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了,十萬個(gè)為什么又登門拜訪。
“孺子不可教也,糞土之墻不可污也。我說哈巴圖,沒知識(shí),至少要有常識(shí),沒常識(shí),至少懂得掩飾,不懂你裝懂不行啊?非要在別人面前自報(bào)其短,問一些眾所周知的事,你腦袋瓜子里裝的豆渣啊?連內(nèi)存都不知道是什么……咳咳……”又犯糊涂。
“姑姑,你沒事吧?”康熙拍著蔣嬋的后背幫她順氣。
“沒事,沒事。”蔣嬋搖了搖手。
哈巴圖被蔣嬋罵得莫明其妙,不恥下問,他有錯(cuò)嗎?眾所周知,哈巴圖看著宛如和寧宜、小影子,用眼神問他們,你們知道嗎?
三人很有默契,同時(shí)對(duì)哈巴圖搖了搖頭。
他們的迷惑不解蔣嬋看在眼里,還是老招,三十六計(jì),走為上策,站起身。“宛如……”
“姑姑,請(qǐng)留步。”康熙拉著蔣嬋的手。“哈巴圖。”
“是。”哈巴圖伺候康熙多年,康熙一個(gè)眼神,他就能洞穿其意,看了蔣嬋一眼,退出御書房。
“干嘛?”不解。
“姑姑,請(qǐng)先坐下。”康熙將蔣嬋重新按回龍椅上。
“請(qǐng)公主……”
“哈巴圖,你欠我錢嗎?”蔣嬋望著去而復(fù)返的哈巴圖,給她一百兩銀子做什么?買菜?不要告訴她是給她還債的?這點(diǎn)錢連不夠塞牙逢都不夠。
“公主,真愛說笑,奴才怎么會(huì)欠公主的錢呢?”哈巴圖回以。一笑
“花錢免災(zāi),你想買通我。”這也太少了點(diǎn)吧!“嗯!也不對(duì)你哈巴圖也沒什么小辯子落入我手中啊?還不快從實(shí)招來,有何企圖。”如果真有小辯子落入她手中,一百兩豈能了事,哼哼,不狠狠敲他的竹杠,她就不叫蔣嬋。
企圖!哈巴圖翻了翻白眼,狗咬呂凍賓不識(shí)好人心。
“姑姑,這一百兩是我叫哈巴圖拿給你還寧宜的。”康熙把銀票塞進(jìn)蔣嬋手中。
“不要,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我欠下的債理當(dāng)然由我來還,如果要你幫還了,以后你讓我怎么有臉出來見人,暗地里被人說三道四,會(huì)困擾我的日常生活。”銀票塞回康熙手里,欲擒故縱她蔣嬋也會(huì),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姑姑,多慮啦,你是我姑姑,姑姑有”難“做侄子的怎么可以置身事外呢!不知曉還說得過去,一但知曉我怎么可以昧著良心裝不知道呢?”康熙不想讓蔣嬋與寧宜有更多的糾纏,快刀斬亂麻。
“我的好侄子,你有這份孝心姑姑我很欣慰,只是……談錢傷感情,我不想我們純純的關(guān)系……”
“姑姑欠錢,做侄子的還理所當(dāng)然。”康熙拍拍胸膛,豪爽。
哈巴圖等人汗顏,替人還債還到這份上,不容易啊!
“一百兩被說成理所當(dāng)然,我無可反駁,如果超過一百銀呢?”蔣嬋盯著康熙眼睛眨也不眨一下,期待他接下來的話。
“多一倍也不成問題。”
“如果比一倍還更多呢?”蔣嬋屏住呼吸。
除了宛如、小影子沒人知道蔣嬋糊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就算是清家當(dāng)產(chǎn),也在所不辭……”
“沒、沒那么嚴(yán)重。”蔣嬋再次確認(rèn)。“你確定要幫我還債?可得三思而后行啊。”
“君子一言,四馬難追。”
“不后悔。”什么君子一言,四馬難追?精誠(chéng)所至,金石為開,只要有心追,必能手到擒來。
“君無戲言。”
“沖你這句話,姑姑我就不跟你客套了。”蔣嬋笑瞇瞇地凝視著康熙。“小影子。”
“奴才在。”小影子立馬上前,跪在地上聽后發(fā)落。
“廢話,我當(dāng)然知道你在,你腿又犯”老“毛病了嗎?還不快把東西拿給皇上。”蔣嬋死命給小影子使眼色,偏偏兩人的默契沒練到家,想達(dá)到康熙與哈巴圖兩人之間的默契,相差甚遠(yuǎn)。
“拿什么?”小影子迷惘。
喝!她要暈倒了。
“什么?你說還有什么,當(dāng)然是你的未來。”腦袋瓜子真不開竅,愚笨到姥姥家了。
“未來,什么未來?”他的未來在進(jìn)宮之前就離自己遠(yuǎn)去了,公主不是存心打擊他嗎?
啊啊啊!蔣嬋快要抓狂。
“什么未來?臭小子你還真是笨的無藥可救,巨款,二萬三千八百七十兩。”再不懂,蔣嬋就到外面去挖個(gè)洞,不是自己跳進(jìn)去,而是把這笨小子推進(jìn)去,活埋算了。
“哦。”小影子總算反應(yīng)過來。“公主,奴才沒銀子……”
宛如見蔣嬋快要怒火狂燒,在小影子耳邊低聲道。
小影子恍然大悟,從衣袖里掏出一疊紙,站起身,笑容可掬來到蔣嬋身旁雙手奉上。萬歲,神靈總算聽見他的召喚!從今天起他徹底從地獄里解脫出來。
將嬋一把搶過小影子手中的紙。“說你笨,你還真不聰明。”小影子高興的姓什么都忘了,笑呵呵,摸了摸自己的頭。蔣嬋白了他一眼之后,便將紙轉(zhuǎn)送到康熙手里。“哎!你不知道他們有多熱心,我告訴他們說我不會(huì)寫字,他們說不關(guān)系,我只需按幾個(gè)手指印就可以。親愛的侄子,我很期待你的表現(xiàn)。”
蔣嬋拿起桌上的一百兩銀票,走到寧宜面前。“一百兩還給你,令牌還我,從今以后我們互不相欠。”搶走寧宜手中的令牌,轉(zhuǎn)身回到康熙面前,令牌丟向哈巴圖。“小氣鬼令牌還你。”
哈巴圖握著失而復(fù)得的令牌,心事重重。
康熙看著手上的紙,嘴角抽搐,像雕像一樣聳立在原地。
蔣嬋拍了拍康熙的肩,可憐的孩子,打擊一定不小。“用不著數(shù)啦,一共是二萬三千八百七十兩白銀。”
說完,拉著宛如、小影子的手就往御書房門外跑,露出顆頭。“對(duì)了,忘了告訴你,你老婆……嗯,就是皇后那里還有一百兩,黃金。”頭一縮,逃之夭夭。
康熙手一松,手中的紙飄落在地。
哈巴圖、寧宜對(duì)望一眼,完全是霧里看花。
哈巴圖拾起幾張紙,念道:“小影子欠林公公五百兩,小影子欠周公公二千兩,小影子欠吳公公……”哈巴圖瞪大雙眼大叫。“一萬兩。”
寧宜也拾起幾張紙,念道:“小影子欠鄭公公七百兩,小影子欠王公公二千兩,小影子欠朱公公……”
哈巴圖、寧宜越往下念,康熙臉色越黑,比包公還黑。
“哈哈哈……哈哈哈……皇上你今天算是捅到馬蜂窩啦!”哈巴圖、寧宜在御書房里笑得東倒西歪。
門外守門的人面面相覷,剛才公主突然跑出來,嚇得他們不知所措,現(xiàn)在房?jī)?nèi)又傳出狂笑聲,猜想里面發(fā)生了什么奇案。
“皇上,皇后那里還有一百兩,黃金……哈哈哈……”寧宜好心提醒。
康熙望著落井下石的寧宜,微微瞇著雙眼,嘴角勾勒著饒富興味的笑意,唇際的笑意高深漠測(cè),還透著邪魅的氣質(zhì),看得寧宜心底直發(fā)毛。
“你……你有什么陰謀?”寧宜停止笑聲,進(jìn)入戒備狀態(tài)。
“陰謀?怎么會(huì)呢!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有難同當(dāng)有福同享的好朋友。既然是有難同當(dāng)有福同享的好朋友,我就不跟你客氣,兩個(gè)選擇,二萬三千八百七十兩白銀和一百兩黃金任你選一樣。”
“沒錢。”寧宜丟下兩個(gè)子,轉(zhuǎn)身向外走。
“那是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