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微涼,幽朦的月色,映出御書房外,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在墻角下交頭接耳。
“公主,找奴才有什么事?”哈巴圖開門見山的問,公主來御書房不是找皇上,而是找他,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哈巴圖……”
“等等,奴才事先審明,如果公主是來要出宮令牌,奴才寧死也不敢給公主。”意志堅不可摧。
“你想太多了,我找你是另有目的,把國子監學子們的資料給我。”什么要,她是借好不好。
哈巴圖這個死太監,小肚雞腸,借他一次令牌就被他貼上終身免借的標簽。人們不是常說,有借有還再借不難,一借不還再借就難,她又不是沒還他,只是遲了點而已,又不是她愿意的。至于小氣成這樣嗎?
“公主,你要國子監學子們的資料做什么?”蔣嬋前科累累,哈巴圖不得不為國子監的學子們多擔一份心。
“當然是知已知彼,百戰百勝,了解對方底細,摸清對方強項,找出對方弱點,攻其不備,出其不意,將對方趕盡殺絕,必要時刻還得以暴制暴。”“啪”蔣嬋一巴掌打在哈巴圖冒子上。“你問那么多干嘛?告訴對方叫他們加以防范,或是先下手為強,來一招請君入甕,讓我自投羅網。”
“公主,冤枉。”哈巴圖扶正冒子,趕盡殺絕,以暴制暴,聽起來好恐怖。哈巴圖寒毛直豎,公主是去讀書,還是去踢館子的?皇上送公主去國子監,對她是好是壞,他不清楚,對國子監道是百害無一利。
“廢話少說,快把他們的資料如實吐出。”蔣嬋懶得跟哈巴圖廢話。
“公主,是要全部還是一部分?”一小部分在他能力范圍之內,全部,抱歉他能力有限,得上資料房里找。
“說你知道的那一部分就可以了。”希望別太多,她腦子里的內存小,容不了大量的東西。
“舒穆祿特爾,舒穆祿王爺的長子,溫文爾雅,成熟穩重,俊逸出塵。學識淵博,博覽群書,精通天文地理,天下無他不知之事,如果他有意參加科舉,這一屆的狀元非他莫屬。”
“索尼泰,三朝員老索尼大人的小孫子,器宇軒昂,英勇無比,神勇無敵,高大英俊。武功深不可測,喜歡除暴安良,見義勇為,除強扶弱,被人稱為正義的化身。”
“東方相,東方將軍……”
“停停停,哈巴圖,我對那些人不感興趣,我只對赫舍里光裕感興趣,你直接告訴我他的資料就可以了。”說得再多她也記不住。
“什么?公主你說你只對赫舍里光裕感興趣,你的眼光也太那個了吧?舍去優良品種不選,挑個人渣。如果公主致意要在國子監挑選俯馬,奴才建議你首選,舒穆祿特爾和索尼泰,季相儒也可以,唯獨赫舍里光裕不能例入其中。”哈巴圖嚇出一身冷汗。
“哈巴圖,你的想像力也太豐富了點吧?誰要在國子監挑選俯馬?”怎么不去寫小說。
“公主不是舍本逐末只對赫舍里光裕感興趣嗎?”
“興趣分很多種,我的眼睛還沒瞎,赫舍里光裕絕對不在我選夫條件中,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以貌取人。OK,廢話少說,快把他的資料給我。”選赫舍里光裕做老公,蔣嬋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
“既然不是選俯馬,你拿他們的資料做什么?”哈巴圖有股不祥的預感。
“我關心同學不行嗎?想深刻了解他們。”
“為什么是赫舍里光裕?”
“那是我的事。”
“咳咳。”哈巴圖清了清喉。“赫舍里光裕,長像驚險就不用我說,公主也清楚,赫舍里王爺唯一的兒子,赫舍里王爺是太后的表哥,朝中地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手握大清四分之一的兵權。心機深沉,專于算計,朝中大臣敬畏他,皇上也不敢公然與他對峙。赫舍里光裕仗著父親在朝中的地位,太后又是他表姑,在外面胡作非為,仗勢欺人,奸淫擄掠無惡不作。在京城臭名遠揚,百姓敢怒不敢言,皇上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蔣嬋和宛如站在國子監大門口,蔣嬋抬頭望著天空,晴朗天空,萬里無云,今天真是個適合找茬的日子。
學堂里學子們正在搖頭晃腦,背古文,蔣嬋也不落他人之后,搖頭晃腦的打著瞌睡。先生對自己教的學生很滿意,唯一讓他氣憤的是那個睡得不亦樂乎的蔣嬋,剛開始他還阻止,后來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好自動放棄,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教誨迷途糕羊的苦差事,就交給他人為之。只盼望別一顆耗子屎毀了一鍋粥!
“臭小子。”有人在蔣嬋桌上敲了敲。
“干嘛?”蔣嬋睜開迷迷糊糊的雙眼看了一眼來人,不識認,應該是找錯人,接著睡。
“臭小子。”來人很明顯并不打算放過她。
“你很煩耶!我說大哥有事說事,沒事麻煩你那邊涼快那邊去。”擾人清夢是很沒禮貌的行為,虧他還是有學問的人。
“臭小子,小王爺叫你過去。”得罪過赫舍里小王爺的人,下場絕對慘不忍睹。
“小王爺,就是那個死胖子嗎?”蔣嬋指著赫舍里光裕問道。
嘖嘖嘖!這古蕫畫面真叫人反胃。
老套!電視里她見多了,一個給他煽風,二個人給他捶肩,還有二個人給他捶腿,媽的!比她還享受。這種畫面大多是拿來形容那些趾高氣揚,囂張、跋扈的窩囊廢。仗著自己有個有錢的老爸,就覺得高人一等,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整個兒就一廢物。
“沒錯。”答得太快,卻不知道自己已經掉入蔣嬋挖好的陷井中。
“有眼光,知己啊!沒想到在這點上我們能達成共識,看來你是身在曹營心在漢,表面對他惟命是從,心底卻對他恨之入骨。”蔣嬋拍了拍對方的肩,一副惋惜的樣了,偶爾玩玩挑撥離間也不賴。
舒穆祿特爾和索尼泰對望一眼,選擇靜觀其變,他們也很好奇蔣嬋接下來會怎么辦。
“臭小子,識相點,別敬酒不喝,喝罰酒,還不快點滾過來跟本小王爺陪罪。”赫舍里光裕不耐煩道。
切,看來挑撥離間失效,沒關系,她還有別的計謀。“好。”
“少爺……”宛如剛準備阻止。