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麼麼。”皇后一聲令下,接過石麼麼手中的茶杯,雙手奉上,蔣嬋也很給面子的雙手接過。
“是。”石麼麼看了蔣嬋一眼,笑容嵌在臉上,轉(zhuǎn)身向里屋走去,她是皇后的奶娘,看著皇后長大的,倆人關(guān)系親如母子,她們之間的默契,不必言行也能洞穿其意。
“憐兒,你不考慮一下嗎?”蔣嬋嘴上如此說,心里可就樂翻天了。
皇后笑而不答。
“憐兒,就不好奇嗎?”蔣嬋接著問。
“如果姑姑想說自然會告訴憐兒,如果姑姑不想說,憐兒也不會勉強。”在皇宮里生活,如果事事都要弄個明白,她老早就累死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能忍則忍,天下太平。
蔣嬋超想對皇后拍手叫絕,好一個識時務(wù)者為俊杰的女子,知足常樂,能忍自安,說她是心機深沉,還是情操高尚。過五關(guān),斬六將,登上大清國國母的寶座,能穩(wěn)做皇后這位置,除了家族護蔽,更多的是自己能屈能伸的精神。不揭人隱私,不道人長短。
一件小時就能輕輕松松看出一個人的為人如何,雅妃風情萬種,玉貴人風姿曼妙,卻遠不及皇后端莊嫻淑。
因為無聊,蔣嬋眼角胡亂瞄,立即被墻壁上那副丹青吸引住,怔怔地看了好半天,心理想著這畫里的人兒好生面熟,喃喃地問道:“畫中是何許人也?”
聞言,皇后和宛如順著蔣嬋的目光望過去,皇后面上露出一抹寵溺似的笑意,道:“她是我表妹。”
“你表妹?”蔣嬋心想,此人在她心目中絕對重要,畫像都掛到自己房里了能不重要嗎?
“姑姑也認識得。”
“喔。”蔣嬋很有興趣想知道此人是誰。“她是誰?”
“玉貴人。”
“碰”杯子從蔣嬋手中滑落,老天,冤家路窄嗎?跳起身沖到畫像前,當起鑒別家,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這人怎么看怎么不像玉貴人啊?失望,慢慢退回來,皇后扶著蔣嬋坐下,一臉擔憂地問道:“姑姑怎么啦?”
“沒事。”蔣嬋揮了揮手,理解萬歲,人工和數(shù)碼像機怎么能相提并論,別說數(shù)碼像機,連傻瓜像機都不如。
相比之下,宛如倒是鎮(zhèn)靜的多,蔣嬋時不時做出驚之舉,說出來的話閃爍其詞。習慣成自然,與其說蔣嬋,還不如說她們已經(jīng)習慣蔣嬋的言行舉止。
“娘娘。”石麼麼將一個不大不小的盒子放在桌上,退到一旁。
“姑姑請笑納。”皇后出一抹水柔笑靨,把盒子推向蔣嬋。
蔣嬋先是詫異,而后恍然大悟,笑得山青水綠。“呵呵,謝謝。”蔣嬋打開盒子,一道道金光在盒子里爍出,蔣嬋睜大雙眼,再鎮(zhèn)靜的人都會被眼前的東西嚇傻,睜開雙眼,再閉上,重復(fù)幾次之后,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張大嘴巴一副難以置信的樣。
靠靠靠!這可是黃金啊?
“這是……”誘惑她嗎?
“請姑姑笑納……”
“砰”皇后的話還沒說完,蔣嬋就從椅子上掉下來,皇后趕急扶起蔣嬋,坐回椅子上,柔和的笑容變成擔憂。“姑姑,你沒事吧?”
蔣嬋牽強地笑著,沒事,沒事才怪。
宛如也被前眼的黃金嚇著,以至于蔣嬋摔倒在地時,她沒有作出動作。
“姑姑,這一千兩黃金……”
一……一千兩黃金,轟!蔣嬋腦海里嗡嗡作響,差點重蹈覆轍,要不是皇后和石麼反應(yīng)快,蔣嬋又要去和地面做最親密的接觸。
“姑姑。”“長安公主。”
“這……這一千兩黃金,不會是全……全給我的吧?”蔣嬋屏住呼吸,心不由自主地怦怦直跳等著她回答,Ye或NO。
誘惑,絕對是誘惑。
“小小禮物不成敬意。”皇后微笑著道。
聽聽聽,她這是什么話嘛?厚著臉皮到坤寧宮來要銀子的人可是她,如她所愿,黃金擺在自己面前,她的表情到顯得他們賄賂她似的。石麼麼看著蔣嬋的眼神,說是仇視,太嚴重,反正就是不喜歡她。
小小禮物!蔣嬋快要昏倒了,開始打起退堂鼓的注意。
一千兩黃金對她來說不痛不癢,這皇后真她媽的富婆,康熙的老婆都這般有錢嗎?自己來這兒借錢,她居然二話不說,一出手就是一千兩黃金,她難道就不怕肉包子打狗一去無回嗎?如果換成是她,一千兩黃金耶!我的媽呀!心痛。不過她也沒機會心痛,別說一千兩黃金,一兩她也拿不出來。
現(xiàn)在的黃金市場,一克,都要好幾百呢!黃金,全世界公認的,只增不減。
“太多啦!我沒錢還給你。”面對唾手可得的黃金,蔣嬋強迫自己搖著頭拒絕。
“姑姑,那能讓你還,這些黃金算是憐兒孝敬你的。”皇后溫和的笑著,柔聲細語的道。
“無功不受祿,這道理我還是懂的,再說,有借有還再借不難,我也用不著這么多的黃金。”蔣嬋從盒子里取走一錠黃金,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站起身,背對著皇后道:“一百兩,日后定當歸還,希望憐兒別張揚。”說完,拉著宛如就逃出坤寧宮。
拾金不昧多高的情操啊!
“娘娘,這……”石麼麼一副不知所措。
“放回去吧!”皇后站起身,揉了揉眉心,對著身后的宮女們道:“本宮有點累了,你們先下去吧。”
“是。”
眾人退出花廳內(nèi),石麼麼扶著皇后走向里屋。
“娘娘,長安公主是敵是友?”
“奶娘,我也不知道,長安公主看似透白毫無心機,但是,人不可貌像,海水不可斗量……哎!算啦,日久見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