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嬋開始想著自己的下場,根據電視里演得那些案例告訴她,不是死就是被賣到青樓。青樓,蔣嬋摸了摸自己的臉,呵呵!不是她自戀,以她出類拔萃的容貌想要在青樓里脫穎而出不是難事,拿下青樓里那些鶯鶯艷艷,攻下老鴇,輕而易舉就能當上青樓里的紅牌。堂堂大清公主,太皇太后的義女,被賣到青樓。嘖嘖嘖!這消息要是走漏出去,再經人添油加醋,夸大其詞一番,后果不堪設想。從青樓里出來的人,誰會相信你能出污泥而不染,屆時,她確定只有亡命天涯的份,被皇宮的人追殺到底,榮華富貴瞬間化為烏有。想著想著,蔣嬋都覺得毛骨悚然,慶幸自己,出門時化過裝,除了女扮男裝之外,她還特意用東西把她額頭中心的那朵蝴蝶蘭遮蓋住,這可是識別她身份的證據。
宛如臉色一變,進入戒備狀態。
“來人,好好伺候他們。”掌柜再次發號施令,居然有人敢在他的地盤上吃霸王餐,真是活見鬼了。
“不、不用那么客氣,我們自己會照顧自己。”蔣嬋搖手謝絕。
“你們好大的膽大,敢對……”
“宛如。”蔣嬋及時打斷宛如未出口的話,現在這種場面,如果冒然讓他們知道自己的身份,事情會鬧得更不可收拾。他們信也就罷了,不信那可是冒充皇親國戚,冒天下之大不違,送入公堂,她們還有一線生機,直接暗殺,她們就得準備投胎。
“事出有因,我們來談比交易怎么樣?絕對物超所值。”冷靜之后方能制勝,蔣嬋試著跟他們談條件,那怕是拖延時間也行。
“說。”他倒想看看在自己的地盤上,他能耍出什么花招。
“勞駕你們給我倒一碗水過來。”
掌柜皺皺眉,想了想,還是如蔣嬋所愿,向小二使了眼色。
小二百般不愿,拿起茶壺,準備將茶水倒入碗里,卻被蔣嬋制止。“我要白開水。”
喝!有沒有搞錯,小二睜大眼睛,控制自己想殺人的沖動。忍,我忍。
過一會兒,蔣嬋拿起碗,一飲而盡還擦了擦嘴角。“好啦!言歸正傳。”
掌柜強忍住殺人的沖動,在一旁咬牙切齒得盯著蔣嬋。
“咳咳。”蔣嬋清了清喉嚨,道:“這位大叔,一看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善類,但是,只要你還是個人,是人就有良心,除非你不是人,不管色彩如何,都無所謂。俗話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明哲保身才是上策。人在江湖,難免不出狀況,為了區區一百三十兩銀子,犯下殺人的罪名,讓你們客棧的名聲敗壞。咳咳,看著你們潸然淚下的樣,我都感動到心坎里去了,不是我自吹我這人是很善解人意的,你們也別太感動。呵呵!廢話不多說,我有一個兩全齊美的辦法,我留下來做人質,放她回去取銀……”適可而止,蔣嬋見掌柜閉上眼,按住自己的太陽穴知道他快到崩潰的邊緣,人在屋檐不得不底頭,還是別挑釁他的耐心。
“不行。”宛如大聲反對。
“喂,小子,我都還沒反對,你反對什么?”掌柜對宛如的反對很不滿,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子的話雖然很欠扁,也不是沒道理,既然決定改邪歸正,就要改得徹底做做善事,偶爾為之也不是不可以。
“對呀,這可是我們唯一的機會,宛如,你別托我后腿好不好。”蔣嬋嘟著嘴。
“奴……我留下,公……放我家公子回去取銀子。”宛如想了想,這可是她的底線。
“我是很想回去啦,不過問題就出在,我不認識路。”蔣嬋聳聳肩,一副我也沒辦法的樣。
“你白癡啊?連自己的家都找不到。”掌柜翻翻白眼,這人長得俊美,居然是白癡。
“更正,我不是白癡,是路癡,這兩種癡是有區別的。再說,我不識路不是正中你們下懷嗎?”不是她不識路,只是對這兒不熟悉罷了,這兒又不像現代有地圖,有人民保母和有路牌。
“有道理。”掌柜捻著胡須,點了點頭,又指著宛如道:“你回去取銀子,太陽落山之前必須趕回來,否則過時不候,直接來給他收尸。”
“不行,我不會丟下我家公子。”在皇宮她都緊跟著公主,別說是宮外,如果公主要是出了什么事,她萬死難辭其咎。
“宛如你好像沒有選擇的余地嘍。”蔣嬋在一旁幸災樂禍道。
掌柜等人,腦袋里冒出同樣一個疑問,他們是主樸關系嗎?
對抗賽的最終勝負,蔣嬋在掌柜的相助下,乖乖留下來作人質,宛如被迫回宮取贖金。
等待中,蔣嬋她趴在桌上,一只手的指尖輕敲桌面,另一只手撐著臉頰,思索著下一步該怎么走。太陽公公都快要下山了,宛如卻還沒出現,她不會是一去不復返了吧?還是出了什么意外?被攔路搶劫?機會不大。迷路了?更不可能,除非宛如瞬間變成小白。被扣壓?誰敢啊。被殺掉?無冤無仇誰會沒事做殺她……
等待可不是什么好方法,尤其還是在被監視的情況下,三小時不到,就感覺歲月如此漫長,人生自由也被剝奪,與其漫無章法的等待,還不如想方設法逃之夭夭。逃,是一定要逃的,不過,這“四座大山”她不得不放在眼里,蔣嬋瞄了一眼東南西北的四個大漢,他們在擺陣嗎?
瞧瞧!他們擺的陣勢,滴水不漏,她可得想個權宜之計。
逃也要逃得理直氣壯,一呵而成,否則落網,她就真的要去見小閻同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