻很平穩(wěn)。
推開車門,卻見另一輛高級奔馳里出來一個絕色女子,正為女子開車門的正是徐家大少徐又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